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达对岸的时候记得要把那条船给砸了。”
“为什么?”
“别问我为什么,照着我说的做就行了,如果你不听我的,残忍的结果你要学会自己承受。”
“我当然听你的,你放心,我只要一到对岸我就会把船给砸烂的。”
“好的,那你准备走吧,从后山绕过去。”
“后山怎么走?你能给我画一张地图吗?”
“我去,我还要给你画一张地图?你脑瓜子里长泡了吧?你看我手所指的方向,就是顺着这个方向一直往前走就行,路走到头了就拐个弯,你就能看见后山了,然后走到山后头,那就是湖,湖边停了一艘船,接下来的事情就不用我告诉你了吧?”
“懂了,懂了,让你费心了。”
“你居然还感觉到不好意思,真是好样的。”
“其实我这个人吧也是挺懂客气的,如果你对我好,我干嘛不对你好哇,我说的是吧?”
“别跟我耍贫嘴了,要走快走,一会儿那伙人追上来就惨了。”
……
……
“这怎么能怪你呢?咱怎么会知道是他女儿啊。”养父安慰养母。
“爹,你真的杀人了?”三姐带着哭腔的问。
“瞎说,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不该问的别问。”养母生气地向三姐说。
“爹,你如果真杀了人,你就快逃啊,要不公安局的人会抓你的。”我害怕了,劝养父快跑,因为我也知道杀人偿命的道理。
“小狗,玉凤,你们不懂,爹没杀人,爹怎么会杀人呢?”姚富起身来的炕边,抚摸着我和三姐的头爱抚地说。
“那为什么刚才那声音说你杀了她女儿呢?爹。”我心里有些不解地问。
“这些你不懂,等你长大了爹再告诉你,没事了,睡吧。”养父把我按倒在炕上,给我盖上被子。
养父养母又点亮一个煤油灯,屋里亮堂了很多。看来养父养母是不能入眠了。
养父从柜子里拿出一包烟,我记得是金鱼牌的,应该是一毛五一包,没有过滤嘴的那种。
要付抽出一根点燃,紧皱眉头吸了几口。
可能我三姐还是心有余悸,她见父母二人在闷坐不语,气忿紧张的样子,不敢多语。她为了躲避恐惧,竟钻进我的被窝和我紧紧搂在一起。
“他爹,这白奶奶挺凶啊,她要她女儿尸体,咱该咋办啊?”
“他娘,别急,明天我们去趟大闺女家,问问咱亲家,看他有办法没?不管咋的也不能让这白老婆祸害咱家是吧?”
全家一夜无眠。好在直到天亮再也没有听到哭声。
天刚亮,养父养母就从炕上爬起来,穿好衣服,简单梳洗一遍。
养母来到还躺在被窝里的我和三姐跟前说:“玉凤,你今天先甭去上学了,在家陪弟弟给他做饭,我和你爹去趟你大姐家。”
“娘,你去吧,我会照顾好弟弟的。”三姐趴在被窝里揉着眼睛回答。
“儿子,在家好好养着,等娘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养母摸着我的头亲昵的说。
“嗯,娘你和爹去吧,早去早回。”
“哎,娘去去就回。”
这时养父转回屋捧着一把枣子,放在我和三姐的被窝前。
“小狗,玉凤,我在咱家树上打了一篮子枣,给你金凤姐带上,你们吃几个吧,挺甜的。”
我们这儿家家都有枣树,小枣成熟的季节和玉米收获的季节重叠,都是在中秋节前后。我们这儿有句农民谚语说,“七月十五半红枣,八月十五杆打枣。”
养父养母是想收完玉米再收枣的。顺便告诉大家一句,现在我们这里是中国枣乡,盛产金丝小枣及冬枣等十几个品种。当然这都是改革开放后兴起的。当时枣树还是相当少的。
我和三姐毫不客气的从被窝里伸出手,抓食养父放在炕上的枣,美美的吃着。
“玉凤,等会吃过饭以后,别忘了去村头三八路的地里溜达溜达,看看枣树,别让人偷了枣子。”养母临出门又嘱咐道。
“好的,我知道了。”三姐一边回应,一边从被窝爬出穿好衣服。
我见三姐起身,也忙不迭地钻出被窝,穿好衣服。感觉肛门没了疼意,应该是好了。
我和三姐穿好后,跳下炕,穿上鞋,追到大门口,心想送送养父养母。
我家的院门是朝南的,门前正对着一条东西路。
我看见我养父赶着驴车,养母坐在车内,向东出村而去。
这时太阳刚露出红彤彤的半个脸。
“小狗,说不定这次爹娘还会带金生来呢。”三姐看驴车走远,回头对我高兴的说。
“嗯,那样可好啦,我就可以和金生去抓蚂蚱了。”我拍着手欢呼。
金生是我大姐金凤的儿子,也就是我外甥,比我小三岁,还没上学呢。当时我们这儿一般都是八岁才上一年级的。
人们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