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太学门口乱成一团,众士人学子们在慌乱的收拾震后狼藉。 一番交谈,高顺弄清两位青年底细。年长昏迷的青年名叫钟繇,字元常,豫州颍川长社人。年轻的青年名叫胡昭,字孔明,也是豫州颍川人,和钟繇是乡党。 胡昭身材不高相貌还算俊朗,只是他的字号“孔明”让高顺来了兴致。高顺一边掐着钟繇的人中,一边用力压钟繇的胸腔,还不时间的吩咐胡昭用嘴朝钟繇嘴中吹气。二人忙碌好久,钟繇才悠悠醒来可以自主呼吸了。 “德厚兄!多谢了!兄刚才所用吹气之法,怎么称呼?”胡昭好奇的问。 高顺看了看一脸青葱的胡昭,缓缓道:“此乃‘渡气’之术,可救阳气微弱灵魂未散之人!” 一旁的娄圭见此,不大的眼睛中精光一闪,笑着说:“德厚兄真乃奇才,可比肩鬼谷子门下弟子了!” “多…多谢德厚公施救!”这时,清醒过来的钟繇微弱的声音说话。 看见这一幕,高顺脸露笑意,把钟繇的头部垫高一丝。钟繇因头部遭重击,应该得了脑震荡,不便远行。于是,高顺邀请胡昭和钟繇到自己在雒阳的家中小住几日休养,防止二次伤害受伤更重。 二人见高顺不像虚言,欣然同意而往。高顺命部曲用牛车载钟繇而行,朝自己房舍走去。此时,雒阳城里混乱一片,房舍倒塌众中。还有几处房舍不慎失火,城门校尉麾下兵卒正率人灭火。 高顺的几处房舍中也倒塌一户,侯成正领人在整理院落中的杂物,准备日后重建。高顺见附近房舍倒塌不少,便命宋宪前去询问,若有意出售的都一并买下重建。安排好房舍之事,高顺领着钟繇和胡昭在自己主宅住下。 钟繇出生显贵,祖上是名人钟离昧。祖父和父亲都是名士,因受党锢之祸他才没能出仕。胡昭家境贫寒,虽有经书传世却已没落。二人是乡党都酷爱书法,便结伴至雒阳临摹蔡邕真迹。 高顺、钟繇和胡昭三人都酷爱书法,瞬间便相熟了。聊到高兴处,高顺拿出白色的“高郎纸”准备挥毫泼墨。高郎纸是高家庄园所制,色白韧性大,比蔡侯纸要好了太多。因产量有限,价格自然不菲,已风靡大汉帝国。 “德厚兄!你这是什么书法?锋如刀剑,骨架庄重…”病卧床榻的钟繇看到高顺的楷书后,惊讶的问话。一旁的胡昭也赞叹:“这种书法犹如将军舞剑!善!大善!”喜爱书法的娄圭跟着一起称赞起来。 高顺书写的是楷书,这时候还未流行。这种纯方块字体的书写方法,便是由因病卧榻的钟繇创新发明的。钟繇和胡昭因此当场要拜高顺为师学习楷书。高顺当然未同意,三人遂以师兄弟的名义交往。 直到日落,高顺安排好钟繇和胡昭后,才在娄圭的陪伴下朝都亭亭舍驰去。一路上,臧洪不时间的侧脸看向高顺,对高顺越发尊重了。 娄圭看着夕阳,回过头来朝高顺拱手:“德厚兄!小弟恭喜你了!臧公近日便可除去罪名!” “哦!”闻言后,高顺勒住战马回头凝视娄圭。臧洪更是激动异常,眸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控马停下看着娄圭。 看见高顺等人的表现,娄圭很是得意。他捋了捋额下长须,微微一笑,“呵呵…京师地震后,三公之位必定再次轮换!陛下会颁令,赦免未定罪之人以告慰昊天上帝,求神灵祖先宽恕其罪!” 闻听此言,众人才恍然大悟。 高顺看了看夕阳下的娄圭,给他定性:“此人的确聪慧,但有些傲娇自负!若是在有容人之量的主君下做事还可善终。反之,将有刀兵之祸了!” 过了几日,雒阳城里传来一个好消息:“帝国境内被囚禁未定罪者,可以入缣赎罪!”也就是说,一直被高顺窝藏在都亭亭舍的臧旻,只要出点钱就可以洗脱罪名了。 此消息虽然和娄圭的猜测有误,高顺听了还是非常高兴。年轻的臧洪更是激动异常,站在河水大堤上对着河水嘶吼了好久。 第二日,高顺领着臧洪等人赶着一辆大车驰入司徒府。负责接待的还是孔融,含笑帮助高顺,快速处理完臧旻的除罪手续和记录。大汉帝国花钱消罪的价格不菲,居然要一千金,也只有家底丰厚之人才能享受此特权。 一同并伐鲜卑的田晏和夏育两人和臧旻同时问责,今天也派人前来入缣赎罪。他们两人洗脱罪恶后,立即返回故乡销声匿迹了。 “一车酒!”临别前,孔融朝高顺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 高顺见此,哈哈大笑:“今晚在臧公府上摆宴!文举兄若是愿意,以酒沐浴也可!哈哈哈!” 办好手续后,众人来到都亭亭舍外,准备给臧旻举办一个沐礼。沐礼就是用柳条沾活水,轻拂被祝福者头和全身,洗去其囚狱晦气。 因靠近河水,当然用河水最佳。主持礼仪的是议郎曹操和中郎袁术。袁术是和南阳许攸一起前来,代表袁家来祝贺臧旻。杨府派来的代表是王朗,孔融也特意请假来凑热闹。 在场的都是高士,都没说一句人话,只是吟唱诗歌和祝福之赋。礼仪结束后,臧旻在亭舍用香汤沐浴,换上新衣宽袍头戴新冠,才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开。 高顺等人一百多骑,从繁华的雒阳街道穿行,来到臧旻家门口。此时,臧旻家中门大开,众僮仆列队迎接家主归来。侯成和宋宪已经先至,领着高顺的一帮部曲在臧旻家忙碌宴席。 已能站立的钟繇和少年胡昭,也被高顺请来赴宴。夜宴很是丰盛,有六畜熟肉,有帝国美酒,还有几位美姬抚琴助兴。这一切都是高顺掏钱置办,前前后后花了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