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好了再出去,免得上了那狼人的套。”李军小声说。
郑寒听了不停的点脑袋,紧跟着说:“可不嘛,早就在这里待着,哪里都别去,等风沙停了,天亮了再动弹。”
郑寒说着,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又说:“军啊,也不知道贾小玉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走到了西风镇上。”
李军嗯了一声,没有回应郑寒的话,脸上泛起了担忧。
“我觉得凭贾小玉的一身本领武艺,应该是很顺利的,阿尼陀佛,我佛保佑。”
咔嚓——
埋在沙子下面的避风窝折了一根支柱,这一下可把李军和郑寒搞的心惊肉跳了好一阵。
……
……
“噢!姥姥,我去趟外村同学家,有些题我需请教她。”
“外村?哪个村啊?远不?”姥姥转身把碗放在窗台上,然后回身关切的问。
“哦,我去王不留村。”
“嗯,去吧,到那也就三里路,路上小心点别滑倒了,早些回来,别弄的熏天地黑的回来。”姥姥拍着文在山的背说。
熏天地黑是指黑夜的意思,是文在山他们那里的方言。
“知道了姥姥,你就放心吧!”
说完文在山就迈步出了门,走出又窄又长的胡同,回头看姥姥还在篱笆门站立看着自己。
文在山挥挥手,然后回头奔向大路。
大路上的泥好像干了不少,不怎么滑了。
别问文在山穿没穿鞋,不好意思,没穿!文在山他们那时孩提时代下雨过后几天都是不穿鞋的,主要是省鞋。
文在山甩开大步一路向西,向王不留而去。
路上走得急,用了不到半个小时吧!文在山估计的。就来到了王不留。
也别问文在山热不热?能不热嘛,正在伏季,不过文在山光顾想他娘的事了,什么感觉也没有。
来到王不留村口,文在山先站在一棵柳树下喘了口气。
树上的知了叫的烦人。
这时从村内跑来一群光屁股的小孩,十来岁左右。
文在山一见忙把他们拦住。
“小兄弟们,我向你们打听个人。”
“谁啊?”一个黑不溜秋剃着光头的小孩仰头问。
“沃花花家怎么走?”
小孩们齐摇头:“不认识!”
“那,沃长生爷爷家呢?”
小孩们又摇头。
“那算卦的瞎眼爷爷知道不?”
“操!你这人真磨叽,你早说是瞎眼家不就完了嘛,啰里吧嗦的真烦人。那,那儿,向里一拐第一个门就是。”一个长的白净,说话利落,头上留一绺长命毛的小男孩不耐烦的说着,用手指了指方向。
“哎,哎,知道了,谢谢小兄弟。”
“你知道个啥,净耽误俺们吊蛤蟆。”说完,他们欢呼着向村外跑去。
文在山看着这群光着屁股的小孩,看着他们那活泼可爱的背影着实有些喜欢。虽然文在山当时也才十五岁。
文在山顺着刚才留长命毛小孩所指的方向,沿着村里的街道向前走了大概50多米来到十字路口,然后向右一拐,就看到了大门朝南的第一个门。这应该就是沃红英家,小孩是这么说的。
这院门是个木头门挺气派,土坯垒的院墙门楼,但被抹的挺光滑。
文在山他们那里的土墙是不定期抹的,看着墙皮脱落了,就弄些土,放点儿麦草,用水和泥,然后用泥抹子抹在墙上。
院门虚掩着,门上的红色对联虽稍有褪色,但也相当醒目。
上联:无目瞎算灵不灵在神。
下联:恕我直言信不信由你。
横批:莫问财运。
这老先生真有意思,对联写的挺有个性,看来他是不给人算财运的。
这岂不是丢掉了大批的人脉?
他家门口有棵银杏树长的又高又粗的,还有一头小毛驴拴在上面。
他家正房四间,在当时文在山他们那儿也算的上是上等户了。
文在山来到门前,再三犹豫,因为文在山觉得两手空空,贸然进入有些不妥。
唉!
文在山一跺脚又离开沃红英家大门返回到村外,他思量着该弄点儿礼物才行。
文在山四下张望着,弄点什么好呢?
文在山走到村外的一条沟边,看这小沟水向下游流的挺欢,再向上游看,它一直通向一个苇塘。
这可真是天助文在山也,依文在山以往的经验,他推断这小水沟中必定有鱼,文在山想自己何不弄点儿鱼当作礼物,送给老先生呢?
说干就干,文在山把书包摘下,放在沟坡上,然后下到小沟里。
在沟底折了一些芦苇,然后捞沟里的泥挡一小坎,这沟底水也就没过小腿。
挡好后文在山把苇杆折成两段,然后并排密密麻麻插好,形成帘子状,再把泥坝开