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闹哄哄的干啥呢?咱这是在这开会啊,还是让你们喊调子呢?奶奶的,惯的你们这些毛病,真该找把钳子,把你们身上的刺一条一条的给拔出来,还是挨个拔,绝不姑息,奇怪了我了都。”村长三万气呼呼的指着村民们骂道。
“啥?让咱们去跟那几个孩子开荒的?闹玩呢吧,那可都是石头地,怎么能开出第来?”一个村民反驳道。
“就是,就是,这简直就是开玩笑,咱就先别说累不累,你想想咱们就光下到那块地里去就得少说五十里地山路,而且还不说那里的地势险不险,再者说那可是山地,山地开荒多麻烦啊?就算能整巴平了,咱们去哪里弄土去?”另外一个村民从里站出来也跟着反驳道。
……
……
班长的话还是很管用的,教室内立时静下来。但班长刘胡桃却对我有些烦感,她用小刀在破旧的课桌上划一道线,和我分开桌面。不允许我过界。
我无所谓,反正是自习,拿着本书端着,看不看全在我自己。用不用桌面没关系又不写字。
操!你说当时念书稀里糊涂,也不知学些啥玩意,老师教书也不着调,三天两头家中有事。到后来才知道他实际上家里还种着十几亩地,时间都用去生产了,教书倒成了副业。
有时我就在想,娘的,我没有考取清华北大,多半是他们给耽误的。哈哈,开个玩笑!
你说的教书不咋地吧!还他娘让上晚自习,你说这不扯淡吗?白天都不学,晚上学个毛啊,纯粹是瞎子点灯白费油。牢骚归牢骚,老师说啥怎么着也得必须无条件遵守。
吃过晚饭后,我提着我爹给我做的煤油灯和我小姐姐一起去学校上晚自习。
我们村小学是一至五年级,我和小姐姐同校不同级。
到了学校后,点上煤油灯,再看教室内四五十盏油灯争相冒烟,弄得教室内乌烟瘴气,气味也是很难闻的。
记得上完两个小时的自习课后,眼睛鼻孔都被熏的黑了吧唧的。
快放学的时候老师来了,走路歪歪扭扭的。这老头花白的头发,人挺瘦,戴个老花镜,中等个头,还留着山羊胡,整得和有挺大学问似的。
他进教室后,径直走到我和刘胡桃的课桌前,向刘胡桃发话:“放学。”
刘胡桃领命大声喊:“起立,下课。”
喊完后同学们都先后把煤油灯吹灭,向教室口冲去。
“老师,刘多雨不讲卫生,我想调位。”刘胡桃向老师告状。
“哦,刘胡桃你先走,刘多雨到我办公室来。”
“我操,这个死丫头,你早不说晚不说,大晚上的你说个鬼啊!”我心里骂着,然后瞪了一眼刘胡桃,跟在老师后面向办公室走去。
刘胡桃不服气的噗噗两口气把她的煤油灯,和我的煤油灯吹灭,教室里登时一片漆黑。
这刘胡桃挺有个性的,人长得漂亮,后来听说是考了个不错的大学,嫁了个有钱的老公。再后来听说又残废了,这都是后话,在以后的故事里我还会提到的。
老师把我叫到办公室后,盯了我好一会儿。
“刘多雨,你脸是怎么搞的,你看看都脏成啥样了,难怪人刘胡桃要调座。快,快去洗洗。”老师坐在椅子上,指了指脸盆。
“老师,我不洗。”
“什么你不洗,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五讲,四美,三热爱吗?娘的,快去洗去。”老师大声训斥着,然后猛地一拍桌子,啪的一声把我吓了一大跳。
“老师,我真的不能洗,我洗了会没命的。”我向老师解释。
“什么?娘的,我还头一次听说洗个脸还能把命给洗没了呢,真是的,给我洗!”老师站了起来,气的胡子一撅一撅的。
“老师,我这额头上有个符,是用来驱鬼的,如果洗了鬼会弄死我的。”我也急了大声反驳。
“啥……你……你……说啥……?”老师可能是被我的话吓到了,结巴着问。
“我没骗你,老师,我如果洗了符鬼会弄死我的。”我又一遍重申。
“快,快别说了,我……我……们快走。”老师胆子真小一听到鬼吓得面如土色,惊慌失措。
他拉开办公室的门,准备开溜,可刚一探头又缩了回来。
“外面太黑了,刘多雨你带手电筒了吗?”老师着急的问我。
“没有。”我回答。
“这可咋整?”老师有些惊慌失措的看着我,不住的搓手,
“刘多雨,你过来靠我近点。”老师好像有了主意。我走近老师跟前,老师盯着我的额头看了半天,然后嘿嘿一笑,说:“有了。”
我见他坐回到椅子上,拿过一支毛笔,又拿过一瓶他平时给我们批改作业用的红墨水。然后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圆形的小镜子,接着用毛笔蘸一下红墨水,照着镜子在自己的额头上也画了一个除阴驱邪八卦图。
画完后照着镜子看了又看,你别说这老师的临摹技术还真行,和我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