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迷宫顷刻被蓝汪汪的鬼火点燃,转瞬间,蓝龙苍穹图付之一炬。
郑寒见此,眼泪刷的流了下来。
“妈呀!一个多亿就这样没了,那可是人民币啊,我得吃多少好东西呀!”
李军对郑寒喊道:“别在这哭丧了,我们抓紧逃开,一会儿猫狐军团追上来,我们谁都跑不了。我们快上去和小玉她们汇合。”
李军说完,拽起郑寒的胳膊就往外冲。
可没等迈出甬道的七罗玄天门,前方呼隆一声巨响。
迷宫塌陷了。
无数只暗黑蝙蝠从下面的藏洞里飞了出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系着苍龙顶的大铁锁链,哗啦一声崩断,这又可谓是雪上加霜。
生死玄机之间,郑寒又没出息的狂叫了起来。
“救命啊……!”
……
……
“丑牛,你要死啊!别把房顶给踹漏了。”
我生气的向从胡同另一边房顶上跳过来的丑牛嚷着。
当时的胡同很窄,也就一米半左右,像我们这么大的孩子跳来跳去也属常事。
“鬼羔子,今天晚上去扒瓜(扒瓜:就是偷瓜的意思)去不?东村李二瘸子家的瓜熟了,去不去?”
丑牛向我一送下巴,眨一下眼,神秘而又期待的瞅着我。
丑牛很壮很黑,留有一个壶盖头,整天光着个膀子,穿着脏兮兮的黑青色的短裤,光着脚丫,脚底脚面有很厚的黑皴,讲话大舌头。
当时我们的孩提时代,不像现在有这么多好玩的项目。
那时我们最好的游戏就是捉迷藏,再就是偷瓜,有种冒险精神,喜欢那种与看瓜人斗智斗勇的刺激感觉。
“好吧,你去通知一下,柱子,石蛋,金生等人,今晚行动。”我说完,从房顶上站起。
“得嘞,鬼羔子,我这就去下达命令。”
说完,又咚的一声跳到胡同那边他自己的房顶上,然后又蹦跳着向柱子等人的房顶蹦去。
我看后心里美滋滋的,然后像个大将军似的迈着大步,移到梯子边,然后下到院子中。
鬼羔子,这是我的绰号。
听姥姥说打从我刚生下来村里人就这么叫我了,我也不知是褒是贬,但我习惯了他们这样叫我,我自以为他们这是夸我心眼多的意思。
我自小跟姥姥长大,也没有见到过爸爸妈妈,姥姥不跟我提,我也从不问,只是听姥姥说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
因为姥姥待我很好,我无须要别人的爱,当时我是这么想的。
我们家三间土坯房。
院子里种了两棵枣树,有年头了。
听姥姥说她嫁给姥爷的时候,院中就有这两棵枣树了。
两棵枣树又粗又大,枝冠遮住了整个院落,像两个慈祥的老人给我和姥姥遮挡着风雨。
这时节树上挂满了串串青枣。
“枣生,把桌子放到树下。”
姥姥端着用高粱杆做成的簸箩,里面有几个玉米面窝头,向我吩咐着。
姥姥六十多岁了,满头的白发,背略驼,脸上堆满了皱纹,无情的岁月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姥姥穿一身青色的粗布衣服,洗的都褪了色,但干净整洁。
我把木桌放在树下,又快步进屋拿两个马扎,然后端一碗姥姥刚炒的豆角。
这豆角是我和姥姥自己种的,那时的农村也就这会儿能吃上蔬菜。
我出屋把马扎放好,让姥姥坐下,我又返回屋拿筷子,然后从锅里盛两碗野菜粥,端出屋外,放到桌子上。然后在桌子旁的马扎上坐下来,拿起窝头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枣生,待会儿吃完饭,跟我到马蹄沟地里去摘豆角,顺便去上上坟。”
姥姥停住手中的碗筷,望着我悠悠的说。
“嗯!嗯!”
我应着,头也没抬的继续吃着。
我们家的豆角都是和玉米一块种下的,种在玉米地边上,为的是让它借助玉米爬藤。
上坟,自然是给姥爷上坟了。
吃完饭,收拾好饭桌,我便挎个竹筐和姥姥出门,姥姥还在筐里放了两叠烧纸。
这时太阳已上竿头,温度也开始升高。
我和姥姥出村,顺着弯弯崎岖的小土路走了不大一会儿,脸上就冒出了汗。
“姥姥你还是回去吧!天这么热,我自己去就行。”我回过头停下脚步,向在后边的姥姥说。
“这还热啊,姥姥大中午头顶着太阳锄草的时候比这可热多啦,快走吧!”姥姥喘着粗气,用她肩上搭着的破毛巾擦着脸上的汗催促道。
是啊!姥姥为了养我成人,不知遭了多少罪呢!这点儿热对她来说也确实算不了什么。
我只是嘿嘿一笑,继续前行。
当时我没太多体会,从家到马蹄沟大约有三四里路的样子。
当我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