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龙这条线索断了,但还有荆十。
从陈磊的口供中可以知道,这个荆十极有可能跟李龙甚至李龙背后的那个人有联系。
这是之前,荆十所没有坦白的。
展宏辉不是第一次跟荆十打交道,知道这个看起来瘦瘦弱弱一脸纯良的女孩,实则可不是个好缠的家伙!
但,再难啃的骨头,在展宏辉的利齿面前,都不是问题。
已经连续了两天两夜的审问,荆十几乎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她歇斯底里地冲着展宏辉吼叫,声音沙哑浑浊。
“到底还要问多少遍,还要让我回答多少遍!我说了,我不认识什么李龙!我跟陈磊只是在大街上偶然碰到的,我看他长得高高大大的,虽然有些清瘦,但身体看起来还算结实,所以我才让给他钱让他帮我,可我那儿想到,他竟然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吼完之后,荆十又心有不甘地嘀咕了两句,“我这就是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展宏辉冷眼瞧着她,“你这意思是很不甘心,还要对陆初一实行报复计划吗?”
荆十眼睛一瞪,“你少给我下套!不甘心是真的,但是你说的报复计划,只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你少诬陷我!”
“那就说说你这次的计划,你要把陆初一带到哪儿,要做什么,为什么你不是前一天不是后一天,偏偏是那天,别说巧合,这世上没那么多的巧合!”
展宏辉直接堵死了荆十的话,面无表情地与她对视。
荆十简直要疯了,她还想咆哮,可嗓子又干又疼的,这两天虽说也给她水喝,但每次就一次性的水杯一小杯,她多要点就不给,小气吧啦的,又不是他家的水,他怎么这么抠门儿?
“你给我弄点水喝,喝了我就告诉你。”
“什么时候说了,什么时候有水喝。”
展宏辉拿起跟前桌上并排放着的四瓶纯净水中的一瓶,故意在面前晃了晃。
荆十咬牙,“展宏辉,你这种人要是有女朋友,天理难容!”
“荆十,你信不信再胡说道,我撕烂你的嘴!”
之前跟展宏辉没确立男女朋友关系的时候,米粒把损展宏辉当成是自己的人生目标,但今非昔比,她现在是展宏辉的女朋友,未婚妻,未来的展太太,所以又岂容别人这样骂自己的男人。
米粒当即就火了,要不是展宏辉拉住她,她已经上前起码给荆十一耳光了,让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胡乱说!
“来,我让你撕!来,嘶呀!”
荆十欠揍地故意挑衅,不过就是仗着这审讯室内有360度无死角的监控,甚至隔壁的玻璃墙后面就站着米粒的同事和领导,所以才敢这般的嚣张放肆。
米粒捏着拳头,气得直跺脚。
“就让你再得意一会儿,等这个案子调查清楚的时候,看你还怎么得意!”
“那你们就慢慢调查,我祝你们早日成功啊!”
荆十甚是得意,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大不了就是再坐几年牢,她bn陆初一没成功,这也不是多大的罪,更何况,就陆初一那个人,如果n判3年,她能找人给压缩成1年,她一直就这么的盲目善良,说白了就是愚蠢。
这次是她倒霉,本想给她点教训,但找了个猪队友,把自己也给坑了。
已经到这一步了,无所谓了,反正她一没杀人,二没防火,三没勒索钱财,她什么都没有做,谅这些警察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荆十的嘴似乎比陈磊还要严实,连续几日的审问毫无收获,她的通话记录中并没有与嫌疑人联系的记录,这点展宏辉判断有两种可能。
一是这个荆十有不止一部手机,或者说不止一个手机号码,现在的这个不是她跟嫌犯联系的那个,那联系的那个或者多个手机号在哪儿呢?
当日荆十被带到警局,现场的地上以及她的车上都没有,家里找人去查了一遍,也没有发现,难道是联系完就把手机卡丢了?极有这个可能。
第二种可能是,荆十真的是一无所知,所以才会什么也说不出来。
可如果一无所知,那陈磊的话就有问题,陈磊已经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不应该还有所隐瞒。
巧合?展宏辉从不相信这世上会存在这么巧合的事。
除非有人知道荆十的一举一动,利用她的无知,制造出一种蓄意的假象。
展宏辉决定再去荆十家走一趟,这次,只带了米粒一个人。
车上,米粒一阵吐槽,她都要被气死了,她进入警局时间不长,但也见过许多的嫌疑犯,还从来没有一个像荆十这般不可一世的,说她是法盲吧,她都已经进过一次监狱了,按理说也该吸取一些教训了,好歹也是高中毕业,要么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屡教不改。
展宏辉腾开一只手握了握她的小手,温柔一笑,“好了,跟她那种人生气不值得,一会儿带你去吃好吃的。”
米粒叹了口气,随即就换上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