绶,已经是董卓麾下的第一大将。
关于吕布的传闻数不胜数,正史、野史、戏说等等,但凡有英雄存在的地方,都会提及吕布。
不管吕布这个人有多么众说纷纭,但唯有一点是所有人全部公认的,仿佛铁律一般,就好像曹操的多疑猜忌,诸葛亮的锦囊妙计一样,被盖了铁印。
那就是——吕布乃三国第一战神,当之无愧。
当张让知道自己穿到了东汉末年,三国之始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说不定会见到吕布,没想到如今真的见到了。
张让盯着眼前年轻的战神吕布,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由多看了一眼,虽然眼神很平静,但的确多停留了一会儿。
曹操站在张让不远的地方,眯着眼睛看他打量吕布,也不知在想什么,眼神有些深沉,似乎在算计什么……
吕布听到那官员的谄媚,却没有说话。
正这时候,“哒哒哒”的马蹄声响了起来,董卓终于姗姗来迟现了身。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带着一队兵马,从显阳苑外直接开进来,黑甲士兵进来后“哗啦!”一声立刻散开,将所有的官员团团包围在正中。
广场登时喧哗起来,官员们一个个面露惊慌之色,却碍于武兵的包围,不敢质问董卓。
董卓骑在马上,并没有下马,笑着看了看众人,朗声说:“各位同僚,今日特意将各位同僚齐聚于此,是为了与各位……商讨大事!”
张让一听,突然有些明白过来,董卓护送小皇帝回宫,立下滔天大功,又策反了吕布,吞并了雒阳城内所有的兵马,那么按照历史进程,他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张让眯了眯眼睛,心想……废少帝。
董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想要进一步掌控朝廷,自然要从废立开始,废黜少帝,立年幼的小包子陈留王为帝,成为新皇帝的保驾功臣,才好一手遮天,愚弄朝政。
董卓所说的大事,必然就是废立。
张让心里已经有了底子,董卓还未再说下去,一个老者突然从人群中跑出来,打断了董卓的话。
那老者手中举着一个石板,颤巍巍的高声说:“董公!董公且慢!”
老者擎着石板,说:“人主有诏书!罢黜刘弘司空之职务,即刻拜董公为司空!请董公接诏!”
老者说着,将手中的诏板又擎了一擎,举过头顶,态度十分恭敬,甚至有些卑微和惧怕。
董卓坐在马上,居高临下,低头看着老者手中的诏板,并未下马,只是稍微欠身,单手将诏板接了过来,捏在手里翻来覆去的把顽。
众人一听,登时有些哗然,少帝下诏废黜了司空,拜董卓作为朝廷的司空,显然是因为惧怕董卓的兵力,所以想要讨好拉拢董卓。
而董卓的态度十分傲慢,接诏坐在马上不说,竟然还单手把顽诏板,一副怠慢模样。
“接诏?”
董卓突然举起诏板,冷笑的反诘说:“当今人主,昏庸无能,宠信宦官,任用奸佞,导致我百姓民不聊生,实乃令人愤毒!这样的人主,岂配作我汉室的人主?岂配让我接诏?”
他说着,“啪嚓——!!”一声巨响,竟然将手中的诏板陡然砸在地上。
董卓本就骑在高马之上,身材又如山一般魁梧,诏板被他一砸,登时齑粉,石屑溅起老高,四处迸裂。
曹操听董卓言语,又见他沉肩提肘,似乎早就料到董卓会有这么一出,在他劈手砸下诏板之时,已经突然迈了一步,挨近张让,将张让不着痕迹的护在身后。
石屑飞溅过来,曹操抬手用披风一挡,愣是一丝都没有溅到张让身上。
诏板砸得粉碎,群臣震惊,慌乱的喧哗起来。与此同时,张让也突然朝着曹操迈了一步,站在曹操身后。
曹操一看,还以为张让被董卓的举动吓得惧怕,心想也是,张让不过是个宦官,就算是个奸佞的宦官,素日里杀头掉脑袋的活计也轮不到他亲自动手,哪见过这样的场面,终究还是害怕了。
张让因为“害怕”躲在曹操身后的举动,成功取悦了曹操,令他不由心情大好起来。
曹操的笑意还没蔓延开来,就感觉自己脖子后面有些微热,一丝丝呵气洒在他的脖颈和耳畔之间。
随即是未带笑意,却笑的不是很真切的声音,温柔中夹杂着清冽,柔软中夹杂着沙哑。
是张让。
原来张让并不是害怕,而是趁着人群混乱,靠近曹操耳边,用极低极低,只有曹操能听到的声音私语说:“曹校尉,你身上的草药味儿,为何闻起来有些似曾相识,仿佛与奉儿身上的草药味,如出一辙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