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清渊看来,白天姜忆暖那威胁人的模样可不仅仅是嚣张那么简单,还有些残戾。 和眼前这个动不动就害怕得瑟瑟发抖的女人有着天壤之别。 他盯着她的眼眸,眼底深处溢出来的惊惧是做不了假的。 所以,白天的那人和眼前的这人,真的是同一个人? 姜忆暖关键时刻有点耳背,没听清霍清渊说了什么。 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小声问道:“你在说什么?” 霍清渊回过神来,凝视了她片刻,随即起了身,一边优雅地整理着有了几分褶皱的西装,一边像帝王发号施令般地开口:“把你的东西收拾好,跟我走!” 姜忆暖愣神了好一会儿,慢半拍地“啊”了声,“为什么啊?我不认识你,怎么能跟你走!” 霍清渊似笑非笑地睨着她,“这会儿倒是挺有安全意识了。” 姜忆暖的脸羞红了一片,不自在地将自己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反正、反正我不跟你走。” 霍清渊倒是很淡定,“那这儿的东西都不要了,人跟我走就成了。” 闻言,姜忆暖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吓得结巴了起来:“你你你、你要干干干什么?!” “啧。”霍清渊鄙夷出声,随即一把将她从床上捞了下来,然后提着她的衣领,将她生生拎出了卧室。 守在门口的黑西装们看到这一幕,眼里露出了几分惊奇,老大居然没把这个女人弄死? 看来今天有佛祖保佑。 姜忆暖却是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我不认识你,又没做什么坏事,别欺负我啊。” “我家里缺个佣人。”霍清渊忽然说。 姜忆暖愣了愣,傻傻地眨了眨眼,小声嘀咕:“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又不是我让你缺的。” 霍清渊,“……”这个蠢得冒油的二货真的是白天那个冷漠残戾的女人? 神经病吧! 霍清渊倏地将她扔到了小沙发上,屈起一腿,干净铮亮的皮鞋嚣张地踩在她的屁股旁边,顿时塌陷下一块。 姜忆暖紧绷着身子,瞪起了水汪汪的杏眸,看到他嘴角挂着的一抹痞笑。 “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乖乖地收拾东西主动跟我走,你的待遇也许会好一点;第二,让我的人暴力将你拎走,这里废了。” 姜忆暖哆嗦着唇,小心翼翼地问:“有没有第三种选择?” “呵。”霍清渊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一手从背后飞快地掠过,待姜忆暖再看清楚的时候,他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啊——”姜忆暖惊叫了一声,不断缩着自己的身子,鼻尖泛着粉红,双眸水润,好像随时都能哭出来。 霍清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阴森开口:“要第三种选择?” 姜忆暖猛地摇头,声音哽咽,“不要了,不要了!” “那么……” “我现在就去收拾!”姜忆暖从沙发上滑下来,连滚带爬地跑进了卧室,边抽噎着边拖出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