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请进。”
陆过和展宏辉走进屋子,屋子虽小,也没有女主人了,但却收拾得井井有条,干干净净。
“两位警官你们坐,我去给你们倒茶。”
“老吴,不用了忙了,你也坐,我们问你点事。”
老吴“哦”了一声,还是坚持道:“不喝茶水了,白开水总行吧?虽说你们是警察,但来者是客,我很快的,不耽误多少时间。”
不一会儿,老吴端了两杯白开水从小厨房里出来,放在茶几上,人也在沙发上坐下来。
“老吴,感冒好点没?”展宏辉问。
“估计还要几天才能好,晚上还在发烧,吃了退烧药这会儿退烧了。”
“怎么还发烧了?这么严重啊!要不要去医院?我开车过来的。”
展宏辉听得诧异,下意识看了眼陆过,但陆过并没有看他,他从一进来就在不动声色地观察老吴家,试图找到些线索。
老吴摇摇头,“感冒发烧而已,小毛病,吃点退烧药就好了。”
茶几上放着一个塑料袋,袋子里面有感冒药和消炎药。
“你就吃这些?”展宏辉拿起桌上的药看了看,“老吴,你这已经发烧了,单单吃这些怕是作用不大吧?要不我送你去医院让医生给看看。”
“谢谢展警官,但真的不用麻烦了,吃过药后已经退烧了。”老吴苦涩地扯了下嘴角,“自从我太太去世,我的身体是每况愈下,稍微受点凉就感冒发烧,上个月我家姑娘不放心非带我去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就是提抗力差,别的没什么问题,人上了年纪,抵抗力都不太好。”
展宏辉关心道:“那你可要注意身体,别再受凉了。”
“谢谢展警官,不过说来这次也是我倒霉。”
老吴这么一说,展宏辉微微一愣,紧接着问:“怎么了?”
“昨天早上,我刚从宿舍出去,到楼下,不知道谁从楼上朝下泼了一盆水,直接将我浇成了落汤鸡,当时快到上班时间了,我来不及回宿舍换衣服,先去实验楼打了个卡,想着打完卡抽空了再回家换衣服,谁知昨天风大,我这还没到实验楼,就被风吹得打了好几个喷嚏,上午就发烧了,吃了些药,下午精神还可以,晚饭后又吃了一次药,想着明天就能好了,谁知吃了药之后就犯困,原本想着零点去锁门的,可睡死了,醒来都早上了,我急匆匆赶到实验楼,才发现出事了!”
老吴叹了口气,眼睛红红的,“那女娃实在是太可怜了,要是我昨晚没睡着,也许她就不会出事了。”
展宏辉没说话,只是仔细观察他的表情,看他并不像在演戏,而是真情流露。
如果是这样,那老吴的话也不能全不相信。
展宏辉看向陆过,陆过问:“你昨天早上出门被人泼水,知道是几楼吗?大概位置也行。”
老吴摇头,“不知道。”
陆过点头,没再说话,但却拿着手机站起身,问老吴:“我去阳台上打个电话,方便吗?”
“方便。”
阳台和客厅之间有个玻璃的推拉门,陆过上了阳台后将推拉门拉上,并且将阳台上的窗户关上,这才开始打电话。
一边打电话,他一边在周围观察着。
这栋教职工楼是老式的房子,只有五层,老吴住在顶层,他刚才上来的时候已经留意了一下,楼道里没有监控探头,但是小区的门口有一个,不知道能否照到昨天早上老吴被人泼水的情形。
如果泼水是故意的,那么那个人一定非常清楚老吴的身体状况不好,一受凉就感冒,昨天又是阴天刮着风,选择这样一个天气,老吴受凉肯定感冒。
但他就确定老吴感冒晚上就一定会睡着不去锁门?
打完电话,陆过打开窗户,趴在窗台上朝外看了看,这个时间,很多房间里还亮着灯,虽说房子有些老,但各种设施都很齐全,租给学校的学生还能租个不错的价钱。
五层楼,一层是12户,那么这里到底住着多少人,这些人中谁又是嫌疑人呢?
一个一个的筛查,这不太现实,所以只能另辟蹊径。
陆过观察了足足十分钟,这才回到客厅。
他扫了眼桌上的感冒药,问老吴:“你昨天只吃了这些药?”
“没有,这是我今天去买的,昨天吃的药是在学校医务室让校医给包的,吃完后困得厉害,我今天就没吃了,自己去外面的药店买的。”
陆过与展宏辉对视了一下,展宏辉道:“这个校医的情况你知道多少?跟我们说说。”
“你说罗医生啊,他是云大医学院毕业的学生,毕业后就留到校医院了,今年29还是30岁,反正没结婚,听说前阵子交了个女朋友,不过没见过,我知道的就这么多,具体的你们还想知道什么,要去校医院一趟。”
展宏辉点点头,“那你昨天从校医那儿弄的药还有吗?”
“没了,罗医生说我感冒不太严重,是药三分毒,就给我包了三包,我昨天一天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