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一些郑胖子,想象你就是高人刘年风,想象你就是隐高人那伯虎,想象你就是……”那伯虎不停的说着。
“想象的永远是想象的,可我还是郑胖子。”郑寒不自信的说。
“我靠,郑寒啊,都经历这么多困难的事情了,你怎么还这么熊包呢?怎么就这么烂泥扶不上墙啊?!”那伯虎心急如焚的说。
“就先别损我了,让我一个人静会儿。”郑寒走到一旁,表情非常恐惧。
“不用害怕,随便就行,你就放心吧!”
……
……
“二位辛苦,二位辛苦。”阴司走到门前抱拳行礼。
“噢!是你啊胡阴司,今天怎么有空回家啦?”其中一个转脸向阴司问。
“噢!我刚捡了个小野鬼,准备带回家给我老婆看看,收为义子,还望二位通融通融。”说着,阴司从老先生给他的袋子里掏出了一叠冥币,递了上去。
“胡阴司,这样不好吧,你是不是太明目张胆啦,竟敢公然行贿,你是不是胆子太大了,怎么这小鬼不会是个假的吧?”
“假的?你这是说笑了,没事谁会装死变鬼呀?这可真是我捡的,好像是得了什么急病死了没几天,你看他多少还带点阳气呢。”
胡阴司说着,又从布袋里掏出一叠冥币:“兄弟,这是给你买酒的!”
“我再看看这小鬼!”
其中一个看门鬼兵接过胡阴司送上的冥币,绕着我转了一圈。
我感觉他身上寒气逼人,眼神犀利,心里顿时害怕起来,心想:“他不会把我给扣下吧?就是这样那可就糟了!”
“这小鬼不像寿终之鬼,他属少亡屈死,不能进入鬼门关内的。不过胡阴司真要收他为义子,就另当别论了,不过你这光酒没菜的可怎么喝呀?啊!”
鬼兵说着,又转向胡阴司,掂了掂手中的打鬼棒。
“有,咱有啊兄弟,我这也给你备下了。”说着胡阴司又从布袋里拿出一叠冥币递了上去。
鬼兵接过冥币往怀中一揣,嘿嘿一笑:“胡阴司你别见怪,我们二人也是例行公务,赶紧的带着你这鬼儿子入关回家吧!”说着做出请的姿势。
“谢二位兄弟,那我们就进关了。”
“好,好,好,进关,进关。”
胡阴司一听忙拉着我闪进关内。
说实在的,我现在才开始感觉害怕了,那两个鬼兵叼难不说,就是跟在胡阴司身边都有些惊惶,毕竟他是鬼,身上散发出来的鬼气有些腥臭味。
但我随后又一想,既来之则安之,为了理清娘的记事本,刀山火海也得闯啦。
进入关里更是另一番景象,漫天飞沙走石,路上行走的人,不对,应该说是鬼,千奇百怪,恐怖至极。
他们都发出撕心的哀号,声音空洞而有回音,看似行走,其实是在飘,是风吹起的黄沙卷着他们前行,看似很痛苦。
“孩子可以说话了!”胡阴司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
“爷爷!”
我开口喊出爷爷二字,声音也似空洞。
“嗯!孩子你抓紧我,以防止被黄沙卷走,那样的话你就会被卷上黄泉路,吹到忘川河,若想回来是不可能了,这条路是有去无回的啊!”胡阴司抬手指了指一条伸向远方的黄沙路。
胡阴司也开始有了笑容。
我听后紧抓住胡阴司的袍带问:“干爹,你不是说要带我进鬼市吗?那咱该咋去?”
胡阴司一边走着一边说:
“所谓的鬼事就在鬼门关不远处,他们都是些留恋尘世家人的鬼,死了还放不下家人,不愿去奈何桥轮回,在征得冥界鬼判同意后,被留在鬼市的,不过他们在那也只能呆三年。三年后就必须去奈何桥,如还想再等亲人,就只能下到忘川河中进行痛苦煎熬守望奈何桥,但如果他亲人死后从奈何桥上过,他也就只有看一眼的机会啊!这就是你们人世间所流传的那句话,三生石上一滴泪,忘川河内等数年的写照啊!”
胡阴司叹了一声气继续道:“你看,我和你这个孩子说这么多有啥用?唉!不过也没关系,等回去以后,你只记得你该记住的,有的你是记不住的,你所见的一切千万不可告诉他人。”
胡阴司一口气说了这些,但最后还是要让我忘掉,不可告人。
“干爹,我知道,我懂的。”
我听完忙向胡阴司保证。
我干爹干爹的叫的还挺亲,细想也不错,有这么个当阴司的干爹,以后干些鬼事方便了不是?
胡阴司听了我的回答表示满意,然后他轻轻一拽,我又随他飘了起来。
我们飘出黄沙,向相反方向而去,片刻落下身体,进入一个像是集市的地方。
这里并没有房屋,只有一个个低矮的草棚,好像是做生意的,卖的都是些生活日常用品,来往的鬼魂有老有少,女鬼居多,男鬼很少。
这就应了世间那句,痴情女子负心汉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