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州人已经来到荆一所在的房间门外,听闻手下来报,他顿足,面色明显不悦。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
一定是陆老头那个老不死的去找了老二,不然他不可能这时候回来!
他今天就该一枪崩了陆老头,现在也就省了些麻烦!
“二爷,州哥已经休息了。”
“不想死就滚开!”
院子里传来保镖着急的声音,以及承承靖州怒不可遏的吼声。
接着,就有人惨叫起来。
黑子无声叹了口气,为了一个女人,兄弟俩已经反目成仇了,他真的很想问问他们,这样值得吗?
至少,如果这种事放在他的身上,他不会让现在这种兄弟反目的事情发生。
兄弟是手足,女人如衣服,为了一件衣服,砍掉手足,这是蠢货才会做的事。
当然,他并不是在骂自己的主子是蠢货,他只是打个比喻而已。
并且,这种比喻还只是在自己的心里默默地打,不敢说出来。
承靖州来到门口,愤怒的脸扭曲成暴怒的狮子一般,双目赤红,脸上的肌肉在愤怒地颤抖着,眼睛里迸出烈火般凌厉的光芒。
“承安州,你给我滚出来!”他怒声吼道。
“二爷。”
黑子适时地从二楼走下来,“这么晚了,州哥已经休息了。”
承靖州走到他的跟前,二话不说,手里的匕首直接甩出去,不偏不倚扎在黑子的胳膊上。
黑子闷哼了一声,低头看了眼手臂上的匕首,抬头对承靖州道:“二爷,你这是做什么?”
“不想死就滚开!”
承靖州怒气冲天一把推开他,径直上了楼。
承安州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重新点了一支烟,正靠在沙发上抽着。
承靖州一脚将房门踹开,此时,他的手里赫然多了一把手枪。
黑色的枪口戳在承安州的脑门上,“荆一呢?你把她弄哪儿了?”
“老二,把枪拿开,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承安州面色阴沉,为了一个女人,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拿着枪对着他的脑袋了。
尽管,他知道他不会开枪,但是被人拿枪指着脑袋的感觉非常糟糕!
尤其这个人还是他的弟弟!
承靖州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甚至还给枪上了膛。
他又问:“荆一呢?你把她弄哪儿了?”
承安州嗤笑一声,冷冷道:“老二,你是记性不好吗?你和她已经分开并且彻底的结束了,怎么?还需要我把视频再给你播放一遍重温一下吗?”
“承安州!”
承靖州勃然大怒,瞳仁可怕地抽缩着,下一秒,他移动枪口,朝着承安州夹着烟的手臂开了一枪。
消音手枪打出去,没有声响,但是子弹穿进皮肉却却隐约发出了“滋”的一声,烟顿时从承安州的手里掉落在地上,鲜血顺着伤口飙出来。
“承安州,你别以为我不会杀你!”
承安州扫了眼流血的手臂,胸膛里像是一锅开水在沸腾,怒火冲头,脸上肌肉都在抖动,他忽然笑了,笑得特别的瘆人。
他弯下腰用挨了一枪的手捡起地上的烟,手颤抖着将烟重新放进嘴里,额头上已经被细密的薄汗覆盖,“老二,你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向我开枪?”
问出这话的时候,心里是酸楚是疼痛的。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舍得拿命去救的弟弟,会拿着枪抵着他的脑袋,毅然决然地朝他开枪,竟然可笑的是因为一个女人!
“为了那个女人,你一次次跟我作对,今天竟然还朝我开枪,老二,你真行!”
难道说在他的心里,那个女人的位置比他这个兄长的位置还要重要吗?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在母体里就手牵着手,从一出生就相依为命,经历过无数的苦难,如今日子终于比以前好了,为什么却越来越不亲密了呢?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与他们毫不相干的女人轻而易举的就把他最爱的弟弟抢走。
他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输给一个女人!
烟被攥在手心,火热的烟头烫着皮肉发出烧焦的味道,可承安州却浑然不知,因为心里又酸又痛,无比的难受。
他看着这个他相依为命从小一直看着长大的弟弟,痛心地说:“承靖州,我真后悔救你,当初就应该让你死了!”
承靖州听闻他这话,只是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然后将枪口对着自己的胸口,“既然如此,我把这条命还给你,从今以后求你不要再为难荆一。”
“承靖州你——”
承安州阻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承靖州已经扣动了扳机。
他爱荆一,却没能保护好她,让她受尽了屈辱和折磨,活着对他来说比死了还要痛苦。
同时,他也爱承安州,他们是生死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