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还是老实点好,输不起就不要玩,更不要想着仗着人多欺负人,有的人不是你能惹的起滴。” 走的时候,刘畅笑眯眯的点了支烟,一手抓住刚挣扎着起来的六毛,朝他脸上吐了口烟说了句。 然后轻轻一推,这家伙又摔倒了地上。 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张涛兄弟两,刘畅心情很愉悦,头也没回的走了。 这个逼等了很久了,终于装了出去,很爽! “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住?万一那些家伙再找人过来,怎么办?” 回到住处后,王栗一脸警惕的看着两人的包,然后担心的问向刘畅。 刚刚的那场牌局,他们两加一起赢了一万多,清空了好几个家伙一个月的工资。 算上刘畅这两天挣的钱,都好几万了。 这钱太多了,多的王栗完全没法放心。 虽然他赢的少,才三千多块钱。 但是加上刘畅给的钱,还有之前自己身上的钱,现在身上有了近五千块钱。 对于以前身上从没装过超过十块钱零花钱的王栗来说,这笔钱太多了,他揣身上真的没法安定。 而除了自己赢的钱,剩下的钱全部被刘畅赢了,刘畅身上此刻恐怕破两万了。 这一刻,王栗心中有点混乱,不知道自己跟着刘畅到底是好还是坏。 从踏上南下的火车起,连着发生的事情极大的冲击着几乎如同白纸一样的王栗。 这些经历或许很多人出来打工一辈子都碰不上,他全遇上了。 在这些事情之中,让王栗知道了现实的残酷,人心的险恶。 刘畅的镇定,刘畅的算计,刘畅的能力,刘畅的江湖气息,也一遍遍刷着他的心灵,让他见识了一个完全不同的刘畅。 “不用换,你先去洗澡,估计你今晚没那么早能睡着了。等下我打个电话给张燕,晚上我们去吃宵夜去!就这么点钱,有啥好担心的。” 看了眼王栗的样子,刘畅笑着回道。 才几万块钱而已,这算什么? 至于那些被自己揍过的人,刘畅真不怎么担心。 他们再叫人不太可能,毕竟那厂就那么大点,人只有那么多。 如果他们真叫人过来,大不了自己跑就是。 报警,这个刘畅更不用担心。 这时候很多人碰到事情都是自己解决,或者找老乡。 报警在他们心中根本就没这个概念,而且这时的人也不怎么相信警察,他们宁愿自己解决。 那个家具厂的那些人想要报警,他们恐怕也不好意思。 说自己赌钱输了钱后输不起? 还是说自己几个人被人家一个揍了?似乎这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你们这是路上捡到钱了?怎么大晚上的想起请我们吃宵夜?” 张燕姐妹两还没睡,来的也快。 刘畅他们刚洗完澡,张燕就开着车子到了他们住宿的地方。 上了车后,张雪好奇的问向刘畅,不知道这家伙怎么会想起请她们吃宵夜。 吃宵夜这种活动南方这边居多,在刘畅他们老家那边,基本上没这个习惯,就算市里也没。 “我们晚上去拿东西的时候,跟那边工厂的人玩了几把牌,不小心赢了点钱。” 只要张雪问,王栗这家伙基本上都会把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次他还算好了,没有把赢了多少说了出来,让刘畅松了口气。 要不然,他估计得踹王栗几脚了。 “呵….你们还有这运气,那还真要请我们吃东西。” 张雪并没追问刘畅他们到底赢了多少,也没说玩牌的事情。 湘南人好赌,什么字牌扑克麻将,各种玩法都有,十个人中有九个会赌。 刘畅和王栗现在也不是孩子了,玩两把很正常。 不过如果她知道刘畅和王栗赢了多少的话,估计说不定会好好嘲讽一番张涛兄弟两,其他反而不会那么关注了。 对于那两兄弟,她跟王栗一样很生气。 倒是张燕隐约猜到了什么,不过没说。 两个刚出来打工的少年,赢了点钱来请她们吃宵夜,这恐怕不是一点钱了。 毕竟刘畅给她的印象都是比较稳重的人,一点小钱也不会让刘畅表现的兴奋。 这让她对刘畅越发好奇起来,不知道这少年到底是怎么长大的,怎么就跟老江湖一样? 张雪说过她们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些局,说实话,就算张燕出来闯荡几年了,面对那些,她仍然不觉的自己懂,最多就是她不会上当而已。 抓住机会反挣一把,这种事情想都不敢去想。 “我哋呢班打工仔,通街走籴直头系坏肠胃,揾嗰些少到月底点够使,确系认真湿滞……” 在南方,只要不刮风下雨,这边的夜宵档都会有人,生意好的很。 那些加班晚的人,还有一些本地人,以及一些有点钱想叫三两朋友一起畅谈人生的人,组成了宵夜大军。 从最简单的麻辣烫和汤河粉,到砂锅粥海鲜烧烤,杯觥交错,热闹非凡。 张燕把车停在一边,便带着刘畅他们三个去她经常去过的一个夜宵档吃东西。 路边一个店里传来这首比较劲爆的音乐,还有好几个人跟着大声唱着,用的是粤语。 对于很多出来找工的人,特别是南方这边本地出来打工的人,如果知道这首歌的意思的话,恐怕都会跟着唱两句。 因为这很适合他们。 “这是什么歌?看那些人唱的很起劲,听起来也有点意思。” 王栗听不懂,所以他也没关注这个。 张雪似乎对这个好奇,问了下。 “《半斤八两》,一首粤语歌。” 刘畅刚好在张雪旁边,听到后回了下。 这是一首说打工人的遭遇的歌曲,虽然来自香江,但是对于这个时候出来南方打工的人来说,这首歌一样适合他们,一样的辛酸,所以都喜欢跟着唱两句。 工字不出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