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张让这般一说, 营帐外面的太守将军们听得清清楚楚, 都是面面相觑。
众人谁也没想到,竟会等来如此匪夷所思的回答。
而且关键是, 回答他们的不是总盟主曹操,而是张让。
虽很多人都知道曹操与张让十分亲厚, 张让总是夜宿在曹操营中, 也有许多传闻传到众人耳朵里。
但如今粮草被劫, 这么大的问题, 曹操不回答便罢了, 竟然还让张让这个宦官“作威作福”。
兖州刺史刘岱一听,立刻愤怒了,说:“如今粮草被劫, 盟主不知反思,反而贪图美色, 彻夜宠幸阉党,实乃我义军之丑事!”
刘岱说着, 便立刻转身准备离开
东郡太守桥瑁赶紧拦住刘岱, 说:“刘公此言差矣, 说不定盟主是另有所指,还是请刘公留步,等盟主出来, 好好的详谈才是。”
“详谈什么?”
刘岱冷笑一声, 说:“粮草被劫, 盟主却沉醉在那宦官的温柔乡中, 当真令人愤毒,今日我刘岱便面见圣上,请圣上做这个主!”
刘岱说着,便向小包子的营地而去。
众人一看,刘岱竟然要朝刚刚登基的小皇帝告状。
而此时的曹操只觉十分冤枉,什么“彻夜”、什么“宠幸”、什么“沉醉”、什么“温柔乡”……
这都什么跟什么?
与自己一点子干系也没有,曹操只觉被张让那无心的撩拨折磨,折磨的生不如死。
曹操额头冒汗,赶紧一把将张让抱起来,将他放在旁边,这才狠狠松开一口气,哪知道张让此时竟然醒了过来。
张让被吵了半天,的确是醒了,被曹操这么一抱,有些眩晕,更是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定定的盯着曹操,然后往下面看了一眼。
曹操脑袋里“轰隆——!!”一声,当即无颜见人了,这辈子的脸面儿全都丢干净了。
曹操赶紧咳嗽了一声,装做没事人的模样儿。
张让则是看了一眼,然后很冷静且淡漠的说:“主公先解决,让前去看看。”
张让那淡漠的口气,仿佛曹操上火,脸上长了一颗痘儿一样普通……
曹操:“……”
胡轸抢走了酸枣的粮草,酸枣营地登时就沸沸扬扬起来,尤其这时候曹操竟然还在宠爱缠绵阉党,引起了兖州刺史的极大不满。
刘岱找到了刚刚登基的小包子。
小包子本就被吵得不行,用被子捂着脑袋睡觉,曹昂就从外面走进来了,说:“圣上,要不然……还是去看看罢,兖州刺史吵闹不休,若是这事情传出去,恐怕……”
小包子“呼!”一声将被子踹开,气哼哼的坐起来,抱着肉肉的小胳膊,说:“这兖州刺史,烦人的很!”
曹昂见小包子闹脾性了,不过似乎已然是醒了,便赶紧过来给他更衣。
小包子一面更衣衫,一面趴在曹昂肩膀子上,竟然头一点一点的,又要睡着了。
小包子耐着性子来到了幕府大帐坐镇,兖州刺史刘岱见到小包子,立刻抱拳,说:“圣上,请您为我等做主啊!请您为天下苍生做主啊!”
小包子一听,不由翻了个白眼儿,曹昂因为距离他近,所以看得是清清楚楚,眼皮直跳。
而刘岱因为拱手的动作,所以并没有直视小包子,自然没看清楚。
小包子轻咳了一声,一脸小大人儿的模样,奶声奶气,却端端正正的说:“刘公所谓何事,还请刘公明言罢。”
“圣上!”
刘岱忙说:“圣上有所不知,深夜叨扰,正因为事态紧急,我军粮草竟被胡轸夺去,而盟主却在营中安睡,高枕无忧,一点子也不着急,这当真是……”
刘岱话还没说完,便听到一个清冷的嗓音,说:“这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刘岱一听,这话什么意思?
说自己是太监?
刘岱回头一看,竟是张让!
张让这个宦官,口出狂言,还说别人是太监。
张让从外面款款走入,不急不缓,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
小包子见到张让走进来,还“腾!”的跳起身来,恭恭敬敬的说:“阿父。”
刘岱早知小包子与张让亲厚,但没成想是这个模样儿,张让还未行礼,小包子先行了礼。
刘岱可不知道,小包子与张让亲厚,乃是因着张让救了小包子的命,若不是张让,此时小包子还在雒阳城中遭受董贼的荼毒。
董卓心狠手辣,都能让刘和吞碳,只要不让小包子暴毙,什么样狠辣的手段不能使出来?
小包子因着张让的“善心”,得了一条命,何止是一条命,还得到了自己的尊严。
因此小包子对张让,那是恭恭敬敬,而且十分之敬佩。
刘岱生怕小包子偏袒张让,便说:“圣上也知,粮草对与我军来说,有多么重要,还请圣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