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有,都有。”徐齐霖宠溺地刮刮妹子的小脸蛋儿,这个妹妹虽小,倒是挺会处事。 要知道,历史上的徐家小妹会成为高宗李治的婕妤,也是很有才名的一个女子。 经妹子这么一打断,徐齐霖又不想费脑筋去想了。都说了才思不够敏捷,老姐还能责罚自己不成? 磨蹭了一会儿,宫人把书拿来了,徐齐霖便告辞回去。 虽然自己还未成年,在姐姐面前不用太拘礼数,可到底不比家里松散自由。 徐惠果然没再追问做诗的事情,想必是怕弟弟在众人面前难堪。只是细心地又嘱咐了几句,还取出两个小金饼子给了弟弟。 要知道,充容位列九嫔,是正二品,那也是有俸禄的。每月九贯钱,每年禄米四百七十石。 虽然不象正常的京官那样有职田、力课等额外收入,可身为皇帝的女人,在皇宫里吃喝还掏钱,你不是埋汰皇帝陛下吗? 吃的喝的用的不花钱,也就平常打赏宫人的小钱,皇帝还时不时能有个赏赐。 所以,徐惠一下子拿出两个小金饼,约是四两重,还是绰绰有余,毫无压力的。 还是老姐好,给金饼,好拿啊!徐齐霖感慨了一下,谢过收好。 按照当时的兑换比,一两金子能换六贯钱,一贯钱一千枚制钱,大约八九斤重。 这两个金饼子也就相当于二十四贯钱,再乘以八——这个,这个,差不多二百斤吧! 徐齐霖这个小正太,别说吭哧吭哧地扛着二百斤走出宫去,就是往身上一压,那也得变成死狗啊! 徐惠肯定也想到了这点,那样的情景太那啥了。再说,嫔妃们领工资也不是给制钱,都是换算成金饼子或是绸帛。 揣好金饼,小昭已经跳上榻,小腿一曲一伸地跃跃欲试。 徐齐霖笑着把身子一猴,小丫头已经咯咯笑着蹦到他的背上,双手环着他的脖子。 徐惠笑着摇头,也不说重话。虽然不合礼制,可父母双亡,这兄妹情笃,让人看着就心生暖意。 徐齐霖背着妹子走到殿门口,才得到妹子的提醒,忙转过身来,冲着两位小公主草草施礼告别。 小幺公主还只顾着玩,对新到手的布娃娃爱不释手。 晋阳公主则扬着粉嘟嘟的小脸蛋儿,萌萌地直盯盯地看着。看着哥哥背着妹妹,边说笑边走远,她的眼中不禁闪现出羡慕的神情。 …………… 姐姐是嫔妃,自己算是国舅吗?很牛*逼吗? 可别被戏里的那些东西给骗了,起码在初唐,还真不是什么值得夸耀,被人捧着供着的。 再说,真正意义上的国舅应该是皇后或太后的兄弟。象长孙无忌,就是名副其实的国舅爷。 嫔妃的兄弟嘛,极少数拍马屁的可能叫你一声国舅,但最多的还是称呼你的官职。 也就是说,徐齐霖现在啥也不是,只能被别人称作“公子”。 现在,说服了姐姐,立志干一番大事业的徐公子已经回到了家里,也就是徐府。 徐齐霖的父亲徐孝德大约从贞观元年开始,正式出仕唐朝。最初担任绵州巴西县尉,洛阳府伊阙县丞,都是八九品小官。 后来,徐孝德由于工作出色,顺利晋升太子府右卫长史,跨入京官行列,后再授将作监丞。 徐惠入宫后不久,徐孝德即被太宗擢升为礼部员外郎,位从六品上。 本来随着女儿的得宠,老徐同志的仕途是相当光明的。可与历史上不同,老徐夫妇突然相继染病,不治身亡。 所谓人走茶凉,古今亦然。 虽然徐惠升为九嫔之一的充容,可一家子没了顶梁柱,只剩下城外老徐当京官后购置的几百亩田地,生活过得并不算宽裕的。 至于大哥徐齐聃,才十七岁。尽管被李二封为弘文生,也只算是破格录取,能进入弘文馆这个贵族学校继续深造。以后的前途嘛,还是要通过科举入仕。 当然,弘文生是没有俸禄的,只不过科举考试时较一般平民子弟要求低一些,也仅此而已。 所以,徐惠给徐齐霖金饼子,可不是让他乱花,而是让他拿回去贴补家用的。 只不过,徐惠不知道,这个小弟已经开始挣钱养家,并赚到了第一桶金。 回到家里,徐齐霖便让仆妇给妹妹再缝制一个布娃娃。至于要送给小公主的,徐齐霖觉得再设计几个新款式,一定更有效果。 坐在书房内,随手拿过纸和炭笔,略微构思了一下,描描划划,一只kitty猫便跃然纸上。稍微修改了一下,他又拿出一张纸,来个维尼熊…… 然后呢,再给维尼熊涂上红短衣、蓝围裙,皮肤是淡黄色,又把嘴巴改成上翘,变成笑眯眯的开心样子。 看到跃然纸上的可爱的维尼熊,连徐齐霖都忍不住笑了。 接着又给kitty猫涂上粉色,虽然颜色不是很正,但却能看出是个小女孩,那蝴蝶结就是证明嘛。 在自己的书房里,徐齐霖才感到轻松舒适。桌子、椅子,可都是后世的样式,又称高足家俱。 如果徐齐霖做些高足家俱,甚至是软沙发之类的,不是个生财之道吗? 徐齐霖开始倒是这么想过,但习俗力量的强大使他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 坐什么,如何坐,这不是舒服不舒服的问题。而是礼制,是长时间形成的礼仪观念。 比如说榻,虽然矮,可也能垂下腿坐着,腿弯一弯,就当是马扎或小板凳好了。 可你这种放松随便的坐姿,或许会让人觉得是关系很铁,熟不拘礼;可更多的时候,却会被人看成是无礼,是冒犯。 所以,徐齐霖只能是自己先舒服着,且是在自己的小天地里。 在外面,就只能忍着、难受着,努力装出端庄守礼的样子。 而且,冷不丁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