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夏文珊,她给了闻樱十几年优渥的生活,不管是不是她想要的,她都觉得对她尽到义务,问心无愧。以后闻樱过得怎么样与她无关。
夏文珊后悔得肠子都请了。如果她早知道她的离开会对俞颖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她绝不会犟着不回来,也能及早发现俞颖的不对劲。
“你就完全没有发现妈病了吗?”夏文珊忍不住迁怒闻樱,但看到她猛地煞白的脸色,又有些后悔失言。
一直以来,闻樱和俞颖的关系有多僵硬冷淡她是知道的。俞颖没有接受过闻樱的示好,总想赶她回闻家。夏文珊不是没有奇怪过为什么俞颖会这样对闻樱,想当年她为了不让闻樱跟着她受苦可是调换了她们,要说不爱,怎么会愿意冒着犯罪入狱的风险做出这种事?时隔多年后亲生女儿终于回到身边,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说不定是为了让闻樱重回闻家,为了让她接受故意做给她看的。刚知道真相的时候,夏文珊整个人都是混乱的,对于俞颖的所作所为,她都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即使后来想通了,原谅了,心里还是始终存着一根刺,怀疑俞颖对她的感情。
直到看到这份遗书,她才真的相信俞颖深爱着她。俞颖的心太狭窄了,爱情给了那个男人就接受不了其他人,亲情给了她,就连亲生女儿都走不进她的心。她和那个男人是俞颖活着的理由。失去了他们,她就像花离了水一样枯萎了。
说到底,还是怪她!是她不够了解俞颖,对她关心不够……
闻樱低声说:“我们带她去看医生。”
夏文珊点头。生病了自然不能再拖。
她们给俞颖找了市内最好的心理医生,结果如商宝儿所说,俞颖患上的病真的是忧郁症,而且病情已经相当严重,思维迟缓,意志消沉,有自.杀倾向。唯一的好消息是,夏文珊能激起俞颖的反应,虽然这反应也是有气没力的,但夏文珊陪着她说话,她表现得很专注,情绪起伏也较大。而对其他人,即使是对闻樱,俞颖的态度都十分漠然,没有半点说话的意欲。
医生的建议是,让夏文珊多陪伴俞颖。
从诊所出来,夏文珊的表情似哭非哭,一直紧紧握住俞颖的手。
这时闻樱也知道闻家出事了,但俞颖的病情离不开夏文珊,她说:“我回闻家……必要时,你放心,我不会和你抢任何东西……”
夏文珊嗤笑一声:“你想干什么?自我牺牲?你对得起张染吗?”
闻樱平静地看着她,说:“我不想对不起他……只要有办法,谁也不想走到这一步。但如果闻家出事,我无法坐视不理。不然,即使我成全了我的爱情,也会一辈子不能安心。”
夏文珊讽刺的笑淡下来。易地以处,如果出事的是俞颖,她愿意付出什么代价换取她的平安无事呢?
“抱歉。”夏文珊揉揉额角,“闻家的事,关键不在你身上,也不在我身上。朱家要的是闻氏,你没有继承权,回去也没用。还是你觉得我会把继承权让给你,然后由着你在朱家眼皮底下操作,把继承权还给我?”
闻樱抿了抿嘴。她就是这么想的。
很傻很天真。
夏文珊嘴角抽搐,“你想都别想!以你的智商对上朱家人,那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返。这样闻氏才真要改姓朱了。换成我的话,说不定还能抢救一下。我会跟闻老爷子谈一谈,可能有其他办法。”
闻樱感到无力,“我能帮到你什么?”
夏文珊说:“现在妈这样,身边离不开人。我会尽量抽时间过来,其余的时间,你盯着她,别让她出事。”
商宝儿说:“我会帮忙看着俞阿姨的,但最好请两个护工。”让她和闻樱镇日守着俞颖也不现实,她们还要上学。
闻樱说:“母亲更重要,我可以暂时休学。我会请护工,宝儿你正常上学,不用管我们。”
商宝儿说:“怎么可能不管?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跟我生分!”
闻樱握住她的手,用力攥了攥,无声感激。
这件事让闻天歌和白彩玉知道了,他们说夏文珊几个胡闹,“你们几个小孩子家家的,哪里懂得照顾病人?如果耽误了治疗,说什么都没用。”
他们让俞颖搬进闻家,给她请专业治疗师请护工。这样一来,夏文珊几个都住在闻家,不用辛苦地两头跑。
闻樱受之有愧,白彩玉叹息:“我痛恨她换走了我的女儿,但她给了我另外一个女儿。我痛恨她令我的女儿受了十几年的苦,但她教会了我的女儿独立自强,临危不乱……”
闻樱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夏文珊已经跟闻老爷子说,她想成为闻氏的继承人,日后接管闻氏。闻老爷子一直苦恼后继无人,无论闻天歌还是闻樱都不是从商的料子,守不住他和他父亲奋斗了一生的基业,所以他才心灰意冷。现在夏文珊站出来,闻老爷子立刻来了精神。他为了夏文珊特意从温哥华飞回来。毕竟她是不是这块料,要试过才知道。即使她不是,有这个勇气和决心已经够闻老爷子感到欣慰了。
而事实证明,夏文珊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