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也不高大,声音亦不洪亮,整个人看起来平平无奇,没有任何光环。
公孙瓒总是仰望着被人簇拥的刘和,而自己只能深陷泥沼之中,被人瞧不起。
唯独有一个人……
唯独有一个人,并未瞧公孙瓒不起,那个人便是公孙瓒的从弟,公孙越了。
那年公孙越还是个小豆包,他是家里嫡出的孩子,乃是公孙瓒的从弟,别看他们都姓公孙,但公孙越可是正八景儿的嫡子,又因着打出生便缠绵病榻,天生不足,便被家里宠爱上了天,什么都供着公孙越。
公孙瓒头一次见到公孙越的时候,才打过架,小小年纪挂着一脸血,长得像一团碳渣子,而公孙越则像是个小雪球一般,又干净,又清澈,让人忍不住……
想要狠狠作践他。
公孙瓒头一次见到从弟,便提起拳头打了他,公孙越先天不足,被打了一记,登时鼻血长流,怎么也止不住,后来公孙瓒被家里狠狠毒打一顿,说他母贱,命也贱,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令他跪在祠堂,不许吃饭,也没人给他处理伤口。
那时候公孙瓒差点恨死了这个雪球一般的小从弟。
只不过夜深人静之时,那小雪球竟然自己偷偷摸摸的跑了过来,给他带了一块大饼子,还带了敷伤口的膏药,一脸傻兮兮的模样,还想要和公孙瓒一起玩耍……
公孙瓒一时想到了许多,儿时的多种不如意,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若是人不自觉争取,只有被人踩在脚下。
如果你不去踩别人,旁人必然会来踩你。
若等到那时候,还不如……
公孙瓒眯起眼眸来,他面无表情,脸上一点子怜悯之意也无有,嗓音沙哑的说:“刘和,别怪我心狠了。”
他说着,便要伸手去抓熟睡的刘和。
哪知道便在此时,公孙瓒的手还没有碰到刘和,榻上的“刘和”却开口了。
声音清亮犹如泉水,温柔犹如春风,芬芳犹如苍术,唯独没有任何老树皮般的沙哑。
那声音还带着笑意,说:“公孙将军,让很好奇,你能狠心成什么模样儿?”
公孙瓒吃了一惊,那声音不对!
他连忙后退了一步,“哗啦!”一下,榻上的“刘和”自己动了,都无需公孙瓒动手,自己竟然掀开了盖在头上的被子,袒露出面目来。
不是刘和……
正是张让!
张让侧卧在榻上,他身材单薄,若是平日里应该比刘和更单薄一些,但刘和在雒阳禁庭深受酷刑,又几度自尽,已经折磨的不行,所以身量自然瘦了许多。
张让卧在榻上,还盖着头,公孙瓒便“一厢情愿”的以为那就是刘和。
岂知道——中计了!
公孙瓒眼看着张让从榻上站起来,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张让身材单薄的很,看起来也没多大力气,日前给刘和医病,自己还晕倒了,可见到底有多单薄。
而此时张让一个人,站在公孙瓒的面前,还一脸坦然平静。
公孙瓒先是心头一震,暗道自己不小心中计,但很快冷静下里,环顾四周,发现再没有第二个人,突然目光一凛,伸手握紧自己的长槊,似乎起了杀意。
张让十分冷静的站在公孙瓒面前,这个距离对于张让来说十分危险,他手无寸铁,且又不是练家子,而公孙瓒身材高大,且武艺出众,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张让却没有一丝畏惧与害怕,冷淡的看着公孙瓒。
公孙瓒沙哑的说:“你便不怕我……杀你灭口么?”
张让并不回答公孙瓒的话,而是淡淡的继续方才的话题,在昏暗之中,公孙瓒几乎看不清楚张让的表情,只能听他用极其冷漠的口吻,说:“无论一个多么狠心之人,都会有自己的软肋,公孙将军,可愿与让打赌,看看今日……让有没有戳到公孙将军的软肋。”
公孙瓒眯眼狐疑的看着张让,按理来说,应该张让心惊才是,而此时此刻,公孙瓒听着他冷静的嗓音,反而心中升起一丝丝不安的惊慌之感。
张让不等公孙瓒“应战”,便拍了一下手。
“哗啦!”一声,帐帘子突然被打了起来,一瞬间灯火通明,有人突然从帐外涌了进来,手中高举火把。
打头的典韦,一脸大胡子,按着黑甲,威风凛凛的带兵直接冲进来,瞬间将公孙瓒包围在内。
随即是“啪啪啪”的抚掌之声,曹操悠闲的从外走了进来,身边还推搡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年轻人。
那年轻人面皮很白,身材并不高大,双手绑在身后,口中也堵着布块,根本无法发声。
“越儿!?”
那年轻人一被推进来,公孙瓒一眼便认了出来,是公孙越!
曹操亲自押送着公孙越,抬起手来搭住公孙越的肩膀,一副哥俩儿好的模样,笑的十分轻佻,说:“想不到罢?我们也会这一手。”
张让目光十分冷静的瞥了一眼曹操搭着公孙越肩上与腰间的手,随即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