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威,殿下觉得如何?”一个人神色恭敬的把视线投向上头的人。
柳吟撇撇嘴,这群人呀,就只会纸上谈兵,一个个连战场怕都没上过,就知道说风凉话。
闻言,秦砚只是面不改色抿了口酒,“突厥地势广阔不宜管制,游牧民层出不穷,需要投入大量兵力压制,对于一个资源匮乏的地区,并不值得。”
话落,其他人也都跟着深思起来,纷纷附和道:“殿下言之有理,那等贫乏之地的确不该浪费太多兵力。”
捏了颗葡萄放在嘴里,柳吟非常想笑,这些人拍马屁的功夫自己还是远远不及的,难怪自己都这么殷勤了,这太子还是没个好脸色,原来早就习惯了。
只有贺冀低着头一人在那里饮酒,让人看不清他面上所想。
就在这时,画舫外突然传来阵阵尖叫声,嘈杂声此起彼伏,柳吟瞬间紧张了起来,该不会真的有刺客吧?
而其他人也都是面露疑惑,随即赶紧让人出去看看,这时外头的禁军也立马守在周围,似乎怕出什么事。
见旁边的男人依旧云淡风轻的喝着酒,柳吟就没有这个好定力了,赶紧坐过去些,双手紧紧攥着男人衣袖,心有余悸的压低声音,“要是待会有危险,太子哥哥你一定不能见死不救呀,不然姑母肯定会舍不得我的。”
她就怕这个太子坐视不理,顺势让她被刺客给咔嚓了,然后就没人再缠着他了,简直是天衣无缝。
听着那忐忑的声音,秦砚瞥了她眼,嘴角带着一个淡淡的弧度,“孤只能尽力而为。”
柳吟:“……”
一夜夫妻百日恩,虽然她们没有发生关系,可好歹也是拜过堂的,一定要这么绝情吗?!
外面的嘈杂声还在继续,似乎是从东边传来的,不多时,只见先前那个武将突然走了进来,手中的剑还带着血,可把一群人给惊到了。
“启禀殿下,一个都没跑。”他恭声道。
柳吟一脸懵逼的眨着眼,这是什么意思?
倒是旁边的男人忽然起身,随即就往外走去,神色没有任何波动,柳吟赶紧跟了上去,而其他人也是如此。
来到外面,只见周围的那些画舫上都守着禁军,以东边那条舫上最甚,那些寻欢作乐的公子哥也不知去了哪,本来还纸醉金迷的罗溪湖上瞬间肃穆一片,气氛压抑的让人不适。
柳吟赶紧跟在秦砚身后,直到画舫靠近东边那艘船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顿时扑面而来,甲板上甚至还有几具尸体,许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血腥的画面,她只能深呼吸让自己淡定下来。
前头的男人忽然脚步一顿,看着身后那个脸色不好的少年,顿时伸手将人拉了过来,大手突然覆上她双眼。
“把那些处理干净。”
耳边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柳吟呆愣的站在那,眼前一片漆黑,只能隐隐听到什么阵阵落水声响起。
包括夏邑,后面所有跟上来的人都是神色微变,彼此眼神都颇为复杂的看着这一幕,还带着些不可思议与震惊,看来传言终究只是传言。
而贺冀就这么目光幽深的移开视线,比起惊讶,他更好奇这个太子妃是如何的一个人,那些传言又是怎么一回事。
直到眼前重新出现光亮,只见甲板上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就连血也淡了许多,她眨着眼,偷偷看了眼旁边的人,不由红了脸,“谢谢太子哥哥。”
看了她眼,秦砚径直上到那艘画舫上,后面的柳吟也赶紧牵着他手越了过去,不过那股血腥味的确十分刺鼻,她只能捂着鼻子进去。
不管里头还是外头都守着许多禁军,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说的就是这种情景了,等进到里面,只见地上蹲着一大片男男女女,还有许多血迹在蔓延。
仔细一看,柳吟能看出几个眼熟的人,那……那不是朝中的官员吗?
当看到来人时,地上蹲着的人更是心神俱碎,一个个面如死灰的跪倒在地,浑身都止不住的发抖。
里头还摆着好几口大箱子,此时都是被打开的,皆是一箱箱金条,看起来这得有好几百万两了。
扫了那几口箱子,秦砚迈步来到他们跟前,居高临下的扫了众人一眼,“刘大人,你们这是何意?”
清淡的男声犹如催命符,一个个纷纷跪地磕起头来,“殿下恕罪!微臣们都是一时鬼迷心窍,还请殿下宽恕!”
“宽恕?”
秦砚眸光一冷,“那些辛苦劳作纳税的百姓可会宽恕你们?”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呀!都是王大发他们引诱微臣的,微臣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放下如此大罪啊!”一个浑身发抖的官员顿时跪着爬了过来。
可还未等他靠近,一旁的禁军顿时将其押了下去,倒是那几个贩卖私盐的商人也是脸色惨白的跪在那,朝中上下他们都有打点,不然也不会肆意妄为这么多年,却没想到会被太子给一锅端了!
后面跟来的人都是了然于心的闭嘴不言,只是看男子的眼神越发敬畏,难怪太子殿下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