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很快离开了酸枣大营, 带兵去包抄胡轸叛军的后路。
刘虞一走,张让便每日往刘和营帐中去报到, 帮助刘和治疗。
刘和的腿是个问题,伤势已经愈合了,但是仍然站不起来,每日都在接受康复训练。
因着张让曾经遭受过一场大火, 除了脑袋撞坏了之外, 腿部也曾经受过重创, 需要接受康复训练。
所以张让也算是半个专业人士,对这方面比一般的中医和法医要熟悉得多。
张让按部就班的来训练刘和, 每日早出晚归,有的时候还夜宿在刘和那处,曹操难免吃味儿起来。
于是曹操一有空, 就来刘和的营帐监工,有的时候还拿着文书过来批看, 就坐在一面儿,看着张让给刘和做康复。
眼看着刘虞去南阳已经经月有余, 还冷的冬日也渐渐消磨了锐利,几日渐渐转暖,大有春日料峭之感, 不过气候总是反复,几日回暖, 几日乍冷, 如此反复无常着。
时日一天天消磨, 刘和的伤痛也一天天愈合,但他的腿仍然站不起来。
不是刘和不配合,刘和也十分配合,每日都大强度的做康复训练,张让布置下去的任务,他全都完成的很好。
但刘和就是站不起来,也不知出现了什么问题。
这日张让一大早又去刘和的营帐,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竟然有笑声传出来。
张让听到曹操的声音说:“刘公子生的如此俊美,该当每日多笑一笑,总是苦着脸,待到刘公凯旋,指不定还以为我这个做盟主的,压榨欺负与你呢。”
刘和的声音说:“盟主说笑了,多谢盟主挂心。”
曹操的声音带着微笑,说:“我可并未说笑,刘公子若是能多笑一笑,只怕这天气都要早些暖和……”
暖和起来。
曹操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哗啦!”一声,帐帘子被打了起来,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便是张让。
曹操一看到张让,赶紧站起来,走过来说:“我便知你今日会来,因此特意早早来等着,把文书都一并子搬过来了。”
张让十分冷淡的看了一眼曹操,然后冷酷无情的说:“盟主日理万机,在这里又帮不上什么忙,还是回幕府坐镇的好。”
曹操:“……”不知为何,虽张让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但今日的张让,无论是说话还是眼神,都好像无比的冷漠,只比平日里加一个更字。
曹操总觉得后脖子发冷,今日的天气是不是又回冷了?
张让走进来,很冷漠的将药箱子打开,先给刘和诊脉,然后便开始今日的康复训练了。
曹操则是将文书摆好,放在一边,准备继续批看自己的文书。
如此一上午便这般过去了,曹操看得十分专注,再一抬头,张让与刘和还在训练。
做康复训练可不只是刘和一个人努力的事情,张让这个康复训练师也要出力才是,毕竟这是个力气活,刘和的腿脚不方便,张让需要使劲儿才是。
曹操看到张让满头汗水,一个月的时日,刘和没能站起来,张让反而清减了不少,而且早出晚归的,看的曹操直心疼。
曹操便出声说:“张让,歇会儿罢,让刘公子歇一会子,等用了午食之后再练。”
刘和满脸都是汗水,涔涔的滚下来,衣袍都汗湿了,声音颤抖的说:“盟主,和无事,盟主与列侯先去用午食罢。”
曹操一看,刘和已经这般配合的训练了,但是仍然站不起来,指不定或许一辈子也就这样儿了,毕竟他受伤太严重,张让能从鬼门关将他拽回来,已然不错了,曹操从未见过受伤这般严重之人,还能重新站起来的。
曹操有些不忍心打击刘和的积极性,对张让说:“你的训练强度是不是太大了,刘和大病初愈,还是慢慢来得好。”
他说着,走过来给张让擦汗,张让则是冷淡的撇开曹操的手,说:“让虽并非专业的康复师,但这强度并不算大,若是强度不大,错过了最佳康复时机,刘公子只会抱憾终身。”
他正说着,便听到刘和突然“嗬——”的一声,就要摔倒,张让一把拽住刘和,只不过他们训练了一上午,张让的体力透支,早便没有了力气,眼看着两个人都要摔倒。
曹操眼疾手快,一手一个,将二人一把抱住,稳住张让与刘和,不至于让二人摔倒。
结果这场面,就变成了曹操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
张让一看,没来由只觉心窍里陡然难受起来,心跳的异常不规律,赶紧撇开曹操的手,站起身来。
曹操将刘和扶着坐下来,回身检查张让,说:“受伤没有?快叫我看看!”
张让淡淡的摇头,说:“无妨。”
刘和坐在席上,深深的喘着气,满头都是热汗,汗水像是泪水一般,滚滚的从他面颊上滚下来,一张清秀俊美的容颜透露着死灰一样的颓败。
张让看到刘和默默的失神发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