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地盘居然也这么嚣张,简直不把我朝放在眼中!”
屋里静了静,许是意识到太子还在这,柳霖立马低下头声音一虚,“微臣多嘴。”
倒并未停顿,秦砚忽然起身看了眼窗边的人,后者像是察觉到什么,慢慢回过头,见对方在看着自己,又立马凑了过去。
拉住她手,男人径直走在前头,后头的官员顿时松了口气,忙不迭跟了上前。
只有夏邑一脸异样的看着这幕,若不是亲眼所见他都要怀疑自己实在做梦,以前太子殿下可是看都不看这太子妃一眼,怎么如今……
上了马车,等她们到驿馆时,只见里里外外都是禁军,里头可不止住了两家使节,目前来说少说也有七八家,还是有不少别国的在那里看热闹。
沿着大道走至深处,只见一处偏殿前围着不少人,气氛剑拔弩张的,一方是个穿着蓝袍的年轻男子,他看上去大约二十出头,眉眼间带着抹桀骜,身边围着不少侍从,此时就这么目露嘲讽的看着对面的人。
而另一边领头的则是一个略胖的中年男子,他一脸严肃,但并未说什么,只是身边的那些东国人似乎一直在隐忍,柳吟却发现了一个熟人。
男子身着一袭青袍,脸上的疤倒是没了,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出尘,看到他柳吟倒是愣了下,忽然想起之前他们说的话,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被接出了宫,看来是真的要回去了,不过这也是好事,总比一直留在这强。
“这地方是来给本王安置姬妾的,你们东国人可真是厉害,居然跟一些女人抢地方,说出去也不怕笑掉人大牙!”那个蓝袍男子转着手中玉球突然冷笑一声。
这时,一旁那个舟国使节忽然阴恻恻的加了句,“王爷莫忘了,那个东国三皇子可不一直住在女人堆里,也就昨日才出来呢。”
说完,舟国这边的人都是大笑出声,一直以来两国因为地界原因发生了不少战争,关系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如今逮到机会自然要发泄一番。
闻言,东国这边的人似乎有些忍不了,还是那个领头的中年男子摆摆手,继续客气的看向对面的人,“王爷若想要拿去就是,只是昨日您已经抢了一个房间,今日又是这样,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
话落,那个蓝袍男子顿时眼眸一眯,“老东西,本王想如何便如何,你们霸占齐州那一块地带时可不是这么客气。”
霎那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凝结起来,双方都在警惕的瞪着对方。
“驿馆不是一家之地,这里是晋国,望各位知晓。”
微沉的男声顿时打断了双方的对峙,众人逐渐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正走来一行人,有刚刚离去的那个李大人,还有不少禁军,而为首的则是一个身着暗色祥纹锦袍身长玉立的男子,他面容俊逸不凡,却带着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一时间,众人都有所收敛的讪笑一声,虽未曾谋面,但也都依稀能猜出对方的身份。
“太子殿下言之有理,不是在下无理取闹,当然,如果那东国的人实在要和本王姬妾抢地方,本王也无话可说,定会把位置让出来。”那个小王爷瞬间又换上了另一副嘴脸。
这时,刘大人也默默的出声道:“启禀殿下,驿馆里还有不少地方,这边都是让东国使节休息的地方。”
闻言,那个小王爷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轻咳一声,一副口若悬河的解释起来,“是这样的,本王那姬妾性子向来娇纵,这不看上了这间屋子后面的花花草草了,非要这间屋子不可,本王也被他闹得头疼,这可是本王最宠爱的姬妾了。”
没见过这种睁眼说瞎话的人,一个东国使节瞬间出声道:“那昨日小王爷不是说您的姬妾喜欢南边那间屋子,这性子可真够变化多端的。”
众人都在你一言我一语,唯有人群中那个男子的视线落在了秦砚身旁的女子身上,她身着一袭碧色素雪绢云形千水裙,身形窈窕动人,精致的眉眼比以往要娇艳不少,此时正紧紧挨在男人身边,毫无违和之意。
她说太子不喜她,纪麟信了。
直到有一日,他听到宫女们的窃窃私语,太子一连几日都宿在太子妃房中,可谓是宠爱有加。
她说有机会给他送其他书,可惜再也没有这个机会。
“这女人的性子不就是比翻书还快,难不成你们没有姬妾?”那小王爷突然笑了一声。
说到这,突然意味深长的看向某处,“也对,有些人可不就是没有姬妾。”
舟国人都偷笑了起来,纪麒垂下眼眸,像是没有听到他们的讥讽。
柳吟睨了眼那个信口开河的小王爷,从没看到过这么嚣张的,在她们地盘居然还这么张扬,也不想想他们舟国如今国力可是远远不敌她们晋国,不知这人哪来的底气。
“驿馆有驿馆的规矩,不守规矩的人都是按律处置,不听话的姬妾,处死便是。”秦砚神色如常,眼中不带任何温度。
闻言,舟国那边的人都是眼神微变,那小王爷也是讪笑着上前,“都是误会,本王定会狠狠教训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