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下,十二万多名身穿黄色战衣的黄巾军四散奔逃。他们一边奔跑,一边还褪去身上的黄色战衣和头上的黄色头巾,手中的武器早就不知落在何处了。 直至夕阳西垂,血色的晚霞映红西边的半边天,高顺麾下将士们抓捕战俘的军事行动才结束。 而此时,人公将军张宝依旧骑着战马,立正虖沱水的南岸。他脸色阴沉,目光痴痴的盯着河对岸,麾下心腹的轻声呼唤也听不到。到目前为止,逃逸回来的麾下部曲还不足一万众,张宝心哀已近乎于痴。 领军十五万多人北伐中山国,张宝一战损失十四万黄巾军兵卒,几乎葬送了天平道的一半战力。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向兄长张角交差? 苍穹黑尽,星光闪烁。 一骑北来,信使带来了天公将军张角的新命令:“吾弟!失败乃成功之母!一战丧尽家底之事,为兄也屡次经历。创业之难,莫过如此!收令后,汝为下曲阳令,就地布防操练兵卒……” “高顺!我必报此仇!”张宝看完书信后仰望星空,嘴中发誓。万幸的是,到目前为止,又有三千多位狂热信徒战卒涉水逃亡而回,他张宝也有崛起的本钱! …… 却说高顺,此时也在发愁。一万骑卒大破十五万黄巾军后,他俘获七万多名黄巾贼兵的俘虏。这一战,高顺的麾下损失极少,伤残和战死兵卒加在一起也不足千人。 但是,黄巾军从来不带粮草辎重行军打仗,一路就食战役地点。因而,高顺这次战斗缴获的辎重和粮食不丰。这突然多出来的七万多名俘虏兵卒,便是令他最头疼的大事了。因为此,日落之前,高顺派人送书信一封至毋极县甑家借粮。 甑张氏却回信说:“你亲自来借,且要签字画押!” 见此,高顺有些怒了,回信恐吓道:“甑家必须借五十万斛小麦,年底再还!否则,让七万多钜鹿郡乱兵亲自去借粮!” 甑张氏是小辣椒又有点贪财。接到高顺的书信后,她暴怒了,差点把怀中的两岁甑宓给扔到地上。因而再次给高顺回信说:“听说将军一战杀死十五万黄巾叛贼,为何不敢来甑家?若敢来,五十万斛小麦白送也可!” “小娘皮太可恶!”看完甑张氏的回信后,高顺怒斥一声。大胜过后,他热血沸腾,脾气自然也大了许多。而如今,一个小小甑氏的家族主妇,居然也敢小瞧他。高顺有点坐不住了。他随即在血虎卫和典韦的保护下,朝甑氏庄园飞驰而来。 甑氏庄园距离高顺的大营不远,不到四十里地,纵马不用两炷香的时间便能赶到。行至半路,高顺热血已冷,心境随之冷静下来。“坏了!被甑张氏算计了!”高顺骑着马,心中暗道。 甑氏庄园的男主人甑逸,此时远在南方的上蔡县。甑氏家中无家主,高顺夜晚去拜访也不太适合呀!一念至此,高顺放缓了马速,随后又停下脚步。他进退无措,一时间脑袋也混沌了,想不出好计谋来挽回脸面。 典韦见此,诧异的问:“主公!我等还去不去?甑府难道有反叛之意?若有,伯弘定会保护好主公的!” “哦…”高顺被典韦唤醒,应付了一声。随后,他心一横,冷声道:“去!当然要去甑府!” “哒哒哒!”马蹄声疾,高顺等人策马飞驰朝甑氏庄园奔驰而来。时间不久,高顺来到甑氏庄园的住宅内。典韦奉命,率部包围了整个甑氏主宅。而高顺此时,跪坐在主宅正堂的客座上。 正堂里,高氏香烛散发出阵阵幽香撩人心扉。甑张氏满脸绯红的跪坐在主座上。贴身的使唤侍女、小厮等,也被她支应开。她杏眼含春,死死盯着高顺的脸庞。眸中闪烁着光芒,在摇曳的烛光下分外撩人。 二人皆没了阅读书信时的怒气,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了家常。甑张氏是旷妇,高顺刚刚大胜荷尔蒙正旺。久而久之,二人说话的语气都有点变味了。不知何时,二人皆未说话,只是四目对视,互相凝视着对方。 大堂里,弥漫着浓浓的荷尔蒙味道。高顺感到血液沸腾全身在膨胀。他还在坚持,克制着心中的膨胀。而这时,甑张氏突然起身来到他身畔。甑张氏声音若蚊蝇,泣吟道:“高郎!妾身喜欢你…” 此话如火星坠入沸腾的油锅,高顺爆炸了。他撩起甑张氏的裙褶,下面果然未穿衣。话说这个年代,很少有人穿内衣裤的。成年男子也穿开裆裤,用宽袍遮羞。甑张氏未着内裤也属正常。 “嗯…”她娇吟了一声,随即被高顺堵住了柔唇。干柴烈火瞬间在正堂内燃烧,战歌在正堂里回荡。时而激烈如关西大汉敲响战鼓,时而舒缓如江东美姬扶筝轻吟,时而如虖沱水流潺潺,时而又是九曲河水汹涌咆哮…… 一曲唱罢,甑张氏流着泪,在高顺耳畔轻语:“高郎,妾身不是随便之人!妾身真的喜欢你…” 而此时,高顺已经清醒,心中懊悔万分:“这,这叫什么事啊!哎…”甑张氏柔情似火,一番倾诉后,高顺才了解到事情的缘由。 甑张氏是常山国高门大族张氏之女,性格娇蛮脾气泼辣。嫁到中山甑氏后,也是她说了算。自从被高顺粗蛮打压后,她对高顺怀恨在心,无法心平。时间久了,便日益思念那个粗蛮的高顺来。于是,才有了眼前这一切的一切。 “小辣椒就是个被孽待狂!”闻听到这些后,高顺暗暗骂了一句。他觉得自己堕落了,与刘焉、曹操和袁绍等人无异。 张鲁之母好生养、有美颜,经常出入刘焉府邸,才有了张鲁割据汉中郡;曹操娶了秦朗的母亲杜夫人,何进的儿媳妇何夫人,还有张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