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碰它的嘴,它的犬牙里是有毒液的!哎哎,也千万别碰它的眼睛,它的眼睛里也是有毒液的!哎哎哎,鼻子也别碰啊,耳朵更不能碰,嚯嚯嚯,尾巴更危险呐……!”皮八竹对郑寒吱哇乱叫的疯狂说着,就跟上一波臭三八似的,恶心的要死。
郑寒终于碰到了对手,他的肝气的都在颤了。郑寒词穷了,他不知道再回皮八竹什么话。
郑寒呆呆的站在原地,保持着傻傻的表情加姿势很久。
李军看郑寒这样,他也终于看不过去了,于是就试着暖暖场,对皮八竹说:“皮大师,就这样吧,咱是抽根烟啊,还是吃口饭啊,我觉得上个厕所也不错。”
皮八竹对李军没什么意见,反倒挺喜欢他的,于是他卖给了李军一个面子点点头,走进了屋子里面,叼起了烟。
……
……
晚上霍三圣感觉自己的肛门也不怎么疼了,养父养母劳累了一天也早早躺下。三姐还在挑灯夜读。
当时霍三圣他们那儿还没有通电,点的多半是煤油灯。
家里的窗户是用塑料布糊着,多少能看到夜空中的月亮。
咣咣咣——
有人砸门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挺急。
三姐听到声音停下学习,走出屋,打开屋门,问:“谁?谁呀?”
没人回答。
三姐骂了句,“你丫的神经病啊,没事敲什么门啊,烦人。”
骂完,她转回身准备回屋,却发现在外屋的中央坐着一个浑身罩白,满头白发的老太太瞪着圆圆的小眼瞅着三姐,用哭咧咧的声音说:“冤有头债有主,你爹娘打死了俺女儿,俺来讨债来啦!”
妈呀!这不是吓死人吗?大夜晚的来这么个老太婆,又哭又叫还要讨债。谁见了不得吓死呀。
三姐吓得打一个激灵,哇哇叫着跑进屋里,一下扑倒睡在炕上的养父养母的身边。
三姐的哭叫声把养父养母从睡梦中惊醒。
“玉凤,大晚上的你叫鬼啊?别吓着你兄弟啦!”养母翻身坐起向三姐训斥。
“娘,我怕,我好怕。”三姐说着一下钻进养母的怀里。
“闺女,你真是胆小,在自家屋里有啥可怕的。”养父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披上衣服。
“爹,外,外屋有,有人。”三姐在养母的怀里结结巴巴的说。看来是真吓坏了。
“我院门关的死死的,咋会进来人呢?净胡扯。”养父说着下炕穿鞋走向外屋。
霍三圣当时躺在被窝里紧挨着养母,睁着眼没怎么害怕,霍三圣以为是三姐搞的恶作剧。
不一会儿,霍三圣听到养父关屋门的声音。
“别闹了,赶紧睡觉,明天还得收玉米呢!”养父进屋坐在炕沿上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说。
“爹,你没看见外屋有个老奶奶吗?”三姐从养母怀中探出头问。
“玉凤你学习学昏头了吧?霍三圣屋里屋外转了一圈啥也没看见,快睡觉。”养父可能是被三姐说的心里也有点发毛了,大声训斥着翻身躺在了炕上。
三姐一听没敢辩解,钻进了被窝蒙上了头。
霍三圣的养母索性睡在霍三圣和三姐中间,把霍三圣和三姐紧紧搂在臂弯里。
霍三圣被三姐说的有些好奇,没了睡意,躺在养母的身边向屋里望着,想证实一下三姐说的话是真是假。
忽然不知从哪里来一阵风,把桌上的煤油灯吹灭了。
屋里登时一片漆黑。
紧接着传来一阵嘤嘤的哭声。
我勒个去!深更半夜的这哭声好瘆人。
霍三圣吓得把头一缩,紧紧拱在养母的怀里。
霍三圣大气都不敢喘,唯恐那哭叫的鬼忽然闯入把霍三圣抓走。
“儿子,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养母关心的问。
“娘,我没做梦,只是害怕。”
“怕啥呀,爹娘都在身边有啥可怕的。”
“嘘,娘你听,好象有人在哭。”霍三圣小声说。
霍三圣话一出口,明显感觉到养母的身体抖动了一下,有可能是被霍三圣的话吓到了。
养母把脑袋抬起来,侧着耳朵听了听。“没有,哪有啊!别瞎说,可能是闹春的猫叫吧,儿子睡吧!”
养母说完把脑袋枕回到枕头上。并用手轻轻拍了拍霍三圣的胸口以示安慰。
可这时,霍三圣听到那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强烈,好象是个老太太的哭声。悲嚎,哀怨,声声刺耳,好恐怖,好吓人。
那哭声从外屋向里屋靠近。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俺女儿怀着孩子让你们弄死了,今天我是来向你们要尸体的,快把俺女儿的尸体还我,我可怜的女儿啊……!”
“他爹,快醒醒,”
养母伸手去推一旁的养父。
“他爹,快起来,别睡啦!”
养母肯定也听到了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