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曾经彼此深爱过,被另一方抛弃时,才那么不舍,如果你的记忆里没有了我,也没有了过往的时光,那深爱,又有什么意义。 下楼听见,外面的雨声滴滴答答,越下越大,我推掉葛阿姨递过来的伞,走出房门。 雨水顺势滑落我的脸,仰望天空,雨打在酸胀的眼睛上,又疼又痒。 狂风骤雨下,豪华的别墅如一颗黑夜中的白水晶,房子再大,走掉相依靠的两个人,也再不是家。 启温言呆在明珠家里,背靠柔软的沙发,点起一根烟,把打火机随意的丢在桌子上。 明珠看着那个在桌子上打转的方形打火机,或许连启温言自己都没发现,沙发被许多掉落的烟灰不小心烧出洞,房间里的烟味到处都是。 明珠坐在他旁边,关心的问,“平时很少看见你吸烟,怎么、今晚抽的那么凶?” 启温言往玻璃烟灰缸里摁掉烟头,“既然你不想让我抽,不抽就是。” 明珠看着启温言令人心神恍惚的俊颜,挽上手臂说,“那要不喝点什么?” “只要酒。” 明珠走到厨房,打开冰箱看了一眼青岛,又看了一眼茅台。 醉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 走到启温言身边,把茅台往两只杯子里倒,香味浓郁,举起酒杯,说,“今晚,不醉不归。” 启温言心里本来就烦躁,借酒消愁是最好的办法,举起另一个酒杯,毫不犹豫的喝下。 雨一直下,启晓语一直往前走,青丝缠在她脸上,脖颈上,让人难受。 走在街道时,一把大黑伞盖在她头颅上,替她遮挡住雨水。 不知道是什么人,所以我抬头看了一下,感觉今天自己够衰的,伸进口袋,摸到几张被雨水浸湿的钱。 夏风看着一张苍白的小脸,见到他时更沮丧几分。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黄毛我就这些……” “不是叫你出门……” 又同时断句,夏风将伞打高,慵懒的靠在电线柱子上,雨水打湿他后背,意味不明的说,“不是叫你出门算一算黄历吗?” 看向女孩手中拿着的几十块钱,笑了笑,说,“放心,今天不是来受保护费的。” 我把钱放手心捋平,吹了吹,又放回口袋,继续往前走。 夏风把伞往身前一挡,不满意的看着启晓语,说,“好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样子你爸妈不担心吗?” 我朝他说,“那又关你屁事”。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夏风恶毒道,“难道是被之前那个小伙子抛弃了,怪不得啊!伤心欲绝。” 夏风在学校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女孩很有意思,谁会一大清早就被老师罚在门外,是吧,哈哈,如果不是上两次,他还是很想认识认识的。 他看着眼前这个小女孩,瘦弱的身子,被雨水淋透了的头发,红肿的眼睛却是转也不转的盯着他看。 女孩问,“你叫什么名字?” “夏风。” “好的,我记住你的名字了。”小脸往上扬,挑衅的看着他。 夏风自然知道她问这话的意思,肯定不是出于礼貌,想结识他这么一个小混混,倒也不生气,说,“家在那儿?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转身,背离夏风,想离开这里。 夏风拽住女孩的手腕,强硬的说,“我夏风有三不准,一不打女孩,二不准女孩子淋雨,三不打游戏。” 我甩一甩手,大喊,“那关我屁事啊!你再不松手,老娘就喊流氓了!” 夏风松开手,停顿了一回儿,眼睛直视着启晓语,可启晓语看见那眼神凝视的明明是远方,眼里有雨,雨中却无景色。 哀怨的说,“求求你,让我送你回家吧……” 我有些动容,问,“为什么?” 夏风,“为了我自己。” 房间里,启温言看着醉倒在沙发上的人,横抱起她往卧室走去。 不知道怎么了,今晚没那兴致,替她盖好被子,转身离去,明珠醒来伸手抓住他的胳膊,说,“今晚就留下来陪我吧。” 启温言又转过身,看着女孩微醺的脸蛋,金灿的波浪发更寸的她面容娇羞,从口里吐出来的都是白酒迷人的气息。 他低下头,捋开女孩额头前的刘海,在上面轻轻一吻,说,“今晚不行,葛阿姨叫我回去有急事。” 明珠松开手,失落感浮上心头,说,“好吧。” 我明明知道你撒了谎,可我不能不让自己去相信。 洛菲菲正在剪杂志上的海报,听到楼道里传来的敲门声,放下手里的剪刀去开门。 一个浑身淋湿的女孩出现在洛菲菲眼前,洛菲菲还没来得及大喊,又看见她背后站着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帅哥。 帅是帅,是那种瘪瘪的帅,一看就知道不正经。 洛菲菲拉过启晓语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呀?” 夏风看了看启晓语,说,“淋了那么久的雨,一直不肯打伞,能不冰吗?” 洛菲菲拉着启晓语往椅子上坐,家里没有沙发,说“我的姑奶奶,你咋把自己搞成这个鬼样子了?我去房间拿毛巾,坐着别动,顺便给你拿一身我的衣服。” 启晓语到进门也没有说一句话。 夏风,说,“小妹妹,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好歹我也帮了你一回吧。” 没心思跟他闹,说,“启晓语,要走赶紧走。” 夏风轻笑一下,“那我以后喊你语妹妹了。” 我嫌恶的看他一眼,说,“随便”。反正今后也见不着。 夏风走出房门,将门带上,打开黑伞,看向雨中,脸上难得露出童真的笑容。 姐姐,我没让别的女孩子淋雨,姐姐,你说,要是当初你没来给我送伞就好了。 夏风看着地板上溅起来的许多雨水,说,“妈的”。 启温言回到别墅,看到一直站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