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都市里飘来飘去的就像一片枯黄的叶子,没有开始,没有结束,或者说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再者说不晓得到哪里结束,一直觉得自己可怜,然而自己真的可怜吗?好像也不是吧,有时候看到什么人,遇到什么事也是挺幸运的。”女博士小玫瑰很惆怅的说道。
郑寒在一边听的很仔细,就像一只玩线球的猫,把线球在地上滚来滚去的,也不知道要把线球滚在哪里停下。虽然郑寒现在没有滚线球,而只是在吃他最爱的烧鸡。
“郑寒,你能理解我心里的这种感受吗?”女博士小玫瑰突然向郑寒问道。
郑寒停滞了片刻,然后点点头回道:“我应该也可能是理解你的吧。”
……
……
我刚生下,奶奶就归了西,全家人都在哭,而我确在娘的怀里笑。
我家一共十一口人,爹、娘、四个哥哥、三个姐姐,还有我年迈的爷爷。
我爹娘有我时已四十四岁,属于老来得子。按理说,应该是皆大欢喜的事。
其实不然,之后爷爷见到我就会愁眉不展,唉声叹气。后来听人说他怨恨我,是因为我克死了他老婆。
大我二十岁的大姐和大哥气的摔盆子砸碗,暗地里偷骂我爹娘不要脸,这么大年纪了还生孩子。
就连比我大七八岁的四哥五姐,也扬言要把我掐死。
操,你说我多么倒霉,竟投胎到这家。如果我当时懂事,非得一气之下来个断奶绝食打道回府不可。
你们问我这些事我咋知道的?我也是长大之后听人跟我说的。至于听谁说的,以后的故事中我们再讲。
不管怎么样,爹娘还是疼我的。
我生下来满月后,爷爷给我送来了满月祝福。
我过满月可不像现在似的搞得那么隆重,亲戚朋友送礼祝贺,大摆宴席什么的,都把孩子宠成皇帝了。
我的满月只是冷冷清清,没有亲戚朋友祝贺,更没有大摆宴席。
我娘还是像往常一样,啃吃着“猪肝”,我说的“猪肝”其实就是用红高粱面粉蒸成的饼子,听说难咽的很。
爷爷进到里屋时,我娘还正在啃“猪肝”。
她见我爷爷进屋忙站起身。
“爹,你吃饭了没?”
我娘是个典型的农村妇女,老实善良,不善言谈,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我吃过了。”爷爷说着走到炕边,抖动着他那山羊胡向襁褓里的我看着。
爷爷和我家是前后院。后来听我娘说,我爷爷是清末的秀才,民国后就一直在村里当村长,直到解放后。
他一生结过五次婚,五个奶奶都先后病亡。只有我亲奶奶,据说是排行老四,生下我爹和两个姑姑,其余都无子嗣。
我长到七八岁的时候问过我爷爷,“我有奶奶吗?”
爷爷总是支支吾吾,“有,有,好几个呢。”
我操,好几个奶奶我一个也没见到,你说我该多么点背,自小没有奶奶缘。不对,再说我爷爷多么那啥,克妻。操,我又在胡说了。
爷爷看了我会儿后,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我娘。
“我给这多雨请了个八字,你看看吧!”
我的名字刘多雨是我爷爷起的,是因为我出生那天夜里天上既飘着雪花,又下着雨。爷爷说,“这大冬天的,既下雪又下雨,纯粹是多余。我看这孩子赶这么个天气来,就叫他多雨吧。”操,怪不得他是秀才,起的这名字可真有才。
“爹,我不识字,还是您老给念念吧。”
我娘很是高兴,她很感激我爷爷为我请八字。
“那好,我就给你批批。”爷爷说着坐到炕沿上,捋着他那山羊胡,咬文嚼字开来。
“这孩子腊月二十四晚上十二点生人,命中不带食禄,也无妻官之相,双克父母,六亲无助,应该是个流离颠沛,孤寡之命啊!”
“爹,你说啥?俺咋听不明白。”我娘好似听懂其中意思,不确定的问。她脸上的肌肉都绷了起来。
“噢,这八字上是说,这孩子是个穷命,光棍子命,说的好听点是童子命,还克亲人,怪不得他一出生,他奶奶就死了呢!”
爷爷说这话,显得很轻松,而且脸上还带着微笑。
我操,我当时要懂事,非得尿他一脸童子尿不可。唉!事后想想这也难怪老头,我这命谁稀罕啊?
我娘得到确定后面无表情的愣了半天,瞅着我掉下泪来。
“爹,这孩子生日不好吗?”
“嗯,听孙先生说,腊月二十四正好是二十三灶王爷上天庭后的第一天,他这时来,灶王爷没给他在玉皇大帝那里报上伙食啊。”
操!各位书友,你们信吗?我,我是半信半疑啊。
“爹,那该怎么办啊?这孩子来得晚,我都四十四了,身体又不好,怕不能养他成人,我就……没成想这孩子命又这么苦。”我娘说着呜咽起来。
“大宝家的,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