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怕什么?这种心理的怯懦比死亡还可怕吗?我劝你学会适应,只要你把这些事情烂熟于心,那么你就能在这个环境当中正常的生活下去,其实这并不难的,你要相信自己的心强大的可以战胜一切。”
“我不太相信自己,我现在牙花子都在打颤,两条腿都软了,我觉得自己好像站不住了。”
“哪有这么夸张,你要好好地做自己,努力把所有的一切都放在脑后,你真以为自己就这么差吗?你是很强的,你是这个世界上的强者。”
“你不要再骗我了,我是不会相信的。首先我认为你是一个非常好的人,非常的善良,但是对我而言这无谓是一种痛苦的打击,我选择离去。”
“你就甘愿做一个懦夫吗?你就不想光明正大地顶天立地一次吗?你就这么没有出息吗?”
“不然呢?我还能怎么样呢?我上有老下有小,中间有个美宝宝,我活都没活够呢,我吃饱了撑的面临这些东西,行了,我打算走了,我要坐着二路汽车离开。”
“一点儿出息都没有,你这样子是对自己的放弃,同时让你的孩子知道这一切的话,你的孩子是瞧不起你的。”
等我爹回来又是掌灯时分了。
大年除夕夜,全家人也就是聚在一起吃顿饺子,至于酒菜少的可怜。我爹和爷爷,及分家另过的大哥,二哥,嫂子,侄子,侄女等都聚在一起吃个团圆饭。烧纸点香祭拜完祖宗牌位,放挂鞭炮,各自散去。
不管咋说,这个家比我之前在养父养母家过年热闹了不少。
等人们都散去,我爹娘和哥姐睡觉后,我偷偷拿几根香和几张纸来到院子中,向着我养父养母家的方向磕头烧纸,以祭养父养母在那边活的幸福。
燃烧的纸灰打着旋向空中直冲,看样子那边的养父养母挺高兴的。
香火一眨一眨,忽明忽暗,好像养父养母的眼睛,欣慰地注视着我。
忽然来一阵阴风,冰冷刺骨,把我冻得打一个寒颤。
我用手紧了紧身上的棉袄,抬头向夜空望了望,黑咕隆咚的夜空飘下来片片的白雪。
我还看见一个打着灯笼的女孩,从院外向我走来。我定睛看,啊!那个女孩竟是玉凤姐姐。
“姐姐,姐姐……”我大声叫着向玉凤姐跑去。
玉凤姐听到我的叫声,停在了院门口外,她一边用右手把灯笼高高的举起,一边用左手向我招手,做出让我过去的动作。
我兴奋的不能自已向大门冲去。
咣的一声。
我的头撞在了大门上。
咦?大门就是关着的。刚才我明明看见是敞开着的啊,而且玉凤姐就在门外啊!
我摸了摸头,感到有些害怕。但很快害怕的心情被思念的欲望和相聚重逢的快乐所击毁。
我急忙抽开门上的门栓,打开木门。
三姐就在门外站着,脸上带着重逢的喜悦。
我一见顾不得多想冲向三姐,准备来个拥抱。
还没等我双手触碰到三姐,三姐猛的向后一跳,跳出有一丈有余。
我当时很惊讶,三姐几月不见,弹跳功夫长了不少。记得以前她连个一米的壕沟都跳不过去的?
“姐,你跑什么呀!我想你!”我当时有些不满,撒娇的说。
“弟弟,我带你去个地方,快跟我来啊!”三姐终于开口了,说话的声音有些变了。但当时我没太在意,继续向三姐追去。
雪还在下,但雪花比刚才开始小了。
三姐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跑,地上一层薄薄的白雪留下了我的一串脚印。而我却惊奇的发现三姐去踏雪无痕。
这是怎么啦?
我的心里开始打鼓,马上停住脚步,不敢追了。
此时村子的街上冷冷清清,人们都已入睡了。
那时过除夕,不像现在人们似的彻底不眠,鞭炮声声,欢声笑语,推杯换盏到天明的。一般那时过了半夜基本没了动静。
雪落地的声音开始变得沙沙作响,雪花已换成了颗粒状从天空坠下。
“来呀,弟弟,怎么不走了啊?”三姐见我停住脚步,回转身催促道。
“我……我有……有点害怕。”我战战兢兢地说出了心里话。
“怕,怕什么啊,有姐姐呢,别怕。”
三姐这句“有姐姐呢,别怕。”我简直太熟悉了。与三姐在一起的时候我遇到被人欺负,或夜晚出去的时候三姐都会这么说。
三姐的这句话今晚说出,像是有了魔力一般,促使我向三姐前进。
“站住!你要带他去哪里?”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听着很生气的样子质问三姐。
声音落后,有一个身着长袍的妇人飘到三姐身后。
毕竟是晚上,虽说有白雪映着,但妇人穿的长袍颜色和她的面容我还是看不清。
“我要带他回家。”三姐向妇人回道。
“回家?这儿就是他的家,还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