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那件事情，那个人，是不是……现在就……”
说着，他抬起右手，横掌为刀，做了个用力往下切的动作。
寒立业淡淡地看着张东阳。
他本能的不喜欢这个狡诈势利的家伙。可是张东阳此刻的建议，的确很对自己的胃口。寒立业觉得心里有股淤积的愤怒，必须用最狂暴的方式释放出来。
他需要杀人，需要暴虐。
寒立业缓缓点了点头。
看到主事的人发话，旁边两名武装警卫立刻跳上卡车，从后车厢里拉出一个双手被绳索绑住的囚犯。
是褚文新。
张东阳提出的第二个条件，就是要亲手宰了这个该死的城管。
褚文新的嘴被胶布封住。他不断挣扎，用力甩头，瞪圆的眼睛里流露出恐惧和愤怒。这一切都动作丝毫没能改变他目前的处境。武装警卫牢牢卡住他的胳膊，像按住一只可怜的蚂蚁。
他们把褚文新拎高，整个提到一根路灯柱前。由于双脚一样被绳索捆住，褚文新没办法动弹，只能歪站着，又惊又怒地看着这些人。
张东阳从旁边走过来，盯着褚文新看了几秒钟，脸上露出残忍的笑。
“以前在武术队里的时候，你就三番五次地找老子的麻烦。嘿嘿嘿，你是能打，那又怎么样……知道吗？为什么我热心地帮助队里的人邮寄东西，那都是为了你啊！你孝敬父母的药里，都被我掺了假。你得感谢我，要不是他们吃的假药早一点儿蹬腿，说不定就就会死在变异的父母嘴里，成为他们的粪便……”
张东阳的声音越来越大，吸引了所有在场的人。就连站在卡车上负责警戒的枪手，也好奇地转过头，不时朝这边瞟上几眼。
寒立业在旁边看着小人得志的张东阳，心情有些复杂。
他没兴趣知道这两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只想赶快把褚文新弄死。
想到这里，寒立业意味索然地挥挥手，很是厌恶地对张东阳低吼：“动作快点儿，我没功夫陪你玩。”
“好的好的……”
张东阳忙不迭地点头。
就在寒立业转过身的一刹那，张东阳忽然一把撕掉褚文新嘴上的胶布，反手扣住寒立业肩膀。然后以极其诡异的速度蹿向他的身后，左手扣牢寒立业后颈，死死抓牢。
褚文新突然爆发出令人难以置信的力量，硬生生崩断捆住手脚的绳索。他动作敏捷地摘下寒立业的手枪，熟练地拉开保险，上膛，左手扶住寒立业肩膀，右手握枪顶着寒立业的下颌，粗犷的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这一切是在太突然，太快。
以至于没有任何人有所反应……就连寒立业本人也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呆呆的忘记了挣扎。
过了近三秒钟，他才难以置信地摇摇头，用沙哑的声音问：“你们……你们是一伙儿的？”
寒立业感觉自己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全部的血液都向下坠去。
褚文新抓住寒立业的头发，揪住头，当做掩护挡在身前，狰狞地冷笑道：“说得没错。不过没有奖励。嘿嘿嘿嘿不瞒你说，我对自己的表演很满意。妈勒个逼的，以前就我应该去考北京电影学院，而不是去什么体工大。”
寒立业只觉得脑子很乱，下意识地问：“你，你以前不是武术队的吗？”
张东阳找了一截绳索，紧紧捆住寒立业的手腕，脸上露出诡异的笑。
“我们会功夫，那是在末世后才学的。”
张东阳动作迅速地卸下寒立业两边的肩关节，看看站在旁边的褚文新，微笑着说：“他实际上是我的师兄，我们私下里的关系十分要好。”
褚文新抓紧寒立业的头发，手里的枪狠狠戳着他的侧颅，朝着附近刚刚回过神，想要扑上来的几名武装警卫大声咆哮：“都给老子退回去。谁再往前一步，老子就打死他！”
这句话具有极其强烈的威胁效果，没有人怀疑褚文新和张东阳在虚张声势。
他们俩之前的表演很成功，没人看出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双簧。而且，被褚文新牢牢抓在手里的寒立业，一些头发已经被连根拔起，青白色的头皮上渗出点点血滴。
有生以来，寒立业第一次感受到了那种渗透至骨髓的寒冷，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注射过高级基因强化药剂，普通人根本制不住，这两个人是怎么做到的？
他知道自己拥有多么恐怖的力量不要说是人类，就算一头狂奔的公牛，寒立业也能扳住牛角，狠狠拽翻。
的确，谁也没有想到张东阳会突然动手。
可是，寒立业只觉得张东阳和褚文新那两双手蕴含着无比强大的力量。自己根本不是对手，已经远远超过二阶，甚至可能是已经开启了基因锁。
这不可能。
我，我一定是在做梦。
突然，浑浑噩噩的寒立业仿佛从梦中惊醒，像狂暴型精神病人一样嚎叫起来。
“你……你们，你们是进化者？是先天强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