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当一个可怕的坏人,可就因为没有想过,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就神乎其神的成了那种可怕的坏人,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坏是常人能够承受的吗?”王湖笔一脸惆怅的说着,将那一大杯酒咔哒放到了桌子上。
李军听王湖笔所说句句肺腑,虽说不是那么的感动至深,但最起码把他说的动了容。
李军闷了一酒,有些醉醺醺的说道:“很多时候我们都没能顾及到自己真实的心理,就好像干枯的河流在它干枯到无水的时候,它也就称不上河流了,只能算作一条旱沟。”
李军这番话说的极有道理,被王湖笔听来同意的不住称赞。
王湖笔一边称赞,一边说道:“李军同志说的太对了,像你所说简直就是真理。”
……
……
“孙先生,咱们一码归一码,你的事我感谢,他的事另当别论,总归他是杀了我老伴的人,我这些儿女子孙后代也不依啊,你说是吧!”
“对,绝不能放过他,一定要为我娘报仇。”这时忽然从院墙外又飞进来几个男女异口同声的喊。
他们都是一身的白衣,手里还拿着哭丧棒,头上扎着孝带。
我被眼前的这几个人吓得差点魂都飞了。
“这几位是?”师父泰若自然的向老头问。
“这几个是我的三个儿子,四个女儿,都已修炼成精,分散在各地,今天是赶回来为他们娘奔丧的。”
“噢,是你的儿女啊。幸会幸会。”师父抱了抱拳。
我心想这下完了,小命不保了。
“各位看来是非要我徒弟的命不可喽?”
“对,杀了他为俺娘祭灵。”老头儿的儿女们又齐声说。
“白仙家,你先别急着下手,等会儿,我请一个你的老朋友,让他和你聊聊怎样?”
“你请谁我们也不怕,今天必须要这小子给俺娘偿命。”老头的儿子们手舞着哭丧棒冲着我直叫唤。
“好,现在天也黑了,我就把你的老朋友请来。”师父说完盘腿打坐,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然后口中念着咒语。
念罢说一声请字,那张符在他手中燃烧后,化一股青烟扎进地中。
师父闭目继续念咒。
“装什么神弄什么鬼,我们可不吃这套。”老头的七个儿女齐声说完,然后腾空飞起,各持哭丧棒向我打来。
我一见吓得脖子一缩,双手抱头,直喊救命。
“住手,不准伤他,你们是想与崔判官结仇吗?他可是在阴间订过婚的。”
来者的声音真有震撼力,他的到来引起刺猬群一片骚动。
紧接着一股旋风落地,吹得树叶啪啪直响,我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风停后,现出一身穿黑衣身材高大,长相凶恶,脖子上挂着粗重的长锁链,哗啦啦发出响声,头发胡子乱蓬蓬的好像是红毛,往地上一阵寒气逼人,狰狞恐怖。
“噢,原来是黑无常大人啊,小妖在这有礼了。”老头一见满脸赔笑,双手抱拳深施一礼。
“罢了,白仙家非要这孩子偿命不可吗?”黑无常摆摆手向老头问。
“黑无常大人,你我都是故交,也知道我的脾气。我不是那种无事生非的主,只是这个孩子与我们有血海深仇啊。”
“对,对,血海深仇,我们不能不报。”老头的七个儿女围着我又挥动起哭丧棒。
“黑无常大人,你是勾魂的官差,你看我徒儿的阳寿是否已尽?”师父向黑无常大声问。
“我再说一遍,这孩子是崔判官未过门的女婿,他是来人间寻找逃婚而投胎为人的崔判官之女的。他的阳寿没有定律,可长可短,直到他找到他的未婚妻为止,白仙家你若想杀他我也不拦。但你想想你及你的这几个儿女如果不是我在崔判官面前说好话,崔判官笔下留情的话,你们是绝对活不了千年而成精的,难道你还要有恩不报,反来为仇,杀了他的女婿?”
我勒个去,这是哪跟哪啊,黑无常编的故事还真像,好像我真是崔判官的女婿?这么说我还真是个鬼变来的来人世间找媳妇的?真他妈胡扯。
但我转念又一想,不管咋的黑无常是师父请来给俺救命的。
我想着还不由自主的把手伸进背着的书包里,摸了摸玉凤姐送给我的木质月饼。
心想我养父养母早就给我定下婚了,你们爱咋编就咋编吧,只要不让刺猬们杀了我就行。
老头听后紧皱眉头,沉思良久后说:“黑无常大人,我深知我和我这几个儿女能有今日多亏了你和崔判官,可……可他杀了我千年道上的老伴,就这么了啦?”老头指着我心有不甘的说。
“白仙家你还想咋样?你老伴也害了他养父养母啊?难道两口人抵不过你老婆子一个畜生?”我师父看来是生气了。
“孙先生此言差矣,我们虽是畜生,但已修炼成精,命比你们凡人更贵。”
“操你妈的,你们这些妖怪,害了我养父养母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