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照料不妥,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请长秋先生只管提出来便是,不知长秋先生意下如何?”
张让并不把这个当做负担,不过是照料一只小狼崽子,便说:“张公严重了。”
他这么一说,显然便是答应了。
张超欣喜的说:“那……日后若是小弟得了空,可否前去长秋先生那处,探看探看这小畜生?”
曹操一听,好家伙,原来张超是想要用小狼胚子做掩护,日后与张让时时刻刻套近乎。
张让淡淡的说:“张公请便就是了。”
张超一听,没成想计策这般轻而易举的便达成了,当即欢心的跟什么似的。
曹操心里酸涩无比,方才一杯甜酒下肚,登时变成了一杯苦酒,到肚子里酸涩的厉害,直冒酸水儿。
曹操没想到,张超竟然如此好算计,用一只小畜生,便赢了自己一筹?
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曹操刚想要与张超争风吃醋,一较高低,结果就在此时,突见张超亲信走进幕府大帐,禀报说:“主公,渤海太守袁绍,并着后将军袁术、乌程侯,送来了门状。”
张超一听,赶紧起身接过门状,说:“人在何处?”
亲信说:“人以至营门。”
张超当即便说:“快!随我前去迎接。”
曹操皱了皱眉,袁绍、袁术,还有乌程侯这三个人,都不是曹操一派,当即便起身来,说:“既然张公有客,那便先告辞了!”
张超还想挽留,结果就听到有人“哈哈”大笑的声音,十分爽朗,随即便是帐帘子“哗啦!”一响,有人已经走入了张超的幕府大帐。
打头此人便是袁绍,身后跟着一个穿着富贵,神情桀骜之人,那便是袁绍的弟弟,后将军袁术。
而最后进来的,三十四五岁年纪,蓄着须髯,身披黑甲,威风凛凛,一脸肃杀与豁达,想必便是乌程侯!
幕府是何地?
幕府自古以来,就是行军打仗的主帐,主帅们都在此处训话,部署兵力等等,可以说幕府是整个营地最核心,最庄重的地方。
而袁绍如此自来熟,都不需要张超去迎接,便自己自个儿走入了张超的幕府大帐,这举动看起来实在有些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张超和其兄长张邈的确亲近袁绍,但袁绍的举动未免猖狂,让张超想要发作,却碍于面子和势力,都不好与袁绍发作。
只好默默的忍耐下来。
袁绍走进来,一面笑,一面打量着帐中之人,便对曹操说:“孟德老弟,为何如此着急回去,咱们兄弟们些许时日未见了,如今难得见一面儿,该当亲热亲热才是,这不是?正好有此时机,咱们便坐下来,一起好生饮酒,如何?”
曹操可不想与袁绍饮酒,因为必然没什么好事儿。
不过袁绍还有后话,又说:“不日便要酸枣会盟,孟德老弟还有些许刺史太守未见过面儿,老哥哥在朝中有些人脉,不防为你引荐引荐,今日咱们恰逢此处,也便说道说道会盟的事宜,如何?”
袁绍于情于理全都搬出了大道理,于情是兄弟情面,于理是会盟大事,曹操一时也不好拒绝了去,便笑的十分虚而委蛇,说:“看袁公您说的?袁公一开口,今儿不是谁也走不了?”
袁绍听出曹操在讽刺自己,便哈哈大笑起来。
说实在的,袁绍的确有些德望,很会作秀,在渤海当地管理亦算是严明,深得百姓之心,但袁绍有个极大的弊端,那就是谋而无断,左右顾虑,而且还十分骄傲自满。
因着袁绍名门望族出身的背影,又因着在如今军阀之中,袁绍根基最稳,兵力最强,所以袁绍难免妄自尊大,不把旁人看在眼中。
之前张济偷袭袁绍,的确让搓了他一时锐气,但后将军袁术、山阳太守袁遗、乌程侯的到来,又令袁绍元气恢复,精神大振,如今的袁绍,已然把自己当成了半个盟主。
张超也顶看不上袁绍这模样,袁绍出身的确硬了一些,但大家都是太守,袁绍乃系渤海太守,自己为广陵太守,凭什么他袁绍便直闯大营?
这如今曹操、张超、袁绍、袁术、乌程侯,足足五个军阀齐聚一堂,众人心里都有众人的心思,别看袁绍与袁术乃是亲兄弟,但那二人也是心思各异,只不过把酸枣会盟当做一个幌子借口罢了。
张超面上挂满了假笑,说:“二位袁公!快请入座,请入座!这位是……?”
张超不识得乌程侯,那穿着十分华贵的袁术便介绍说:“这是大名鼎鼎的孙氏文台兄,朝廷亲封乌程侯,日前剿匪一战成名,张超老弟必然识得!”
张超一听,当即就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说:“原来是孙将军!幸会幸会!”
张超不知是真幸会还是假幸会,但张让一听,不由盯着那孙将军仔细的打量了一阵。
这位名唤孙文台的,可不就是三国之中,东吴政权开国皇帝孙权的父亲?
大名鼎鼎的破虏将军——孙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