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爱听故事,所以就希望你把嘴给闭上,让我能安安静静的把这顿饭吃完。”
“别吃了,再吃的话李军他们会出事儿的。”
“放心吧,一顿饭的功夫他是出不了事的,我只有把饭吃饱了才能做事,你懂吗?所以把我馒头放下。”
“给,馒头。”
“馒头你怎么还咬一口呢?得,再去给我上村口买俩馒头去。”
“俩馒头怎么够啊,我给你买十斤吧。”
“买十斤?你是不是跟我开玩笑呢?”
“买个馒头我还能跟你开玩笑啊,只要你能把李军的事儿给我办清楚喽,五百斤馒头我都给你买。”
“什么?五百斤?你这是要腐蚀我呀?太烦人了,整得我还心动了呢,可是那再怎么说我也得吃完饭再说的呀。”
……
……
“玉凤你学习学昏头了吧?我屋里屋外转了一圈啥也没看见,快睡觉。”养父可能是被三姐说的心里也有点发毛了,大声训斥着翻身躺在了炕上。
三姐一听没敢辩解,钻进了被窝蒙上了头。
我养母索性睡在我和三姐中间,把我和三姐紧紧搂在臂弯里。
我被三姐说的有些好奇,没了睡意,躺在养母的身边向屋里望着,想证实一下三姐说的话是真是假。
忽然不知从哪里来一阵风,把桌上的煤油灯吹灭了。
屋里登时一片漆黑。
紧接着传来一阵嘤嘤的哭声。
我操!深更半夜的这哭声好瘆人。
我吓得把头一缩,紧紧拱在养母的**上。
“儿子,都十岁了还想吃奶啊?”养母用手摸着我的头说。
别看我不是养母亲生的,但我从一岁多来到这个家,我都是含着养母的**一直到八岁。虽然没有奶水,但我也喜欢这样。再说当时我也并不知自己是养母抱养的。
“娘,我不是想吃奶,你听有人在哭。”我小声说。
我话一出口,明显感到养母身体抖了一下。她把脑袋抬起,侧耳细听。
“没有,哪有啊!睡吧!”养母躺下后向我说,并用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胸口以示安慰。
可这时,我听到那哭声越来越大,明显是个老太太的哭声。
那哭声从外屋向里屋靠近。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俺女儿怀着孩子让你们弄死了,今天我是来向你们要尸体的,快把俺女儿的尸体还我!”
我操!这声音凄凉,空洞还带回声。当时把我吓得直往被窝底下钻,头都拱到养母的屁股上去了。
“他爹,快起来,别睡啦!”
养母肯定也听到了哭声,吓得直叫养父。
养父停止住鼾声。
“咋了,还让人睡觉不,大半夜吵吵个啥?”养父有点儿恼火,大声嚷了句。
那声音把哭声震停了。
“他爹,你起来把灯点着,我想尿尿。”养母向养父回应。
“哎呀,我说你这个老娘们儿,尿尿还得点灯,真麻烦。”养父嘟囔着,起身在身旁摸过火柴,然后划了一根点亮放在窗台上的煤油灯。
那时的农村晚上人们会提个罐子,放在屋里的地上,尿尿的话从被窝爬出,尿进罐里就行,早上再提出倒掉。虽方便,但气味难闻。当时的农村是不像现在这么讲究的。
煤油灯微弱的光亮照满了屋子。
“怎么,还不快去尿,等啥啊。”养父见养母躺着没动催促道。
“他爹,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在哭。”
“啥?你可别胡说,大晚上的你想吓死人啊。”
“我没胡说,不信你问咱小狗。”
小狗?对,我就叫小狗,方小狗。是我养父给起的,说是为了我长命好养活所起的。
我听到养父养母的对话,从被窝底钻上来。
“爹,是真的,俺娘没胡说。”
养父听我说完,用目光扫视一圈屋内。
“爹,俺说的没错吧,真的是有人哭。”三姐也从被窝爬出抬头说。
三姐的头发都湿透了,脸上还淌着汗珠。很明显这是吓的。
养父听我三人都说有人哭,他也不得不信了。
“娘的,什么玩意,大晚上的折腾人,看我不把你震死。”养父骂着从炕上下到地上,然后从柜子里掏出一挂鞭炮。
“小子,你别拿这玩意儿吓唬俺,没用的,你还是省省吧。”屋外又传来了诡异而又空洞的声音。
这回养父也听见了,他吓得浑身一颤,手中的鞭炮掉到地上。他瞪着眼开着嘴,就差喊出声了。
半晌养父摇摇头,咳嗽一声,向蜷缩在炕上的我和三姐,还有养母说:“别怕,有爹在,啥也甭怕,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东西来咱家捣乱。”
养父此时显得非常淡定,他一把抓起放在墙角的顶门杠狠狠的说。显然他是在给自己壮胆,又是再给我和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