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挽音不说话,老夫人放柔了声音,拍了拍挽音的手道:“我假装不知道你们订婚取消的事情,把慕成锦叫过来,和他说了一些你的事儿,无非是希望他能因此惦念着你的好,往后不至于闹得太过难看,还能照拂一下你……” “可是我不……” “外婆知道,外婆都懂”,老夫人叹了一口气,“可是外婆担心你啊,外婆已经老了,没办法事事都照拂你,所以只能做些小事,希望你以后的路能好走一些……” 挽音只觉得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有再次溢出的趋势。 她吸了吸鼻子,眼睛泛酸,心里也泛酸。 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却还是让家人这么担心,连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 “我会和他好好谈谈的”,挽音回道,“为我们一年多的感情,画上句号。” …… 张勇坐在车里,看到挽音客气而疏离的跟慕成锦说了几句话。 然后便上了他的车。 张勇立刻启动车子跟了上去。 挽音和慕成锦去了附近的一个咖啡厅,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张勇可以清楚的看到两人的动作。 他在思索,要不要把这事儿通知一下傅总。 算了,还是静观其变吧! 咖啡厅内,慕成锦静静注视着挽音。 不自觉的,他伸出手指,想去触碰她微红的眼眶,“哭了?” 挽音扭头躲避。 慕成锦的手指在空中尴尬的停了一秒,才收了回去。 “抱歉”,慕成锦看着挽音精致清冷的五官,心里五味杂陈,“我从来不知道……” “你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呢?” 挽音打断他的话,紧盯着他的眸子,“慕公子做事向来随心所欲,只听从自己的厌恶喜好,何时有想过其他人?” 挽音摸了摸自己的眼眶,扯开唇角,“我是哭了,可这眼泪也绝不是为你而流,所以慕公子大可以收回你的抱歉,怜悯,以及愧疚。” 在两人的这段关系中,慕成锦毫无疑问是施暴者,而她是受害者。 既然是施暴者,那最好就彻彻底底做一个恶人,而不是一边假惺惺的忏悔,一边再次挥起屠刀。 慕成锦很是无奈,她觉得挽音就像是一只刺猬,他几乎没办法与她交流了。 “你的世界,是不是只有黑与白?”慕成锦皱眉,“不论你相信不相信,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的!” 挽音深呼吸了一口气,不这样,她觉得自己几乎要窒息了。 为什么人为了寻求心安理得,老是会为自己找无数理由,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角度。 好好过日子,却在订婚前一天搞出这种事情? 难道慕成锦的意思,是在责怪她非要去楼梯间看到了他们俩? 挽音唇角划开嘲讽的弧度,“所以慕公子一直想找我谈,就是想谈这些的吗?” 慕成锦看着眼前陌生的挽音,他有一秒钟的犹豫,但还是下定决心开口了。 “我想说,我们结婚吧,往后余生,我要你,而且只有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