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轩往前一挡,钱浅便往欧阳轩身后退,手往兜里,把赚来的钱重新塞了塞。 “哟!卖衣裳是吧?”司马越上前一脚踩在油布纸上的几件衣裳上,碾了碾。 原本摊开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小衣裳在司马越的一脚之下,多了一滩泥巴。 “一件童装三十元,这里十件,刚好三百!”欧阳轩瞧瞧地上的衣裳,拿起来抖了抖,道。 一旁卖被单的夫妻一听,这两个孩子,还真是能坐地起价! 好吧!虽然,这个“太子爷”欺人在前,但是,人家是司马家的少爷啊! 就他们这样摆地摊的都知道,这两个孩子不会不知道吧?! 一条街,就有过半的店面是司马家的,在人家的地盘上……卖被单的夫妻把自个儿的三轮车挪了挪。 那边卖鞋子的站起来,讨好地道:“少爷,大少爷,大家摆地摊的都不容易,这肮脏的衣裳,我们自己洗就好!”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欧阳轩他们使眼神。 欧阳轩装作没有看见,钱浅则是在欧阳轩后面,低着头收拾东西。 和这个嚣张的小黄毛,他们仇是已经结上了,能息事宁人吗? 肯定是不能的! 司马越眼角都没有瞄卖鞋的,只是,盯着欧阳轩和在后面一个劲儿收拾的钱浅。 “怎么?不买十件?那这三件肮脏的150元!”欧阳轩悠闲自如地道。 “十件才三百,三件就一百五十?你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吗?”司马越讥嘲地道。 欧阳轩坦然自若:“十件三百是批发价,你拿三件,还是你自个儿恶意弄脏的,我怎么好意思批发价给你呢?当然要卖价,是不是啊?大少爷!”说到最后,欧阳轩唇角微扬,也带出一丝的讥嘲。 “找死啊!”司马越一拳头就朝着欧阳轩打过来,欧阳轩头一偏…… 卖鞋子的赶紧站起来,要去拉人,但是,被卖被单的两夫妻给拉住了。 “这两个孩子的大人估计也不简单!” 卖鞋的一看,那个司马家的一拳过来,这个孩子头一偏,脚一扫,那个司马家的一个站立不稳,正要摔倒,便也住嘴了! 司马越一个踉跄,他身旁的两个赶紧上前去扶住。 好吧!跟在司马越身旁的是两个大人,见自家的少爷一拳拳打向一个摆地摊的孩子,他们都不知道该不该要上前一起揍那小孩…… 那是个小孩…… 此时,路边已经围了不少人。 虽然现在正中午,集市人少了许多,但是,还是有不少人的! 人一围拢,这两个大人更是不好出手了。 只能一个劲儿上前拦阻,接着拦阻格挡欧阳轩,想架着欧阳轩让他们家少爷打,但是,欧阳轩手脚灵活,钱浅也已经退入人群,捡着石头,开始拉弓弹了! 司马越和这两个保镖为此吃了不少的亏。 司马越打不过欧阳轩不说,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石子,又快又狠,一个劲儿往他脸上,头上蹦。 又痛又难受。 他都快崩溃了! 这一定是鼻青脸肿了! 难道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吗? 好吧!不只是这石头只打脸,这个在学校里就阴了他的小子,也一个劲儿地朝着他下盘而去。 司马越拳拳朝着欧阳轩的脸去,欧阳轩只是闪躲,但是,脚下却是从来没有放松。 因为,人挤人,看的多,大家都只是钻着头往里面瞅的多,看到的多数是上半身,就是一个染着黄发的少年一拳又一拳朝着另一位少年打去,另一位少年只是闪躲,并不回手。 不过,这个少年嚣张第打着打着,便摔倒在地,摔倒了,又站起来继续要打人…… 司马越的两个保镖,原本想上前架人的,也不知道那个小子什么身法,不是被闪过,就是一下子被甩开…… 邪门的很! 好吧!连他们两也在人群的呼叫中,只看到他们家少爷非要打到人,结果,还打不到,打不到不说,还一下一下地摔跤…… 而且,人群里,不知道谁,已经不只是扔石子,都有人扔烂菜和臭鸡蛋…… 怀安镇是司马家势力最大,最有钱不错,但是,也数司马家最嚣张,最为难人。 平日里,大家对司马家敢怒不敢言,此时,见有人不断在人群里扔石子,便也跟着扔烂菜,扔臭鸡蛋,最后,扔什么的都有。 司马越的两个保镖瞬间就应接不暇了! 原本还想着保护自家的少爷,结果,自保都难了! 司马越在n次摔倒后,他躺在地上不想起来了! 特么又累又痛,还被那么多人围观。 两个保镖只会上蹿下跳。 在这一片混乱中,欧阳轩拉着钱浅,推着自行车溜了。 他们找个偏僻的地方掸掸衣裳,然后,在路边摊买了两个棒球帽往头上一盖,帽沿往下压了压,他们就开始逛集市了。 反正一百多件的衣裳总共才剩下十件了,这十件,刚才钱浅都趁机拉出来,给卷起来放进背包里了。 手里拽着好几百块钱,他们推着自行车逛集市。 下午开始,小商贩在摊位上吆喝又起,原本冷清那么一点点的街道又比肩接踵。 街道两旁是密集的货架,地摊,卖着各种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 街市上,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不绝于耳,熙熙攘攘! 即使,他们不戴帽子,估计,那个黄毛的要找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 钱浅和欧阳轩从南走到北,从东逛到西。 买了许多的东西,有水果,有日用品等等,觉得还没有吃过的,他们都买来尝尝;能用着的就买来提在手上。 两个人的双手不不够提,转头都捆在自行车上。 他们怀里揣着几百块钱,牵着手走在人群里,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的富有和满足过。 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钱浅和欧阳轩挤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