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非同睁开眼,就见承安州的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手枪,他忽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承安州不是承靖州,虽然他并不了解这个男人,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比承靖州要可怕数倍!
虽然他与承靖州有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但这张脸,却狰狞恐怖!
今天,难不成他要死在这里?
有了这个猜测后,叶非同顿时就觉得周围阴森森的,毫无生机,就像是被死亡笼罩着,令人不由得心生恐惧。
脸上被热咖啡烫得火辣辣的疼,两条腿更是疼得钻心,让人忍不住想要尖叫。
但叶非同忍住了,没让自己叫出声。
他是个男人,这点痛算什么?
叶非同看着承安州问:“承先生,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承安州似笑非笑,对着黑洞洞的枪口吹了口气,而后,枪口再次对准了叶非同,扣下扳机。
这一枪,打在了叶非同的左臂上,子弹穿入皮肉的声音清晰可闻。
叶非同闷哼了一声,极力忍着,拳头捏得咯嘣直响。
承安州道:“现在跟你有关系了吗?”
叶非同说他喜欢荆一只是他一个人的事,与他人无关,他就让他看看到底与他人有没有关系。
叶非同咬着牙齿,一字一句从齿缝中挤出来,“承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承安州笑得狰狞,“没关系,我告诉你。”
又一枪,打在了叶非同的右臂上。
鲜红的血将叶非同的双臂和双腿都染红了,触目惊心,令人无法直视!
“现在明白了吗,叶先生?”承安州吹着枪口,深邃的眼睛危险地眯着,思考着接下来的一枪应该打在叶非同的哪个位置。
腹部?胸口?还是头?
叶非同疼得说不出话,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一颗接连一颗地落下来。
他今天是真真正正见识到什么叫魔鬼,恶魔!
承安州!他就是从地狱来的恶魔,惨无人性!
可同时,也让他发现了这个恶魔的秘密,也许早已不是秘密。
双臂疼得用不上力,叶非同只能绷紧浑身的神经,声音颤抖地说道:“之前我一直觉得……我喜欢初一……她不喜欢我……是一件痛事……今天我才知道……还有人比我更悲哀!”
顿了顿,调整了一下呼吸,叶非同接着又说:“不该喜欢初一的人不是我而是你承安州!”
叶非同几乎是吼出来的这句话,情绪激动导致四处伤口的血液都飙了出来。
他咬着牙缓了口气,死到临头,反倒是一点也不害怕了。
他看着承安州,冷冷地笑了一声,道:“喜欢上自己弟弟的女人,承安州,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你闭嘴!”黑子怒喝,上前就狠狠地给了叶非同一巴掌,将叶非同打倒在沙发上,蠢货!简直就是在找死!
承安州喜欢荆一这件事,在他的手下眼里,已经不是秘密,或者说是人尽皆知的秘密。
但这同时也是一个不能被议论的禁忌。
今天叶非同碰触了这个禁忌,就仿佛是揭开了承安州身上的遮羞布,所以,他必死无疑!
“黑子!”
承安州晃了晃手中的枪,示意黑子滚到一边去,别妨碍他开枪,要不然连他一起崩了!
黑子不敢逗留,立刻闪身到一旁,多逗留一秒,说不定枪子儿就招呼在他身上了。
然而就这样,子弹还是贴着他的手臂飞过。
“啊!”
叶非同没忍住,终于还是叫出来。
承安州的这一枪,打在叶非同的腹部,他不会一枪就要了叶非同的命,他要一点一点的让叶非同体内的血流干而死,这比直接要了叶非同的命要刺激好玩的多。
“疼啊?哈哈哈……”
承安州笑得猖狂,举起手又要开枪,只听一声怒喝,从门口传来。
“承安州,你这个疯子!”
承靖州浑身戾气从外面进来,怀里还抱着正哇哇哭的承全。
今天傍晚,荆一想要吃市里徐记家的桃酥,承靖州带着承全去给她买,买了桃酥往回走,张兴告诉他,司田带走了叶非同,他原本没打算管,后来不知道哪根神经有了问题,就让张兴调转了车头。
幸好他来了,要是再不来,估计叶非同这家伙命都没了!
这一枪没有打出去,承安州收了枪丢在沙发上,没事人一般接过黑子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站起身走向承靖州。
他笑着朝承全伸出手,“承全,来让爹地抱抱。”
承靖州抱着承全换了个手,不让他碰,厉声斥责,“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儿子!”
承安州的脸僵了一下,扬在半空中的手明显抖了一下,但下一秒,他却直接强势地从承靖州的怀里将承全抢了过来,不等承靖州说话,他抢先道:“老二,我抱一下我儿子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