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还没出鞘的铁剑,大概有一米多高,锈迹斑斑的悬放在灵几坑的三香堂位置,从这里没能看出一个古代王侯的派头,倒像是一个没头没绪的乡野村夫,而且还是那非常的头脑不怎么灵便的。
“这不是开玩笑吧?”皮八竹瞪大了一双无知的眼睛说。
“绝对不是开玩笑,放心就行,从这里跳下去是出口没错了。”郑寒胸有成竹的说。
“算了吧,对于郑寒你说的话,我有点不敢相信,我还是等李军兄弟和贾妹妹过来再说吧。”皮八竹说完,扑通坐在了地上。
“好吧,其实我也是有点儿不太相信自己,我看我也是等军和军他媳妇小玉来为好,唉!我咋就不是高手。”说着,郑寒也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跟皮八竹两人呆呆的盯着甬道的道口来观察李军和贾小玉的出现。
……
……
三哥,四哥去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然后两个人跑了回来。大冬天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脸蜡黄蜡黄的。
三哥二话没说扎进了炕上的被窝里。四哥直叫吓死了,吓死了……
霍三圣他爹娘不知啥情况,训斥他们大年三十不准胡说。可谁知快吃早饭的时候,三哥和四哥竟都在炕上起不来了,昏昏沉沉的好像是生病了。
父亲赶紧叫来爷爷,爷爷一看,也不知何故。然后叫来村中的村医,说是感冒,但吃了点儿药也不见起色。
爷爷怀疑是撞鬼了,让霍三圣他爹赶紧骑自行车去找他的好朋友孙振远先生。
说起自行车是霍三圣他爹在津城买回来的,他是用它驮货做生意的。据说霍三圣他爹也是霍三圣他们村第一个买自行车的人。
霍三圣他爹不敢怠慢,骑自行车用了四五个小时的时间把孙先生驮了回来。
孙先生一看,便说这是邪魔作祟,把三哥四哥的魂给吓丢了。然后他用手指蘸酒,在黄表纸上画了两个符,然后烧掉,口中念念有词。
说也怪,不大一会儿三哥和四哥就从炕上爬起来,活蹦乱跳的了。
三哥和四哥好了后,孙先生问他们缘由。
他们说,他们去请家神到了祖宗们的墓地里,刚跪下还没等点香,就发现在祖宗们的一个大坟头上,坐着一个浑身上下连头发都是雪白的老太太,瞪着小眼瞅着他们。
三哥和四哥一见吓得爬起来就跑,可没跑几步,二人都摔倒在地。
那白衣老太婆挡在他们前面,问他们:“你们可认识方狗子?”
他们说我们姓刘,村里没姓方的。白衣老太婆骂他们胡说,还呲牙咧嘴吓唬他们,要吃了他们。
霍三圣三哥四哥一听着,吓得心都凉透了,就连忙拼了命连滚带爬的跑回了家。
霍三圣当时听了害怕的不行,霍三圣不就是叫方小狗吗?难道是霍三圣大姐公公说的那个老刺猬又来寻仇了?
孙先生听完三哥,四哥的话后点点头,然后瞅着霍三圣盯了半天。
“原来都是冲着你这个小煞星来的,孩子你过来,让我给你画一个除阴驱邪八卦符,保你平平安安过个年。”
说着,孙先生从怀里掏出一支毛笔,然后在口里含了含,再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盒朱砂红粉,用毛笔在上面蘸了蘸。然后在霍三圣额头上画了个阴阳八卦图,画完霍三圣在镜子前照了照,不是很大,还挺好看呢,像个美人痣。
孙先生嘱咐霍三圣千万别洗掉,等过了正月十五就安全了。霍三圣他爹娘连连点头,爷爷也是不住的道谢。
一切妥当后,霍三圣他爹又把孙先生送了回去,还给他带了两瓶酒。当时的酒是纯粮酿造的,价格在一块五毛钱左右一瓶,是什么牌子的霍三圣忘了。一元五角钱一瓶在当时的农村也是有大多数人买不起的,人们大多都是用高粱和地瓜去酒坊换散酒喝的。
等霍三圣他爹回来又是掌灯时分了。
大年除夕夜,全家人也就是聚在一起吃顿饺子,至于酒菜少的可怜。霍三圣他爹和他爷爷,及分家另过的大哥,二哥,嫂子,侄子,侄女等都聚在一起吃个团圆饭。烧纸点香祭拜完祖宗牌位,放挂鞭炮,各自散去。
不管咋说,这个家比霍三圣之前在养父养母家过年热闹了不少。
等人们都散去,霍三圣他爹娘和他哥姐睡觉后,霍三圣偷偷拿几根香和几张纸来到院子中,向着霍三圣他养父养母家的方向磕头烧纸,以祭他养父养母在那边活的幸福。
燃烧的纸灰打着旋向空中直冲,看样子那边的养父养母挺高兴的。
香火一眨一眨,忽明忽暗,好像养父养母的眼睛,欣慰地注视着霍三圣。
忽然来一阵阴风,冰冷刺骨,把霍三圣冻得打一个寒颤。
霍三圣用手紧了紧身上的棉袄,抬头向夜空望了望,黑咕隆咚的夜空飘下来片片的白雪。
霍三圣还看见一个打着灯笼的女孩,从院外向霍三圣走来。霍三圣定睛看,啊!那个女孩竟是玉凤姐姐。
“姐姐,姐姐……”霍三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