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一反应过来,一声尖叫,伸手将毛巾架上的浴巾抓起来,快速裹在身上,一张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承靖州也因为她的尖叫,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慌张地解释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他立刻转过身,老脸红得滴血,怀里像是揣了几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心跳得飞快,仿佛下一秒都要跳出胸腔来。
他慌不择路地离开浴室门口,两腿软得不行,走了几步都走不下去了,看到房间里有沙发,他直接走到沙发前一屁股蹲坐下去。
怀里的承全不知道了发生了什么,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扭着身体,嘴巴一张一合,呜哩哇啦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承靖州低头看看他,然后心虚地朝浴室看了一眼,不知道她的丈夫知道他无意看到她妻子在浴室洗澡,会怎样做?
揍他一顿他倒是不怕,就怕他丈夫跟她生气。
虽然她说他不是他的未婚妻,可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他的心里会莫名的有一种亲近感。
他觉得就算她现在不是他的未婚妻,但以前肯定是的。
一定是他做了什么事伤了她的心,所以才导致他们分了手,她后来伤心难过就嫁给了别的男人,并且生下这个孩子。
对了,这到底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因为承全一直穿着纸尿裤,所以承靖州并不知道他到底是男宝还是女宝。
鬼使神差的,他伸手将孩子的纸尿裤拉开。
“呼——”
一股热流迎面袭来,承靖州躲闪不及,只觉得脸上热乎乎的,还带着股……尿骚味!
低头一看,他顿时黑脸。
飙了承靖州一脸尿的承全,非但没有任何的愧疚,竟然还挥着手笑得特别的得意,仿佛是,我等这一刻等了好久了!
承靖州伸手抹了一把脸,恶心得不行,虽说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孩可是到底是尿啊。
臭小子,看在你妈妈的面子上我今天就饶过你,哼!
将承全朝沙发上一放,承靖州站起身,他得去洗个脸,这味道真的是太难闻了。
手上脸上身上都是尿,他觉得自己应该从来都没有这般狼狈过吧?
他本能地就朝浴室走去,一边走一边嫌弃地看着自己沾了尿液的手,嫌弃得都想将这只手扒掉一层皮。
于是,他完全忘记了刚刚在浴室里发生的尴尬一幕,更忘了,还在浴室里洗澡的荆一。
所以当他再一次突然推开浴室门,看到水汽朦胧的浴室里,站在花洒下面的曼妙身体时,他才这才清醒过来。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承靖州慌乱地捂住自己的脸,他真的不是故意要来看的,他是真的忘了啊!
可手一捂住脸,尿骚味更大了,呛得他快要窒息,又连忙放下手,眼睛死死地闭着。
他知道自己应该立刻马上离开这里,可脚下像是生了根,长在地板上了,怎么也抬不起来。
荆一已经认命了,反正身材已经变成这样了,她再觉得难看也暂且无法改变了,现在还在哺乳期,就算是锻炼,也要等过了哺乳期再说。
他要是嫌弃,就嫌弃好了,反正以后也不跟他在一起了,她说过,承全满月他不回来,她就不要他了,说话算话。
她伸手关掉花洒,热气将她的脸蒸得红扑扑的,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承靖州,“还不出去?你还打算在这儿站多久?”
承靖州努力去动自己的腿脚,可根本就动不了,仿佛腿脚都不是自己的,失控了。
他几乎要哭了,一时慌乱,就睁开了眼,然后眼睛也像是不是自己的了,死死地盯着令人血脉喷张的身体,只觉得口干舌燥,身体里像是燃烧了一团熊熊烈火,快要将他给烤干了。
他张张嘴,却发现喉咙干得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荆一见他跟个木头人一般杵在那儿,没好气地叹了口气,拉起浴巾朝身上一裹,朝他走过来。
承靖州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女人,眼前却不是她现在裹着浴巾的画面,而是浴巾下面那什么都没穿的身体,尽管他没有用手摸,也没有近距离的观察,可他就是知道,她的身体如牛奶般光滑无暇,如果摸起来,手感肯定会比他想的那样还要光滑。
他觉得自己很羞耻,竟然会对一个女人有这种龌龊下流的想法。
尤其是,这个女人她已经结婚有丈夫有儿子了。
可他控制不了自己,就连思想他都控制不了,整个人就像是被一个陌生人操控的木偶一般。
这个认知,让他惊慌又羞耻,他想跟她解释这不是自己的本意,可身体却已经做出了最“诚实”的反应。
宽松的病号服都藏不住那条巨龙,它似是要冲破病号服,跑出来!
荆一并没有发觉他的异样,因为从重逢后到现在,他本来也就是不正常的。
她走上前,踮起脚尖,伸手捏住他带着胡茬的下巴,手指尖有种刺疼的感觉,但这种痛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