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的树干上练习仰卧起坐。
练到最后的结果,陈卓不幸的发现,以后,只想走到高处,他就会不自觉得想起那苦逼的一幕,以致于眼发花,胸发闷,四肢还有轻微的抖动。
生命是可贵,不到万不得已,树也是万万不能爬的。
“唐雅,有种你给我下来。”陈卓喊了半天,唐雅也就开头回了一句,其后就再也没有理会他,不由得着急用起激将法。
唐雅低头又瞟他一眼,又把目光转向了别处,很明显激将法对于她而言,一点儿效果都没有。
陈卓在树下急得直搓手,他就差找个长长竹竿把唐雅从树上给打落下来,可就算有,他也不敢,把唐雅从树上打落下来,唐雅肯定会把他的头给扭下来。
“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当面说,也没必要非要爬树不可吧!”陈卓在树下喊得口干舌燥,眼冒金星,急得直跺脚,都什么时候还这么任性。
咣当
一直在唐雅手里把玩的匕首从树上掉了下来,不偏不移的插在陈卓面前的浮土上,差得陈卓赶紧的退后二步,抬起头看着她。
“哦,手滑了!”唐雅终于开口道。
陈卓一头黑线,就差破口大骂道:“你这那是手滑,分明是嫌我烦,在向我警告!”
冲动归冲动,可还是不敢说出口,他不敢再激怒唐雅,这一次可以手滑掉一把匕首下来,那一次呢?万一手滑,从枪膛里滑落出一颗子弹下来,那又该如何?
就算打不到人,打到了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所以,珍爱生命,远离唐雅,尤其是生气的唐雅。
“我会治好你爷爷的,你别担心,好吗?”陈卓总算摸到了唐雅的心思,好言在树下劝道:“龙君,他很需要你,在他病重的时候,亲情才是最好的良药。”
唐雅的心念一动,头又低了下来凝视着陈卓,很显然陈卓的话说中了她的心思。
“下来吧,乖。”陈卓无比耐心的循循善诱道。
唐雅终于顺从的从树上下来,没有再意外手滑掉东西下来,顺着树干滑了下来,动作轻灵舒展。
“你果然比猴子还厉害!”陈卓说这话没动大脑完全是由感而发。
结果,他很惨!
屁股被唐雅狠狠地踹了一脚,整个人重重的摔在地上,扬起一阵的灰尘。
陈卓呲牙咧嘴在地上折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了起来,揉了揉发疼的屁股,讨好的对唐雅笑道:“你的气是不是消了?”
这般的狼狈的陈卓,唐雅没有了怜悯分毫,这也活该,完全是他咎由自取,陈卓的狼狈倒也起了作用,虽说还是板着脸,冰封的面容已经缓和了不少。
总算求爷爷,告奶奶的把唐雅让她气消,算是哄了回来。
“你个学艺不精的废物,枉我平日让你苦学钻研,你就是这么学的?”二人刚一走近安置龙君的房间,就听里传来严明恨铁不成钢的呵斥声。
严德很是苦恼的一边顶着严明的喝斥,还在努力做着尝试,以雪刚刚的银针扎弯之耻,可无论如何尝试,龙君如同铜皮铁骨银针根本无法刺透,这让他很是苦恼。
“叔,要不你来?”严德终于无法忍受老爷子无礼的责骂,抬头询问道。
严明眯着眼睛,捻着下巴上的山羊胡,矜持的也没表态,严德刚才施针他在一旁看得真切,明明知道这些错并不在他的身上,这老头还是一个劲恨铁不成钢的骂着。
这回轮到严德反问了,他反倒不吭声了,捻着胡子故作高深状,好半晌才回道:“什么都要我来,要你有什么用?”
在场的人只觉得冷汗如瀑布一般往下流,尴尬的站一旁围观。
“不是这么不讲理的。”严德嘴角抽搐道。
严明老脸一红,很是不耐烦道:“你老子我就是这么不讲理了。”
房间里很安静,静得针掉落在地上都能听得见,众人直勾勾看着严明一句话也不说。
也幸亏陈卓和唐雅这个时候回来解了严明的围。
只见他急忙上前抓着陈卓的手握道:“小子,你能及时出现,真的太好了。”
唐雅面目清冷,任谁都不敢上前与她多说一句废话,严明当然也不敢,可没还待陈卓开口就听还躺在病床的龙君发话道:“唐雅还是个小孩子,还有些任性,希望大家不要跟她计较。”
唐雅清冷的脸上多了一抹难以察觉的红晕,娇嗔的瞪了龙君一眼,赶紧把头扭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