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正堂,高狐难离早已在等候。高顺命他将郭襄、高岚、张汎等一干人兄弟,和友人等都请来大堂论事。 少顷后,众人来到正堂跪坐好,娄圭、钟繇、胡昭、侯成、宋宪等人皆在列。 见众人安坐后,高顺和以往一样,面色严肃的说:“各位兄弟、高士,我等先议事。若有好策请告知小弟,小弟感激不尽!议事完毕后,我等再用朝食!” 自汉以前,朝食才是正餐。无论是士人贵族,还是黔首农人,都非常重视朝食。见高顺如此郑重,众人都侧耳聆听高顺下文。 “郭师兄!小弟以为子正和益达两位兄弟,已经历京师繁华、世之炎凉,历练已够可以至兄之麾下任队率一职!一来是,将军必起于士伍,他们两位在边军再次历练后,可为帝国造就两位大将之才;二来是,他们两人皆到成家立业之龄,也该成家立业了……” 高顺缓缓说话,道出心中打算。现如今,他大势已成,也不惧宋宪和侯成二人会有怎样的小心思。 胡昭是个书呆子,名义上是高顺的小师弟,其实正在和高顺学习楷书,习得“永”字八法。听完高顺之言后,他脸色不变也没发言。 钟繇闻言后,心中泛起波澜:“我这位师弟不简单啊!原来在帝国边境还有一支骑兵,势力不弱!”他率先抱拳:“师弟!这般安排很妙!” “善!大善!若是可以,德厚兄每年可安排一部分部曲至军中历练一番!呵呵!”娄圭跟在钟繇之后说话。与此同时,他眸中精光一闪,手捋额下胡须,心中暗叹:“早就觉得高德厚不简单,原来还有这么一手好棋!” 高岚和张汎自然没提出异议,唯高顺马首是瞻。郭襄却提出异议:“主公!如此这般,你在京师的安危堪忧啊!” 宋宪和侯成闻听高顺之言后,本来已是满脸含笑。见郭襄又提出疑问,顿时脸色一变,面色沉重的看向高顺。 “呵呵!”高顺微微一笑。随后又道:“无妨!有马达林和麴子优二人在安全无虑!” 就这样,众人议论一番后才去用餐。娄圭和钟繇两人,见高顺讨论如此的重要大事都没避开他们,心中很是高兴,也把高顺当作刎颈之交来看待。 接下来几日,又是一番送别的节奏。先是宋宪和侯成,跟随郭襄等人北上雁门;后是钟繇在高狐难离等人的护卫下,南下颍川长社县。 而胡昭却正式留在高顺身边,以高顺为师为友。高顺其实不知道,眼前这位“孔明”胡昭在三国历史上非常有名,是大书法家和经学家,还曾传授过司马懿的书法之道。 已经成为刘宽弟子的公孙瓒自然不用返回辽西了,几乎每日都来高顺府邸小酌。有一日,他激动的告知高顺,“德厚兄!辽西郡已举荐小弟为孝廉,我们算是同期孝廉啊!” 话说这个年代,同期的孝廉和茂才,和后来的同期中进士一样,大家是同年有同期之谊的说法。 于是乎,高顺和公孙瓒约定,三日后一起去太尉公府报到,领取孝廉复试的验传。这年头,被举荐而来的士人是要考试的,写一篇策论也成。 期间,一直未离去的娄圭突然暗示高顺:“见德厚家中缺一名管理部曲的食客,小弟厚颜求之!” “这是要入幕为臣的节奏啊!我高顺何德何能?”闻听此言后,高顺一愣。他已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按理说,他家世不如袁绍,为人不如曹操有亲和力,可能连公孙瓒也比不上,娄圭怎么会对他示好,准备称臣呢? 一念至此,高顺表情郑重,拱手作揖:“多谢子伯兄垂青屈尊帮扶德厚!小弟已期盼多日了!” 这个年头的士人都有一副怪脾气,交友认主全凭本心。高顺想不通娄圭为何这般,也不愿去想,把家中的部曲琐事都交于娄圭处置,就连小舅子魏续也在娄圭手下听令。而他自己,却一心准备着去太尉公府报到和孝廉复试之事。 这一日上午,高顺和公孙瓒结伴而行,来到太尉公府大院里内。太尉府相当于汉初的丞相府,主管是太尉,三公之一,下辖太常卿、卫尉卿和光禄勋卿等三位九卿,权职最重。 太尉公府大院里,摆着两张木案。木案后跪坐了两位曹掾,案几上摆着两块木牌写有两位曹掾的名字。一位是身材廋高,面相清秀儒雅的青年,名叫李冲;一位是身材不高,白胖圆脸,门牙微龅的青年,名叫田丰。 林冲负责给士人孝廉验身,田丰负责登记发放孝廉复试所用的验传。验传就是大汉帝国公民的身份证,用杨树和柳树木块制成。而此时,两人的木案前已排有两条长长队伍。 公孙瓒骚包之极,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北疆勇士,全身名贵毛皮,外罩色彩鲜艳的蜀锦宽袍。高顺排在公孙瓒之前,却全身细麻娟布正装,服饰一般气质有点不凡。 高顺的前面,是一位年近三旬的青年。他身材不高,皮肤黝***梢眉三角眼,相貌很是平常。 “汝是贾诩?验传何在?”李冲看了看手中的竹简,盯着高顺前面的大龄青年问话。 闻听此言,高顺猛然一愣:“贾诩?三国毒士贾诩贾文和?”即使是不通历史,他也知道贾诩此人。“没想到能和这样有名的智人同期!”高顺有点小激动。 “这是文和之验传,李曹掾可仔细检验一下!”贾诩从腰间摘下验传,递给李冰,语气很是不善。 这时候的验传,没有照片没有防伪,只是用语言来描述一个人的外貌特征,很难准确表达一个人的身份。有时候,即便有画像,按照华夏国的绘画传统,只能表达出一个人的神韵,无法表达其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