“他疯了,或者他根本就是一个潜在的暴力分子”,挽音显然还是对这件事情很介怀。 傅亦川没法确定挽音的愤怒,是单纯因为自己受到了暴力对待,还是这是因为施加暴力的人是慕成锦这个人。 因此他问道:“很难过?” 这是不动声色的试探,其实也含了点儿隐隐约约的暗示,暗示她在现任丈夫面前,应该跟前男友撇清关系。 但是挽音显然没察觉到傅亦川的心思,她沉默了三秒,点了点头道:“很难过。” 她自认为跟慕成锦交往以来,一直是模范女友的代表,就算分开了,她也不是过错方。 所以她不明白对任何女人都绅士有礼的慕成锦,为什么独独对她露出了这么恶劣的一面。 她替自己委屈,有些事情,原来就算是做到最好也是没用的。 因为委屈,所以难过。 又因为倾听者是傅亦川,所以她不自觉就说出了心里话。 很难过? 听到这个回答,傅亦川眉头跳了跳。 错了,关系错了,简直是大错特错! 他觉得自己马上都快要成为挽音的知心长辈了,很称职的倾听着晚辈对感情生活的迷惘烦恼,晚辈对他也很信任,因而无话不谈,所以连对着前男友的想法都毫不避讳的倾心相告,可能还希望从他这儿得到些反馈或者忠告又或者安慰。 傅亦川是个洞察人心的好手,他沉默不语,挽音没有得到回应,还真好奇又有点儿茫然的抬头。 因为在她的认知里,这种情况,男人应该会拍拍她的头,温声抚慰她才对啊。 结果她抬头,只看到了傅亦川紧抿的薄唇和紧绷的下颚线。 傅亦川快要被挽音的反应气笑了,难不成他看起来胸怀就这么宽广,宽广到可以容纳自己的妻子在面前说她因为别的男人而难过? 傅亦川不怎么温和的时候,挽音就有一点点怵他。 他虽然在她面前温和,那也是带着侵略和强势性的温和。 至少挽音是这么认为的。 车厢一时很寂静,挽音坐直了身体,实在受不了这气氛,所以先开口打破了寂静,“你和他说了些什么?” 他自然指的是慕成锦。 “没说几句。” 确实没说几句,因为一直在打架! “哦”,挽音这才想起来男人是上班时间,“公司忙吗?你离开没问题吗?” 傅亦川看了挽音一眼,“没在公司,在附近的茶室谈合作案。” “啊?”挽音皱眉,很是抱歉愧疚,“那你突然离开,对方不会生气吗?” 傅亦川没回答,静静注视了挽音几秒,直到看的挽音心底发慌,他才靠近了她。 他身形将她笼罩,挽音的背几乎靠在了车门上。 “手给我。” 挽音依言伸出左手。 “另一只。” 挽音急忙换了右手。 傅亦川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从她肩膀,顺着胳膊,力道不轻不重的握住,停顿两秒,问她,“痛不痛?” 挽音这才明白,他是在检查她有没有哪儿伤到了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