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 “啊!我中箭了!” “咴咴……” 这时,鲜卑狼骑的第二轮箭雨已经落下,高顺的队伍出现伤亡。战马中箭后嘶鸣,骑卒中箭后惨叫,大车已经钉满了铁箭。 “砰!砰砰……”与此同时,月牙战阵里的一千多张强弓弦响,小木棍般的弩箭似流星般飞出。 “轰隆!轰隆隆!”被强弩射中的战马立即倒地,被惯性带动着撞向月牙战阵。大约有四五辆大车被死去的战马撞毁,大车后的骑卒也随之阵亡。 “啊!汉狗有强弩!快撤!” “不!啊…” 其他的鲜卑人见此,惊恐的乱叫。一轮强弩箭雨过后,鲜卑狼骑的锥尖被削平,有二千多鲜卑人坠马而亡。鲜卑人混乱了,冲刺的速度减缓下来。 “哒哒哒!”看到这一幕,高顺策马离开,朝月牙战阵外的骑兵列队驰去。郭襄还立在那里,一边挥舞着令旗,一边高吼,“床弩发射!强弩发射…” 少顷后,月牙战阵的前方已经隆起一堆死尸,有死去的战马,还有死去的鲜卑人。 “呀!”看到这一幕,檀石槐脸色大变,倒吸一口凉气。不到半炷香的功夫,他派出的一万骑兵已经损伤三层多,这如何得了!他眉头微皱,右手高高举起,准备下达新军令。 而这时,高顺已经来到月牙战阵的最西侧。高顺的身后,高勾昂泰率领五队骑兵已经高高举起马刀。 “全军冲锋!踏破鲜卑奴!”高顺侧脸看了一下西偏的骄阳,朗声大吼。 “咚咚!咚咚咚!”急促的战鼓声响起,全军冲锋的号令已经下达。五千匈奴突骑排成了五十队,首骑为高顺新编任的百户。 在战鼓的催促下,身穿黑色骑甲的汉军骑兵发动战马,先是小跑后高速冲刺了起来。七十道黑色的闪电,朝在犹豫不决的鲜卑狼骑冲击。 看到这一幕,檀石槐放下已经高高举起的右手,冷笑一声,“呵呵!和本单于的狼骑对攻?自不量力!” “哒哒哒!”马蹄声疾。七十道黑色的长剑,刺入杂色的鲜卑狼骑战阵中。匈奴突骑虽然不适应如此野蛮战法,还是按照高顺的命令行事。 “二三子!随我冲锋,杀绝鲜卑奴!”高顺扬起马刀,朗声大吼。他也是首骑,右手横握环首铁刀,左手高举剑形马刀冲锋在第六十列。 “杀死鲜卑奴!为单于报仇!”呼征和羌渠等匈奴贵族,一边冲锋一边高喊。他们被高顺要求,也排在了首骑。于夫罗等人本不愿意,见高顺都冲锋在第一位,也就没有了怨言。 这样一来,匈奴突骑的士气忽然大振,匈奴人血液中的兽性被激发出来,彪悍无比。 时间不久,队列式冲锋战术的优势发威了,战损率达到一比十。七十道黑色长剑,在不到三百息的时间里,凿穿鲜卑人的锥形战阵。沿途之上,没有一名鲜卑人还能安坐在战马上。 “快撤!朝北方撤退!”幸存的鲜卑人喊叫着,在军官的带领下朝檀石槐的本阵逃去。 当高顺率队冲锋到一半时,檀石槐已发现大事不妙。他本想用剩下的一万主力再次发动攻击,一举消灭高顺部。然而,一骑西来的信使让他改变了注意。 “命令段延部和林胡部脱离汉狗,远远监视他们!命令和连不要再追汉狗了,快速回援!其他骑兵随本单于去消灭夏育部汉狗!”檀石槐看了看骄阳下的血虎战旗,下达新军令。 “冲啊!凿穿敌军!”高顺率领着一队自家部曲,一路急行。当他冲出鲜卑人的战阵时,檀石槐已经率领一万多主力骑兵向东北方向行军了。“檀石槐北退!难道夏育部来了!哎…”看到这一幕,高顺遗憾的一叹。 旋即,他目光一寒,冷冷的扫视了一眼向北逃遁一千多鲜卑狼骑,“冲上去,把他们都吃掉!” “杀啊!杀绝鲜卑奴!”匈奴人已经很久没尝过胜利的滋味,一边急速冲锋一边兴奋的狂吼。他们按照高顺的指挥,切断了段延部和林胡部的北退之路。 “投降者不杀!反抗者死!”高窟曲驼和高勾昂泰率领麾下的部曲,一边向慌乱的鲜卑人冲去,一边用鲜卑话大吼。 宋宪和侯成的部曲,此时从东西两个方向包围过来。这些幸存的一千多鲜卑人,被五千多汉军骑兵包围,只能做一种选择,要么生要么死! …… “血虎!高血虎吃了我一万狼骑?真该死!”闻听到一万狼骑全军覆没的消息,檀石槐气极怒吼。他指着高速驰来的一万乌桓突骑,狠声命令:“立即展开狼骑,先吃掉乌桓狗!” “呜…”悠扬的牛角号声响起。一万两千名鲜卑狼骑主力,闻听到军令号声后,在青色的山丘上展开攻击队形。 这一次,檀石槐排出的是内凹扇形攻击队形,两翼突出,中军靠后。巨大的战斗队形在山丘伸展,如一只巨兽张开大嘴,想要一口吞下飞奔而来的一万乌桓突骑。 乌桓人和鲜卑人同属东胡,算得上是相知相爱、相恨相杀的两个部落。匈奴帝国崛起时,曾同殿为臣没少互相使暗手、下绊子。今天一见,注定你死我活! 檀石槐对麾下这一万两千狼骑主力报以绝对的信任,一直以来都未参战,马力和骑卒的体力充沛,一战可定乾坤。 夏育手搭凉棚,看着顺着阳光而下的一万二千鲜卑狼骑,额头冒汗脸色发白,嘴唇蠕动:“田誉章和臧杰述两部都败亡了?天要绝我夏劝言啊!”想到这,他拔出指挥长剑准备命令全军掉头,冲击尾随而来的五千鲜卑狼骑。 “校尉!卑下愿领五千突骑断后阻挡檀石槐老狗!”这时一名粗壮的乌桓军官驱马至夏育跟前请令。 来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