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太太看了看陆远,又看向一直都存在感极低的陆老太太,这才不确定地说:“爸,您的意思是,监控里那个带走一宝的人不是承靖州?那他是谁?” 不是承靖州,怎么跟承靖州长那么像? 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承靖州还有兄弟呢? 陆老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我也不清楚,但那个人肯定不是承靖州。” “爸,您说承靖州死了?”陆远这会儿才反应过来,一脸的难以置信。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虽说他将他闺女囚禁在医院里整整一个月不许她出去很过分,但是突然听说他死了,还是让人一时间无法接受。 陆老爷子起身来到窗前,推开窗户,刺骨的风像刀子似的割在他的脸上,生疼生疼的。 良久,他吐了口浊气,说道:“一宝应该不会有事,现在我担心的不是那个人会对一宝怎样,而是一宝知道承靖州死了,我怕她会做傻事。” 陆太太怔愣片刻,觉得公公这话说得有些搞笑,“爸,您说一宝会做傻事?一宝又不喜欢承靖州,承靖州死了,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当真以为一宝不喜欢承靖州?” “难道一宝喜欢承靖州?” 陆老爷子脸色不好,“这个问题我不跟你争论,你到时候自个儿问一宝。” 陆太太抿了抿嘴唇,没再说话,心里却不服气,一宝怎么可能会喜欢承靖州! “爸,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就这样干等着吗?”陆远问。 “你们都回家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陆远和陆太太离开了,陆老太太没走。 “老头子,我陪你去散散步吧,你这都窝在房间里大半天了。” “你也走,让我静静。” “我知道一宝现在联系不上你着急,我也着急,但着急有办法吗?走吧,出去走走。” 最后执拗不过陆老太太,陆老爷子极不情愿地跟她下楼散步。 沿着医院的小花园转了两圈,两人在椅子上坐下来。 陆老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呢?人老了,不能总是叹气。”陆老太太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剥开糖纸,塞进他的嘴里。 “你往我嘴里塞什么呢?脏死了!”陆老爷子一脸嫌弃,却将嘴里的糖嚼得咯咯蹦蹦响。 陆老太太没理他,将糖纸放在鼻子前用力嗅了嗅,真甜! 如果难过不开心的时候都能吃一块糖就甜了,那该多好。 嘴里的糖还剩下一些,陆老爷子含在嘴里,低沉着声音说:“承靖州是因为一宝死的,我们陆家欠他的不止是恩情,还有一条人命。” “嗯?”陆老太太不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大家?” “你别问,总之你记着,我们陆家欠承靖州一条命。” 春节已过一个月有余,可春天的气息却丝毫感觉不到,尤其是夜里,冷风刺骨。 陆老爷子和陆老太太在寒风中坐了没一会儿就受不了,起身回去了。 刚到病房里,陆老爷子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他忙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一向不接陌生号码的他这次是半点犹豫都没有就直接接了起来。 “喂?” “爷爷,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