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还没碰到蒙父, 蒙伯娘的手腕便被蒙义一把扣住,在对方愤恨的眼神手微微一用力, 便把人推在了地上。
院子里的石子并不少, 蒙伯娘被尖锐的石子戳中了屁股, 顿时发出痛叫声。
“蒙义!你在做什么?!”
刚才还坐在一旁抽旱烟一言不发的蒙大伯见此,顿时大怒, 起身拿着旱烟杆指着蒙义质问道。
至于蒙伯娘则是被她几个女儿扶起来了。
蒙父立马紧张了,毕竟蒙义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将他大伯娘给推到了, 说得严重些那就是不敬长辈, 蒙义都这把年龄了还没找到媳妇,要是再往身上加这么一条闲言,以后更别想找到好姑娘了。
“大哥大哥, 是孩子不懂事, ”蒙父伸出手一边对蒙伯父解释,一边想把蒙义往外拉。
蒙义却纹丝不动, 他回头看了袁卫国一眼, 袁卫国心领神会, 走过来就将蒙父蒙母拉到了一旁。
见此,蒙大伯与蒙伯娘的脸色一青,这是要反天了?
“大伯, 大伯娘, ”蒙义一边看着他们, 一边挽起自己的衣袖, “你们别把什么脏水都往咱们二房身上泼, 我没找你们问罪都不错了,你们还想打我爹娘?真当爷爷奶奶走了,你们大房上天了啊?”
周围看热闹的人一愣,这蒙义话中有话啊。
蒙大伯心中一跳,他一把将旱烟杆扔向蒙义,蒙义微微一偏头,便躲了过去,“什么脏水?什么要上天?!蒙刚刚走,你就开始咒我们两口子了是不是?!”
蒙父一惊,正要去挡在蒙义面前就被蒙义的话震住了脚。
“大堂哥因为什么死的大伯你们自己清楚,”蒙义冷冷地看着他们,“既然敢夺我的运,就应该承我的难,什么好处都给了他,我蒙义生来就是被你们大房践踏的是吧?”
大房两口子脸色煞白。
他怎么知道?!
一直没说话的蒙母却瞪大了眼睛,她嚎叫一声,抬脚脱下一只鞋就往蒙伯娘身上招呼,“我说我儿子怎么十岁后步步召难呢!蒙刚那小子却闷声好得不得了!原来是你们作下的孽!”
蒙父也不是傻子,这么多年蒙母一直觉得蒙义是着了别人的道,只因蒙义的外公也会几分相术,他在世的时候说了好几遍蒙义是个好命人,蒙母自然记在了心上。
所以对于蒙义十岁后的命转,她没对外说出原因也是因为没有证据,现在两口子听了蒙义的话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
“大哥,我儿子的事真和你有关?”
蒙父也不去阻拦蒙母和蒙伯娘打架,而是瞪大眼看着蒙大伯。
蒙大伯此时脑袋乱成了浆糊,他怎么也没想到蒙义会知道那件事,此刻被蒙父质问,他居然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么多年来,他每天看见二房为蒙义的事着急难过的时候,不是没有愧疚感。
可他只有蒙刚一个儿子,其他都是闺女,闺女长大后都是别人家的,怎么比得上一个亲生儿子呢!
他没回答,可被蒙母打急了的蒙伯娘却受不了了。
“你儿子不是好好的吗?我儿子还因为你儿子死了呢!”
“呸!你们一定是做了什么下贱的事儿,所以遭报应了!”
“要不是你儿子八字运不好,我儿子就不会死!”
“我儿子八字好得不得了,你们就是看上我儿子的八字所以才害了他是不是!活该你们活该!呸!”
蒙三叔一家脸色也不好看,但是他们三房向来和二房走得近,又是极爱面子的,所以现在也顾不上其他,先把客人请走才是正事。
可问题是棺材还在堂屋里摆着呢!
“行了!”
一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出来怒吼了一声。
蒙父忍着怒恨将自家媳妇拉了回来,“老族叔,请为我们二房做主啊!”
蒙义也红了眼睛,他跪在那老者面前,“请族爷爷为我们主持公道。”
老者微微一叹,“你们三家都随我去祠堂吧,其余人该忙什么就忙什么,死者为大。”
村里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忍住了好奇心没跟上去。
“这位是?”
老者见袁卫国跟在蒙义一家身边,忍不住问道。
“老族爷,这是我的朋友,也是一位玄门大师,正是因为他,我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来为什么这么倒霉,”蒙义的脸上露出几丝苦笑。
蒙母没忍住,捂住嘴大哭起来......
而蒙大伯与蒙三叔一家脸色都有些白,蒙三叔虽然不清楚大房对三房到底做了什么事儿,但是他没少帮大房的忙,所以这事儿他只怕也沾了点关系在里面。
想到这,蒙三叔根本不敢抬头看蒙父的脸色。
文泽才赶了好几个夜,才将所有的黄骨浆纸用朱砂泥处理好,袁卫国黑着脸回来的时候,他正准备歇息。
“如何?”
“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