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定是一个特别有深度的狼人,或者说他没已经有了狼性,就是一个有情感的人了。”郑寒瞅着被皮八竹用绳子紧紧捆绑住的狼人分析说。
“别闹了你郑胖子,胡乱分析什么啊你,你老老实实的帮我搭把手把他扔进这个深坑里就完事了。”皮八竹无奈的说。
“搞笑呢你,真是有毛病,我这分析的头头是道的,你倒听着不太耐烦了,你想过没有,如果咱把他给错怪了,我们可就是害人了。”郑寒不同意的说。
“什么害人了,他是狼人,不是人,你的明白?”皮八竹严谨的说。
郑寒连忙摇头说道:“不,不,不,不能太鲁莽了,亏得你还是什么学者呢,切,一点儿睿智的思想都没有,恶心!”说完,冲皮八竹撇撇嘴。
“你说什么?你骂我恶心你?!有本事你再骂一遍。”皮八竹梗起了脖子,瞪大了眼。
“说一遍就说一遍,恶心!”郑寒也不示弱。
之后郑寒和皮八竹两个人就互抖起威风来了。
就这样僵持了很长的时间。
……
……
我睁开眼,猛地一惊。
呀!我竟是睡在一座快夷为平地的小土丘上,身上盖着厚厚的玉米叶子。
我晃了晃头,使劲回想昨晚的事。
“姑姑,姑姑呢?”
我猛地从玉米叶中站起,吓得那群以为我是死尸的乌鸦狂飞而逃。
我昨天分明是睡在姑姑的屋里的,怎么醒来会睡在这儿呢?
我放眼寻找着。
只见这是一片很大的墓地。
坟丘有大有小,星罗棋布的摆放在荒地上。
我脚下的这个小坟丘在这众多的坟墓里面,显得特别的渺小可怜,坟边还放着一个破碗,里边盛满了蚯蚓。
我心中咯噔一下,我昨晚是不是遇鬼了啊?
我这么想着,但却没有逃窜,因为毕竟太阳出来了,天亮了。
我忽然想起好像姑姑给我一本书,我忙伸手摸了摸怀里,真的在我贴近小腹处,别在我裤带上有一本书。
我猛地抽出,拿在手中,自此我的身世由此开端。
我仔细一看这是一本笔记本,封面是工、农、兵的头像,64K的小笔记本。
打开封面第一页是个标题:枣花记事。
“枣花!枣花是俺娘的名字啊,莫非昨晚我遇到的那位姑姑是俺娘?”我心中激动万分。
但我又转念一想,不会吧!
听人说我娘生我那年就有二十来岁了,现在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她也应该和我村宝乐他娘差不多年纪了吧!也应该有三十五六岁了。
再说我娘的坟在马蹄沟呢,咋会跑这么远来呢!
(和我姥姥那天上坟回来,吃完饭的时候姥姥就跟我说过,说宝乐他娘和我娘自小在一块长大,二人同岁,宝乐他爹是倒插门入赘到我村的。)
宝乐和我同岁,不幸的是他天生软骨头,还有些呆傻。(软骨头也就是现在人们所指的脑瘫。)
不管怎么说,我总觉着这本笔记与我娘有关,我拿回家用心看看。
想着,我向土丘弯弯腰,作了个揖:“姑姑我走了,日后我定来看你,谢谢你的照顾。”
实在说我心里一点儿恐惧也没有。
我设想如果姑姑真是鬼,那他也是个善良的鬼。我不但不害怕,反而更想再次见到她。
我望了望可怜的土丘,然后心痛的依依不舍的离开。
坟场墓地长满了杂草,走在上面感觉不出有下雨后的泥泞感,但踏上土路,烂泥陷脚,行走起来很是艰难,粘的我脚上的布鞋吧唧吧唧直掉。
索性我就把鞋脱下,提在手里,赤脚前行,路上遇到有人就打听一下,才知这墓地是姑娘庄的,离我村有七八里路。
他娘的真倒霉,没想到被人一吓给吓到这儿来啦。
嘿嘿!话又说回来,来这也挺幸运的,跑这么远还能遇上个鬼姑姑挺好。
我在路上不敢停留,怕姥姥担心,这会儿肯定到处找我呢。
我就这么光着脚丫近乎小跑的,大概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到家。
刚进胡同,就见丑牛,石蛋,柱子和我姥姥向胡同两头张望。
石蛋,柱子,丑牛见到我后高兴的欢呼着鬼羔子向我跑来。
真庆幸偷瓜四人帮都安全返回,但我却少不了要被姥姥一顿训斥,当然我也会编个美丽的瞎话蒙混过关。
当石蛋等人散去,我和姥姥吃早饭时聊了起来。
我向姥姥试探性的问起有没有个侄女。
姥姥说,没有。
她娘家只有一个侄子。(姥姥娘家是李敬村的,离这有二十多里地,姥姥和姥爷都姓李。)
我没有跟姥姥透露什么,只是问问。但这样足以让我更确信姑姑是鬼,而且与俺娘有直接关系。
为解开迷雾,我吃过早饭,跟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