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对面坐在食堂餐桌笑语晏晏, 周围的学生路过时听到怀舟和许清澜的对话, 眼神惊奇。
没想到校草和校霸这两个性格完全不同的人，私底下关系居然这么要好。
然而暗流汹涌之下藏着的火.药味，也就只有两个当事人闻得到了。
怀舟没了兴致, 草草吃了几口后便离开了学校食堂。
宁秋中午还要去校长室领月考奖学金, 走至半路便和阮果等人分道扬镳。
从食堂到教师办公楼, 途中会经过小操场外医务室的绿化带石板路。
石板路周围环境清幽，与喧闹的教学楼全然不同, 难得见到几个人影。
怀舟抿唇, 骤然加快脚步，一把握紧宁秋的手腕，把她拉进了旁边绿化带的树后面。
宁秋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连忙挣脱了怀舟。
“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想找你说两句话。”
“有什么话不能回教室里说，要在这里躲躲藏藏？”
宁秋仔细扫视了周围几眼，确认附近没有老师和学生经过后，方才松了口气。
她抬眸看向怀舟，却见他板着一张脸，面无笑意，神色间反倒藏着两丝郁闷气恼。
宁秋微愣, 怀舟近来在她面前都是嬉笑赖皮模样。
对方现在的样子, 倒像是她第一次见他那会儿, 凶巴巴的又冷淡, 看起来十分不好接近。
见怀舟似是心情不好, 宁秋不由自主地放软了语气，也打消了转身离开这里的念头。
“你怎么了？”
怀舟看了她半晌，闷闷地道：“你今天放学要和许清澜他们去吃烤串？”
“嗯，我答应了果果他们，拿了奖学金请她们吃烤串。”宁秋点头，眼中闪过不解。
她记得自己没跟怀舟提过这件事，对方怎么知道的？
怀舟见宁秋毫无表示，脸色不禁隐隐发青，语气中带着几许失落和气闷。
“为什么把我扔在一边……你是不是不愿意让他们知道我在追你？”
被说中心事，宁秋神色略显尴尬。
她原本的确没有打算叫上怀舟一起去的，但原因并不是怕被阮果等人知晓这件事。
怀舟见她不言语，便知道自己猜的没错，心中滋味一时不知该如何描述。
内心的声音告诉他，宁秋不会是嫌弃他差劲才这样，可那种失落和难过却怎么都压不下去。
停顿了两秒，怀舟压低声音缓缓道：“你之前说过，不会躲着我不理我，可在学校里的时候，你总是想避免和我有过多接触。”
闻言，宁秋脸上染了两分薄红，神情有些无奈。
“那还不都是因为你总是……口无遮拦，动不动说些不正经的话。”
耍流氓三个字，宁秋委婉地用了其他措辞代替。
“阮果她早就什么都知道了。”
这小妮子八卦能力强的令人发指，她说生日会上就看出端倪来了，心里早有了猜测，不过没说罢了。
上周见怀舟中午亲自送热核桃露来，又每天放学都走在宁秋身侧，阮果便肯定了心里的想法。
宁秋轻瞪怀舟，“她们几个知道了没什么，但是今天放学我妹妹也在。”
阮果不是大嘴巴，可要是让宁冬知道了，她就有得头疼了。
宁冬是个藏不住事的人，什么话都会对陶琳讲。
就算她让宁冬守口如瓶，以宁冬马虎的性格，也很容易在家人面前说漏嘴。
宁秋很肯定，如果让宁致远和陶琳知道有个学校传说中成绩奇差且性格恶劣的“二世祖”在缠着她，找家长的戏码必然再次上演。
怀舟读懂宁秋的顾虑，心底的阴云骤然一扫而空。
但委屈是要装的，赖皮也是不能丢的。
“那我以后注意就是了。”
才怪。
耍流氓这种快乐的事情是会上瘾的，根本戒不掉。
宁秋看着他掩藏失落的样子，也放缓了神色。
“你不要在我妹妹面前胡乱说话就好，今天放学一起去吧。”
对待朋友，宁秋不是厚此薄彼的人，从没想过刻意将他冷落在外。
就算怀舟不提这件事，她也想过再下次带上对方一起。
不料怀舟却摇了摇头。
“今天我跟安阳有约，就不和你们一起去了，但你要答应我，改天单独跟我去一次。”
怀舟没有答应宁秋的原因很简单。
五百块钱奖学金听起来很多，烤串店人均消费也仅仅只有二十元，但他还是舍不得让宁秋多花钱。
宁秋没有怀疑，“也好。”
“不许反悔，快拉勾做保证！”
宁秋被他强行勾住小拇指，对面他孩子气的举动，也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怀舟目送她穿过绿化带朝教师办公楼走去，心情雀跃。
许清澜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