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愣在原地,听到“哐当!”的声音,差点吓得一个激灵,仿佛做了什么亏心事儿一般。
而主公呢?
典韦看向曹操,主公大人为何一脸兴奋喜悦之情?
难道列侯方才那表情,是正常的么?
只有自己一个人觉得,列侯是生气了么?
典韦纳罕着,便听曹操说:“你先回去罢。”
曹操说着就要离开,典韦追在后面,赶紧说:“主公,您不是要去安抚卞氏么?牢房在那边啊,主公您走反了!”
曹操却不理会典韦,只是摆摆手,示意典韦可以退下了,然后毫不停留,追着张让往药房去。
曹操心里美滋滋,心想着,我今日便是要看看,张让这个铁石心肠,到底是不是吃味儿了!
张让提着药箱子进了药房,药房里面儿有人,不过并非是张奉,而是文和先生。
文和先生正在自己配药,他也懂得一些医理,因此有些时候会自行配药。
张让走过去,稍微看了一眼,便发现文和先生配的其实并非是“药”,而是一些不可名状的——“保健品”。
张让坐下来,自行打开药箱子,继续揉搓水丸,不过十分用力,恨不能把水丸捏成“片汤儿”!
文和先生一看张让那脸色,只觉有些不对劲儿。
虽平日里张让也是冷冷冰冰,但“戾气”绝不会这么重。
今日仿佛谁招惹了一向不会生气的列侯一般,列侯的戾气爆表,如果戾气是有温度的,此时药房已然给他点着了。
文和先生眯了眯眼睛,只觉有些门道儿,又看到药房营帐门口有人鬼鬼祟祟,原是曹操。
曹操并不进来,而是趴在帐帘子外面往里看,偷偷的看,是在观察什么。
文和先生是个聪明人,而且是个心思通透的聪明人,一看到张让与曹操的模样,便知道这二人必然打架了。
若是文和先生能化解二人的尴尬,必能巴结曹操,继续向上爬。
要知道文和先生这辈子最喜欢两样东西,高官厚禄,还有美人儿,如今文和先生栽在了夏侯惇这个大坑里,美人儿是不可能了,但高官厚禄还是要的。
他本就不是什么名士,而是毒士,自然不在乎具体手段,只要能讨好曹操,怎么样都是法子。
文和先生便试探的对张让说:“列侯似有什么心事儿?”
张让听闻,便想起来了,文和先生也会医术,不若让文和先生帮自己医看医看。
张让撩起自己的袖袍,对文和先生说:“让心口有些不舒坦,劳烦文和先生帮让医看医看。”
文和先生便说:“列侯具体有什么不舒坦的地方?”
张让把之前的心悸、早搏之感说了一遍,但凡卞氏何氏靠近曹操,张让都会有这种感觉。
曹操在营帐外面一听,心中大喜,简直大喜过望。
还说张让不爱慕自己。
这分明爱慕自己爱慕的都癫狂了!
曹操不由沾沾自喜起来,自己的魅力果然是无边的,今日可是叫自己给逮住了罢?
文和先生一听,心中也是了然,把手伸过去,并没有给张让把脉,而是将他的袖子放下来,笑说:“请列侯放心,这不是心疾,而是相思之苦。”
“相思之苦?”
张让奇怪的说。
文和先生简直是一刀致命,说:“列侯怕是因着爱慕主公,因此不想看到卞氏何氏亲近主公,此乃人之常情,何病之有?若说真的是病,恐怕也是不治之症,常人十之八九,都患有此不治之症,而且往往深入腠理,无药可医啊。”
张让狐疑的说:“让……爱慕于主公?”
文和先生点点头。
张让还是不解,说:“让从未爱慕于人,实在是不懂。”
张让如此虚心请教,文和先生又想要巴结曹操,若是能成就二人之好,岂不是大功一件?
而且张让本就欢喜曹操,只是他还不知情,不过是捅破一层窗户纸罢了,对于文和先生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文和先生便信誓旦旦的说:“文和打三个比方,若是答案笃定,那就说明列侯爱慕主公无疑了。”
张让点点头,诚心实意的说:“文和先生请讲。”
文和先生举起一根手指,说:“其一,爱慕此人,若一刻见不到他,都会心生想念,无时不刻的惦念。”
张让想了想,说:“这……让每日都与主公一处,无论衣食起居,似没分开过什么,无从体会。”
文和先生眼皮一跳,直接揭过,举起两根手指,说:“这其二,爱慕一个人,便会情人眼里出西施,只觉此人生的最是好看,旁人都无法比拟。”
文和先生说完,张让已然一个磕巴都不打的说:“周瑜公子最美,在让心中,主公虽俊逸,但不及周瑜公子。”
文和先生:“……”
文和先生此时已经有些出汗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