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靖州没想到兜了一圈还是跟陆过碰上。 看着荆一那眼中几乎都要喷出来的怒火,他表示自己很无辜。 在陆家大门外她打电话让他立刻离开,他虽然心里很不舒服,但他还是离开了。 在外面吃了早饭,他想着她既然不让他在陆家,他来她家总行吧,谁知道陆过却又来了这里。 所以,这事真不能怪他。 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关注点不应该在这里。 陆过提着行李箱,她提着手提袋,她这是要去哪儿? 真当他是瘟疫,躲呢? 一股怒火,登时就冲上脑顶。 他要笑不笑地看着荆一,“宝贝儿,你不给我介绍一下身边这位先生吗?” 荆一想撕烂他那张嘴! 问谁叫宝贝儿呢! 宝贝儿是他叫的吗! 说话间,承靖州就已经朝楼上走来,一步一步,很快就跟陆过只差了一阶楼梯。 身高不相上下的两个男人,因为两阶楼梯的高度,拉开了距离。 陆过居高临下地睨着跟前的人,却对荆一说:“上楼回屋!” “哦。” 荆一乖巧地点头,这个时候自己在这里除了添乱一点忙是帮不上的。 “钥匙给我。” 陆过为防止她再回来,那会儿直接没收了她的钥匙。 拿了钥匙,荆一转身上楼。 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过身看着楼梯上的两个男人说:“你们要是打架的话,别在楼道里,给邻居造成影响很不好。” 大概是听了她的建议,陆过和承靖州最终去了楼顶。 十分钟后,荆一蹑手蹑脚地也跟了上去。 楼顶风很大,她穿得有些单薄,发觉自己有个喷嚏要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立刻捂住了嘴,可声音还是从指缝里溢了出来。 两个男人都是极其警觉敏感的人,纵然是楼顶风声呼呼的,这个细小的声音还是让他们察觉到。 相互对视了一下,他们同时朝通往楼顶的那扇门望去。 荆一自知已经暴露,横竖都是一死,大不了从楼上跳下去。 她揉着鼻子从门后走出来,看了看两人,没有鼻青脸肿面部挂彩,说明还没开打,害她白担心了半天。 “那个……我就是来看看你们有没有在打架。” “你们有什么话就好好说啊,别打架,打架是野蛮粗鲁的行为。” “楼上风大怪冷的,我煮了热咖啡,要不你们下楼边喝咖啡边聊?” “……” “嘚,你们就当我刚才是在放屁,现在放完了我走。” 一个人像个小丑似的吧啦吧啦半天没人搭理,荆一的脾气也上来了,转身便走。 半小时后。 陆过在楼下荆家客厅的茶几上发现了一张纸条,力透纸背的字宣示着当时写字的人到底有多生气。 ——陆过,从今天开始我要跟你冷战,一个月,哼!! 他给荆一打电话,手机关机。 很快,承靖州也发现联系不上荆一。 一开始,陆过想着荆一只是耍脾气,晚上肯定会回家,因为她的身份证银行卡都没带。 可到了晚上,她的手机依然关机,而且一夜未归。 第二天,还是关机。 陆过觉得不对劲,她虽然被一家子人惯得有时候很任性,但做事向来有分寸,像这次两天联系不上也不给家里一点信儿的情况是头一次。 他立刻让人调出了小区的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