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承靖州今天去做检查,承安州是打算跟去看看的,可他临时有些事,没去成,但也来了医院。
好巧不巧的,在经过一间病房的时候,就听到了叶母正在跟叶非同说荆一的坏话。
承安州这个人跟承靖州一样,极其护短,他自己可以怎么骂荆一他都觉得是理所应当的,但别人说荆一个不好,不让他听到就算了,让他听到,势必不会就这么只是听听而已。
叶母一愣,扭头看向门口。
“承,承先生……”
叶母见到跟承靖州长了一模一样的脸的承安州,并不知道他是承安州,但只是承靖州,也足以让她胆战心惊了!
刚才说的话都被他听到了?
叶母吓得脸色都白了,慌忙站起身。
承安州已经到了她的面前,身后跟着常年也没一个笑脸,可能连笑这种东西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保镖黑子。
“承先生我,我是说,说别人的!”叶母结结巴巴地说。
承安州并没有搭理她,指间夹了一支没有点着的烟,立在那儿要笑不笑地看着叶母,莫名的却让人感到恐惧。
叶母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跟他对视,因为她发现这个男人的眼神太可怕了!
可他什么也没说,可能是并没有听到她说的人是谁。
想到这里,她又暗暗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完全没必要自己吓唬自己。
叶非同认出来这并不是承靖州,心里叹了口气,也暗暗替自己的母亲捏了把冷汗。
虽然承靖州在荆一的问题上护短到发指,但至少跟承安州相比起来,他又好那么一点点。
可偏偏,今天遇到的是承安州。
今天,母亲这一劫难,是在所难逃了。
可他身为儿子,不可能坐视不理的。
如果可以,他想代母亲承受。
“承先生,我替我母亲道歉,刚才她不应该那样说初一。”
叶母一听,瞪了儿子一眼,心想,她怎么生了个如此愚蠢的儿子,他这不是承认了她刚才是在说陆初一的?蠢!实在是太蠢了!
“母债子偿啊?”
承靖州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阴沉冰冷,仿佛是从遥远的地底下传来的一般,周围的温度一瞬间降低,令人战栗。
叶非同也怕,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承安州会怎么做,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赔礼道歉。
“承先生,对不起,我母亲她只是被叶小可气昏了头,一时口无遮拦才说出那样的话,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她一般见识。”
事到如今,叶母就算是再想否认,也没办法了,只好也跟着叶非同赔礼道歉,“对不起,承先生。”
可是,让她再说一些别的,自己错了之类的话,她说不出口。
虽说承靖州有权有势,可她到底比他年长,就为了一句事实,让她拉下脸道歉,她做不到!
叶家在云城虽算不上豪门大户,但小豪门还是足以称得上的,叶母骄傲了一辈子,怎么可能为了这样的小事折损自己的脸面和尊严呢?
更何况,她觉得,承靖州也是个有身份的人,不可能跟她一个女人计较一句话。
想到这里,也加上自己道了歉,叶母就没觉得有什么了,她慢慢挺直了腰背,再也没了先前的恐惧模样。
“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叶太太,你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承安州可不是承靖州,他从来都不会委屈自己,尤其是不会委屈自己的心。
惹他不高兴了,不让他打回去,高兴了,那是绝对不可能罢休的。
她异想天开?
叶母觉得真搞笑,就说了一句话,你还想把我怎么滴?割了我的舌头?杀了我不成?
她道:“承先生,那你是什么意思?我都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母亲!”叶非同着急大喊,赶紧给承安州道歉,“承先生,我母亲她——”
可还是晚了!
叶非同的话尚未说完,又快又狠的一巴掌已经生生抽在了叶母的脸上。
叶母直接被打倒在地上,半天都没爬起来。
而她那张保养得极好,嫩得能掐出水儿来的脸,在这重重的一巴掌后,又红又肿,甚至可能她皮肤薄的缘故,都有些要出血了,看起来极其的狼狈。
“母亲!”
叶非同狠狠地瞪了承安州一眼,忍着扯开伤口的疼痛,从病床下来,弯腰将母亲扶了起来,“母亲,您怎么样?”
叶母的耳朵嗡嗡直响,听不清声音,整个人还在发懵的状态中没出来,像是傻掉了一样,根本就没听到叶非同的问话。
“母亲?母亲?”
好一会儿,叶母这才回过神来,缓缓抬起眼皮看叶非同,嘴唇动了动,刚要说话,却察觉到口中全是血腥味,她低头朝地上吐了一口,有东西从她口中吐出来,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仔细看去,洁白的地板上,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