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陆仁的左臂弯肘处斜着一条有成人手掌长的伤口,那伤口血肉翻开,上面洒了一层的白色粉末,从伤口开始周围的皮肤明显泛紫,翻开的血肉已经干裂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看着甚是骇人。 陆太傅瞪着眼睛看向一旁的府医,吼道:“这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府医猛的一愣,看着陆仁的伤口根本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一慌,连忙指着沐清凰,“刚刚我给少爷包扎的时候还不是这样,是她……一定是她动了手脚!” 陆太傅转看向沐清凰,明显是信了府医的话,他目露凶光,喊道:“沐清凰!” 沐清凰冷笑一声,“这位府医真是好医德,毫无证据的话都敢说出口。” 那府医面色一慌,额头上也出了一层的冷汗,强装镇定,道:“陆太傅,我是济善堂的坐诊大夫,行医多年,怎会……怎会有悖医德,陆太傅明鉴。” 陆太傅朝着府医象征性的挥挥手安抚,转而看向沐清凰,冷声道:“来人,把沐清凰给我带出去,打!” 沐清凰也不慌乱,她微微靠在床架上,毫无畏惧之色。 “陆太傅不想要你儿子的命了吗?” 一听这话陆太傅脸色骤变,“若不是因为你,我儿子怎么会躺在这里!” “因为我?既然陆太傅这般想,那清凰也没办法……”说着,她话语一停,勾唇看向府医,道:“不知陆仁的病症,府医可能医治?” 那府医皱紧眉头,脸上又覆了一层薄汗,身形不稳,朝着陆太傅作揖行礼道:“陆太傅,我医术不精,恐怕无法医治令公子的病症,还请……还请陆太傅另请高明。” 陆太傅身形也是一晃,脸上露出绝望,指着府医吼道:“滚!你给我滚!” 府医拿好医箱,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拎好医箱连忙小跑着出了屋门。 陆太傅绝望的坐在椅子上,重重的叹了口气。 “陆太傅,若是你信我,我倒是能救你儿子的命。” 陆太傅眼睛通红,“你!你让老夫信你!来人,把沐清凰给我抓出去!” 一群侍卫立刻听令去抓沐清凰,她冷笑一声,指间银针已经备好。 就在侍卫快要碰到沐清凰之际…… “住手!” 声音从屋外传来,陆太傅向外一望,顿时僵住了脸。 一边侍卫见陆太傅未发话,也都退到一旁,不在动手。 沐清凰闻声望去,不知是否是因为气氛过于凝重,她的心跳竟快了一拍。 院中两边侍卫开路,赫连靖衍缓缓走近屋里,一袭黑色金线绣纹袍,暗纹金线交叉所勾勒出了诡异的花纹,墨发用玉冠束起,狭长的凤眸晦暗不明,棱角分明的俊颜上满是冷意,他深色的薄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陆太傅好大的胆子。”嗓音低沉冷淡,却透露出危险的意味,他直挺的站在那里,通身的贵气和威严令人不由自主的臣服。 陆太傅闻言一愣,继而站起身作揖行礼,“老臣参见靖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