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赢骄也吃完了,他放下筷子,从旁边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道:“就我跟你说房子门锁坏了那次。”
景辞的眼睛倏地瞪大:“那次你是去办这个?”
“不然呢?”赢骄反问了一句,忽然察觉到景辞语气的异常:“不是,那你以为我干嘛去了?”
“我……”景辞羞愧地道歉:“对不起。”
赢骄这会儿是彻底反应过来了,景辞早知道他在说谎,却只是默默忍着,什么都没问。
怪不得他回来之后,看他的脸色不太对。
当时他还以为景辞不想被他亲,原来是因为这个。
赢骄一哂,点头:“所以你什么都知道,但就是不问我,只一个人在心里瞎猜。”
景辞又是尴尬,又是愧疚,再次冲赢骄道歉。
赢骄扔了纸巾,淡淡道:“你哪儿错了?”
“不该怀疑你……”
赢骄无奈:“你还是没明白。”
景辞抬眸疑惑地看着他。
“不是这么个事儿。”赢骄觉得自己的口气有点重,缓了一下,坐到景辞旁边:“我对你说谎,不管是因为什么,都是我的错。你会生气、会怀疑都是应该的。”
他握住景辞的手,深深地看着他:“但你不高兴了,为什么不说出来?”
“那样,”景辞垂眸,艰难道:“那样太斤斤计较了。”
这么一点小事儿就要刨根问底,他很怕赢骄被他逼的喘不过气来。
“扯淡。”赢骄嗤笑:“你去阳城那次,我气你跟肖乐悦大晚上一起出去,你觉得我斤斤计较吗?”
景辞连忙摇头。
不但不觉得,反而因为赢骄那么重视他而有点欢喜。
景辞有点懂了。
“这不就是了。”赢骄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跟你说话呢,低什么头,看我。”
“我惹你生气,你怎么发脾气都行,就是别憋着。本来只是小事,憋着憋着就变成了大事。以后几十年要是都这样,咱俩还怎么过?”
景辞在心里换位思考了一下,若是赢骄也像自己一样,什么都不说,有反常的情绪也瞒着自己,一个人默默消化,自己也会不开心。
“哥,对不起。”景辞主动握住他的手,顾不得什么羞耻和尴尬,急切道:“我错了,以后……以后再不会这样了,我保证。”
都主动叫哥了,可见是真听进去了。
赢骄知道他的性格,能这样直白的表态已经是不容易。更何况这件事他也有错,他之前总以为很多事不需要跟景辞交代,直接做就完事儿了。
但现在看来,这样反而会让景辞没有安全感。他自我反思了一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保证什么,我又不是老刘。”
景辞以为他还在介意,正要说点儿什么,就听见他又道:“我这个人比较实际,不喜欢听口头说的。”
景辞心里正急着补偿赢骄,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家这位是个什么德行,连忙问道:“那你喜欢什么?”
赢骄舔了下唇,低声道:“我喜欢口头做的。”
景辞怔了一下,立刻想到前几天他在沙发上对自己耳语的那几句,脸瞬间涨红了。
赢骄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欣赏了好一会儿景辞害臊不已的模样,这才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出去,说起了正事:“过户的事情,避免夜长梦多,尽快去办吧。”
景辞巴不得他换话题,立刻点了点头。
“资料齐了应该很快就能办下来,到时候你也跟我一样,是独立户口了。”
景辞心里一动:“你是自己一个户口本?”
赢骄嗯了一声:“当年咱妈搞的,具体怎么弄得不清楚。”
景辞点了点头。
所有事情都已经说开,赢骄没再调戏景辞。去书房刷了两套卷子,午饭后,上床补了个觉。
为了那碗长寿面,他今天起的特别早,这会儿实在是困得受不了了。
景辞没睡,等赢骄睡熟了,他拿着手机去了阳台,输入刚刚记下的那家律师事务所的电话,打了过去。
怕吵醒赢骄,他声音放得非常低:“对,我想咨询,关于房产方面的。”
“房产赠予后可以撤销吗?非亲属,受赠人同意……”
“双方协同一致可以?行,我知道了,谢谢。”
“还有……”景辞握紧了手机,又道:“非亲属之间户口能不能在一个户口本?”
“都是成年人,没有未成年。”
“户口挂靠?!真的吗?好,我明天有时间。”
挂了电话,景辞心情大好地去了书房,将房产证和产权证拿过来,放进了自己的铁盒子里。
他合上盖子,下一秒忍不住又打开看了看。看够了之后重新把盒子盖上,可还没等多久,就再次打开了盒子。
如此重复了好多次,他终于想到一个永存保存的办法。
景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