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越冷,越冷越害怕。 “钱浅!”欧阳轩一边手电筒,一边吼叫。 一入小巷子,欧阳轩就跑了起来,小跑中,一路撞上了往外走的司马初露。 欧阳轩一见是司马初露,便一把揪住,急急地问:“看到钱浅没有?” 司马初露一抬头,便对上一张俊朗的脸。 只是,此时,这张脸上都是紧张和焦躁,不过,紧张和焦躁里,带着杀气,那眼神让人望一眼就寒颤。 原本想在设计欧阳轩的司马初露一下子倒是有些惊吓了:“她……她被你爸给……给……” 司马初露这话还没有落,欧阳轩已经甩开她,往巷子深处跑了。 这个时候,司马初露原本也想跟上去瞧瞧的,但是,想着,此时,还是把自己撇开好。 不然,那个欧阳轩回头,准会把她给杀了,她可是看到他手上拿着一把刀,身上还别着两把,这完全是要杀人的模样。 好吧!她还是回司马家吧! 欧阳轩冲进屋里的时候,钱浅被全身捆绑着扔在角落里,挣扎着,一位衣着凌乱破旧的中年男子提着酒,正摇摇晃晃地扑向钱浅…… 欧阳轩想也没有想,拿出身上的刀,一脚踹向那个男人,一刀向那位中年男人砍去! “欧阳择,我要杀了你!” 欧阳轩那滔天的仇恨和愤怒让在另一旁的司马华吓一跳。 司马华还没有走。 被黄色录像厅荼毒的少年,满脑子的不健康,司马初露走了,他还想着留下来看现场版的。 却不想碰上了一个黑煞! 要问司马华这一生怕过谁?他就怕发怒的欧阳轩。 那个样子实在太可怕了! 就像现在,黑暗中举着明晃晃的刀…… 司马华趔趄两步,欧阳轩已经把欧阳择砍倒了,眼睛也没有瞄那血,只是过去扶角落的钱浅。 “小浅!小浅!”欧阳轩一把抱住钱浅,沙哑地叫着。 “呜呜!” 欧阳轩在巷子里喊人的时候,钱浅就听到了,只是,她嘴巴被破布给塞住了,手脚有被捆。 司马华和司马初露把她拖到这儿来,钱浅还以为这一下她哥哥找不到她了,她完蛋了! 此时,一见欧阳轩也是很激动! 好吧!他还看到哥哥砍人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砍死。 “哥,哥!” 欧阳轩一拿掉她嘴上的布条,钱浅就挣扎着叫欧阳轩哥哥。 “哥,那个人有没有死掉啊!” 她哥一身是血,好不! 欧阳家,虽然早早就没有人住,荒废了,但是,欧阳择回来,他还是找出一盏油灯的。 所以,此时,整个半倒塌的房屋,除了屋顶还漏着雨外,就是一盏灯光忽明忽暗。 钱浅被扔进来,还没有看清那位摇摇晃晃向她的中年人是谁,欧阳轩倒是,只有瞄见一个背影就知道了! 欧阳轩帮钱浅身上的绳索一除,然后,冷漠地道:“管他死活!” “可是,死人了会坐牢……” “未成年,砍死白砍!”欧阳轩淡淡地道。 那个神情的冷漠,让钱浅整个人都不好了! 哥哥这样子,有些可怕! “哥!”钱浅揉着手臂,站起来。 “你……你这个畜生!”欧阳择有些酒醒了。 “没死!”欧阳轩上前踢了踢。 欧阳择要爬起来。 欧阳轩捡起地上的手电筒,光打在欧阳择的身上:“等会儿,警察会过来带你,好好去劳教吧!” 平淡,冷漠。 “你……”欧阳择爬起来,踉跄一下。 手上脚上都有血,也不知道欧阳轩砍中他哪儿…… 钱浅有些害怕了! 欧阳轩把钱浅往身后一拉,对着欧阳择道:“以后,你假如敢动小浅分毫,我会把你砍的生不如死的!” 镇定,淡漠。 “哥!” 这样的哥哥很可怕! 欧阳轩拉着钱浅:“咱们走!” 司马华觉得自己双脚都要迈不开了。 这欧阳轩真可怕! 结果,“噗通”一声,也不知道勾到哪儿,就摔倒了。 “谁?” 欧阳轩的手电筒的强光打来,司马华拔腿就跑。 “是司马华!”钱浅咬牙切齿。 “是司马华和司马初露绑架我的!”钱浅在后面叫道。 司马华跌跌撞撞,跑的更快了了! 身后只有一道冷冷的声音犹如阎王一般。 “司马华和司马初露是吧?你们兄妹别在村里给我碰上!” 声音淡淡的,冷冷的。 但是,司马华觉得,这人比任何人都可怕! 那一晚,欧阳轩和钱浅相互扶持着回裁缝店。 原本就是一路骑着自行车从镇上回来,然后,又一路惊慌失措寻找和奔跑…… 又加上刚才愤怒和激动…… 好吧!钱浅也是,被一路拖着进来,又被捆着…… 一下子,脱险后,两个人都觉得整个人都是虚的! 害怕,惊慌,恐惧过后的虚脱,他们回家关了门,塞上门栓,倒在那张小床上,相互偎依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没有亮,就听到村口在叫,说,昨晚公安进村了,那个欧阳择被抓走了。 为什么得出那样的结论呢?因为,今天大清早有人在欧阳择家里看到一滩的血迹,还有扔落的绳索…… 这血迹一直往巷子口外,听说,连村口大路上都能看到一些。 钱浅长吁一口气。 看来,欧阳择是跑了! 没有死就好! 无论欧阳择怎么样该死,都该由法律来惩处,他们假如做了,那么,就是犯法。 无论如何,都不要让他哥以后的大好前途,毁在人生的有污点上。 她不会让他哥背上杀父的罪名,被千夫所指。 随着这个欧阳择的“被抓”,还有司马华和司马初露走了…… 听说,大清早的,去他们爷爷三岙村了。 日子又这样平静了下来。 大清早醒来,欧阳轩洗了一下澡,换了一身衣裳,把那沾染点点滴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