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不悔根本就不敢回头看,因为那些太监们的脚步声就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眼前的景物变得模糊,她丝毫都不怀疑自己随时都有可能晕倒。 狠了狠心,直接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口中蔓延出的血腥味让她有了一瞬间的清明,这个破皇宫,难道就没有丫鬟负责冷宫这一块儿吗? “前面已经没有路了,小美人儿!还不乖乖走过来让小爷们给你解了身上的药性?”那三个小太监堵在了这条胡同的出口,一脸的狞笑。 姜不悔背靠着墙壁缓缓倒下,眼前的景色再一次变得模糊不堪,身体像是被点燃了一样无比燥热,“呵,一群没种的家伙,又拿什么给本郡主解身上的药性?” 掌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刺到了血肉里,可是这疼痛却丝毫不能刺激她现在已经有些麻木的神经。 七皇叔,救我! “王爷,您的萧吹得真好,半夏从来都没有听过那样好的箫声,不如等王爷有时间的话就教一教半夏吧?”眼看着姜不悔不在淮忆的身边,秦半夏就像是一个狗皮膏药一样黏在了淮忆的身边,“这酒半夏敬七王爷,以后半夏就是七王爷的徒儿了?” “郡主呢?”淮忆只是自顾自地剥着金桔,不过才一会儿工夫。果盘里的金桔已经被他全部剥好。 “回主子的话,那个是不是刚刚送郡主出去的小宫女?”其实忍冬在看到那个小宫女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不对劲儿,但是奈何这个秦小姐一直在和自己家主子说话,所以也就没有多言。 “把她叫过来,”淮忆的脸色已经黑了一半,不过至始至终,依旧一个眼神都没有赏给秦半夏,“你,滚!” 秦半夏呆滞在原地,七王爷刚刚的表情简直太吓人了,好像能把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小姐,我······我们先走吧······”秦半夏的丫鬟急忙扶着双腿发颤的秦半夏离开,除此之外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奴婢不知啊,奴婢不知什么郡主,也不知道郡主到底去了哪里啊!求七王爷饶命!求七王爷饶命啊!”那丫鬟被忍冬拎了过来,结果淮忆还什么都没有说的时候,这个宫女就开始跪地求饶。 淮忆蹙眉,心里的不安瞬间放大,“忍冬,让她说实话。” “是。”忍冬直接用手掐住了那个宫女的脖子,然后把她举高。 那个宫女瞪大了眼睛,一脸惊恐地胡乱挣扎着,似乎是没有想到七王爷会这么放肆,要知道,整个京城的达官贵族都坐在这里,主位上,坐着的可是花安最尊贵的人! “七弟!小宫女惹到了你,你尽可拉下去慢慢收拾,不要失了自己的身份!”小宫女被忍冬掐着脖子举起来,整个御花园哑口无言,只剩下皇帝淮辰的暴怒声。 “本王只问你一遍,郡主在哪!”淮忆的脸色差到了极点,根本就不理会皇帝淮辰的暴怒。 “奴······奴婢······”这个小宫女闪烁其词,一副依旧要撒谎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