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道承安州的嘴里,从来都吐不出来好的东西,但荆一还是问道。
“哪条路?”
“通往床上的路。”
车厢内的气氛本来就不好,又因为承安州这句轻佻的话语,变得更加紧张。
荆一收回视线,垂眸,盯着放在膝盖上的药箱里的那把手术剪,如果可以,她会毫不犹豫地用这把剪刀将他的舌头剪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来的东西!
承安州见她不说话,眉梢挑了挑,道:“我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你没必要生气!何况,就算是你真的打算为了叶非同的母亲爬上我的床,我也不会要你,怎么说你现在都是我兄弟的女人,我承安州从不缺女人,更没有跟我兄弟分享同一个女人的癖好。”
他要她,前提是她跟老二已经分开。
荆一沉了沉气,将碘酒从药箱里拿出来,“那你的意思是,今天这个忙你是不打算帮了?”
“帮不帮决定权还不是在你?”承安州偏头,扫了眼她手里的碘酒,而后收了视线,便不再说话。
荆一旋开瓶盖,用棉棒蘸取了一些碘酒,给他擦拭脸上受伤的地方。
一边擦着,她一边在想,也不知道承靖州现在在哪儿,他脸上的伤,谁给他处理呢?今天他会回家吗?
“嘶——”
承安州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一把抓住荆一的手腕,瞪着眼睛,“你故意的是不是?你还想不想让那个老女人活了!”
该死的女人,给他处理伤还敢三心二意,就算他皮糙肉厚,也禁不起她捏着棉棒一个劲儿地在他的伤口上戳!
“抱歉,我走神了。”荆一从他手里抽出手,将手里的棉棒扔进了车载垃圾桶内,然后又拿了一支新的,蘸了碘酒,朝自己的脖子擦去。
“一句抱歉就想了事?”承安州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棉棒。
荆一不用想也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但她现在有求于他,也是她错在先,他要惩罚她,她也无话可说。
但在承安州捏着棉棒还没碰到她伤口的时候,她却还是下意识皱紧了眉梢。
“你觉得我会像你那样也用棉棒戳你的伤口?”承安州冷笑,下一秒,他眼神一冷,反正在她心里,他也没一点好,不如就遂了她的愿!
“啊!”
虽然事前做了思想准备,但荆一还是忍不住疼痛尖叫了一声。
“抱歉,我手滑了。”承安州有种报复后的快感。
荆一咬了咬牙,从他手里将棉棒夺过来,丢进垃圾桶后又取了一支新的,蘸取一些碘酒,刚要再去擦伤口,不料棉棒又被夺走。
“承安州,我戳了你,你也戳回来了,我们两清了!”
荆一用手捂着伤口,他要是再敢戳他,她就撕烂他的脸!
“谁说我要戳你了?手拿开!”
“我自己来,你把棉棒给我!”
僵持的结果是,荆一妥协。
承安州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给她擦完伤口撒了消炎药后,却说道:“老子这辈子除了在床上,还没伺候过女人,你是第一个!”
荆一黑脸,三句不离床的人,一脑子的黄色东西!
“怎么?你不信?”承安州故意问道,没话找话。
荆一捏了捏手指,冷冷地看他一眼没承安州,“你不觉得我们聊这种话题不合适吗?”
“我们聊什么话题了?你说床上这件事啊?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又不是纯情少女什么也不懂,有什么好害臊的?再说,我们也没聊什么啊,你如果感兴趣的话,我倒是可以跟你深入聊一聊这个话题。”
“承安州,我是你弟妹!”
“你跟老二还没结婚呢,怎么就成我弟妹了?最多也就是准的,但现在这个准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当不了了!不过你放心,老二不要你了,我要你,我不嫌弃你跟过老二还生了个孩子。”
“承安州!”
荆一忍无可忍,她用力拍了拍挡板,“停车!”
她今天上他的车就是一个极大的错误!
她纯粹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才会自不量力的想着帮叶非同,被人羞辱,也是她活该!
但她现在不想被人羞辱了,别人的闲事她也不想管了,以后所有人的闲事她都不管了,今天就是个教训,如果以后她再多管闲事,她就自己打自己一百个耳刮子!
承安州见她执意要下车,脸上一沉,威胁道:“你这是不打算管那个老女人的死活了?”
“别人的事,与我何干!停车!我要下车!”
荆一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她现在就想抽自己耳刮子!
她用力拍着挡板,黑子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就接通了前后的通话设备,但没有升起挡板。
“州哥,出什么事了?”
“停车!我要下车!”荆一喊道。
承安州冷冷道:“没事!”
“哦,好。”
黑子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