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录音带你是在什么地方找的?怎么里面的声音好像是李军的?”
“录音带我是在村子的河边找到的,我看到它的时候郑寒也在。”
“没错,这个事我证明,录音带的确是在河边被发现的。”
“河边怎么会有录音带呢?这上面有镶金,有一定的价值,所以不可能是别人随便丢在那里的,难道是有人故意放在那里?”
“我觉得应该不会吧,可能是不慎遗漏的呢。”
“这也是一种可能,但是我觉得这事儿有点儿蹊跷,你说下雨天谁会去河边溜达着玩呢?”
“怪胎呗!这年头不走寻常路的多的是。”
“有点儿道理,但是我还是觉得这事儿有点蹊跷。”
“什么蹊跷的,麻溜的跟我弄俩烧鸡,我得补补了,这两天没吃多少东西,都把我饿瘦了。看我的皮包骨了,可怜的呦,我才是你们现在最需要关心的呀。”
“那算卦的瞎眼爷爷知道不?”
“操!你这人真磨叽,你早说是瞎眼家不就完了嘛,啰里吧嗦的真烦人。那,那儿,向里一拐第一个门就是。”一个长的白净,说话利落,头上留一绺长命毛的小男孩不耐烦的说着,用手指了指方向。
“哎,哎,知道了,谢谢小兄弟。”
“你知道个啥,净耽误俺们吊蛤蟆。”说完,他们欢呼着向村外跑去。
我看着这群光着屁股的小孩,看着他们那活泼可爱的背影着实有些喜欢。虽然我当时也才十五岁。
我顺着刚才留长命毛小孩所指的方向,沿着村里的街道向前走了大概50多米来到十字路口,然后向右一拐,就看到了大门朝南的第一个门。这应该就是沃红英家,小孩是这么说的。
这院门是个木头门挺气派,土坯垒的院墙门楼,但被抹的挺光滑。
我们这里的土墙是不定期抹的,看着墙皮脱落了,就弄些土,放点儿麦草,用水和泥,然后用泥抹子抹在墙上。
院门虚掩着,门上的红色对联虽稍有褪色,但也相当醒目。
上联:无目瞎算灵不灵在神。
下联:恕我直言信不信由你。
横批:莫问财运。
这老先生真有意思,对联写的挺有个性,看来他是不给人算财运的。
这岂不是丢掉了大批的人脉?
他家门口有棵银杏树长的又高又粗的,还有一头小毛驴拴在上面。
他家正房四间,在当时我们这儿也算的上是上等户了。
我来到门前,再三犹豫,因为我觉得两手空空,贸然进入有些不妥。
唉!
我一跺脚又离开沃红英家大门返回到村外,我思量着该弄点儿里屋才行。
我四下张望着,弄点什么好呢?
我走到村外的一条沟边,看这小沟水向下游流的挺欢,再向上游看,它一直通向一个苇塘。
嗨!天助我也,依我以往的经验,这小水沟中必定有鱼,我何不弄点儿鱼当作礼物,送给老先生呢?
说干就干,我把书包摘下,放在沟坡上,然后下到小沟里。
在沟底折了一些芦苇,然后捞沟里的泥挡一小坎,这沟底水也就没过小腿。
挡好后我把苇杆折成两段,然后并排密密麻麻插好,形成帘子状,再把泥坝开一小口,水成小瀑布状流向苇帘。(这种做法在我们这叫溜鱼。)
弄好后我爬上沟顶,找一棵小树坐下来静等鱼儿上帘。
这儿鱼还真多,不一会儿就有鱼上帘了。
不过都是些小鱼,如同瓜子大小,这怎么能送人呢?我心里想着,继续等。
我劝自己要有耐心,不然咋好进人家门。
我坐在树下大概过了快一个多小时了,眼开始眯缝。
只听扑棱棱——
哎呀!
我一惊,见水帘上了一条大黑鱼,看样子有三四斤。
哎呀!太好了!
我飞奔下小沟,走向苇帘,然后双手抓住,在帘子翻腾想要逃走的黑鱼,心中喜不自禁。
“哎,哎,我说那谁,你是那谁,你给我上来。”
我猛抬头向沟顶望去,只见有两个十七八岁的男孩。
其中一个胖乎乎的用手指着我,“上来!上来!”手指一勾一勾的。
我不明白他们啥意思,疑惑的走上沟顶。
“把鱼拿来!”胖男孩说。
“这是俺的鱼,俺刚抓的。”
我一听他要鱼,忙把身子一扭,把鱼藏在身后。
“你的鱼?你是哪村的?你在俺村沟里逮鱼还说是你的?,娘的,你找打了吧!”胖子身边的那个瘦子开始有些烦了,准备动手。
“这鱼是野生的,谁逮着就是谁的,你凭什么要?”
“哎哟!你小子还挺冲,看老子不给你拔拔刺。”说着瘦子抬起右脚向我踹来。
我猛一缩身子,抱紧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